终于走到他车门依然敞开的驾驶座外约三公尺的地方,坐在车内的他开口了:“竟然真的发生跟我的记忆完全不同的事了,这样究竟算是赌赢还是输啊?”
我自然困惑的:“你指什么?”
“果然所谓的时间体是像夏美说的那样,像个活物那样持续变动的存在。”
我依然看着完全不当一回事的他,因为我完全听不懂他想说的重点。
“我印象中的十五年前,电梯没有被破坏,我就直接上二楼去看,然后再去三楼……现在我跟自己的人生打赌,如果你看到指纹锁被破坏的痕迹真的下楼过来,我就坐进时光车进行第二场赌注。现在竟然发生跟我的记忆不一样的事,你想这是怎么回事?时空不是只有一个,是多重时空吗?”
听到这,我忽然觉得一股不舒服从心底窜起。
我还没釐清这样的不舒服之情究竟为何,未来的我微笑的继续看着我开口,并且是以轻佻的口气:“那么,下一场赌注,也就是第二场赌注,就是赌夏美有没有重新设定让时光车如果侦测到外人乘坐就会自bào?”
虽然知道他就是我自己,不过我还是心理感觉不太舒服的皱起眉头:“你到底在说什么?”
“如果我启动时光车,结果自bào了,应该算是赌输了吧?”
我完全皱着眉头:“bàozhà就死了吧?”
未来的我竟然直爽笑了:“没错,但要是时光车的自我防护装置还没被夏美重新设定,所以我启动之后没有bàozhà呢?”
看着未来的自己这样的笑容,我整个发寒起来。
不要说他是我,就算他是另一个人,我也知道一件事,那就是:这个人豁出去了……
我开始紧张:“喂?你到底在想什么?”
“我在想,如果没有bàozhà,那么第三个赌注我能不能通过呢?就是关于我到底有没有办法cāo控时光车改变过去?”
不行!先不管怎么回事,现在就要阻止他!
我立刻产生这样的想法,并且拔腿就要冲上去,想把“这傢伙”从驾驶座拉出来,他却先我一步把车门关上。
我只能紧张的拍打车窗两下:“喂!你到底想做什么?”
“我只是累了,觉得什么都没有意义,对这样的世界……”
我试着对未来的自己好言相劝,虽然我出自本能觉得一点用都没有:“我跟你又不是别人,先让我们私下聊聊怎样。”
“没有什么好聊。”
虽然知道他就是我,不过我还是忍不住用力拍打车窗一下:“你他妈日子过太爽啊?”
未来的我,竟然坦率的笑了:“好像是吧?哈哈哈哈……”
“因为我来了,你忽然就想改变历史,他妈忽然就发难,还真的没有一点警告和前兆啊?至少也告诉我原因!”
他只是直率笑了:“何必呢?要是真的改变,也只能说是天意。”
“天意?我什么时候变成有神论者啦?”
“我只是越来越觉得,自己的生命从忽然得到头奖那天开始就整个诡异起来,也好像我们生命整个都顺利起来。”
“有什么好诡异?彩卷本身只是或然率啊!再说钱多本来就万事行!”
“或许是,或许不是?”
我真是忍不住一把火升起:“反正你到底有什么问题啦!”
“我已经三十四岁了,这个家也前后经历不少危机,这些危机的经验让我发现到好像不管家里出什么坏事,最后总会往更好的发现发展过去,这是天意吗?所以我一直在想如果天意真的存在,由我亲手挑起的这个危机,它会容许我改变这个家的历史?或者这个家的历史会发展往更坏的方向?还是会朝更好的方向发展?”
不行,无法沟通,这傢伙的内心已经完全失衡了!
要说是哲学家,更像幻想症精神病。
要说幻想症精神病,更像宗教狂热者。
要说宗教狂热者,又更像好像连自己做的事会导致什么严重后果都不知道的疯子……
夏美是跟我说过未来的我完全迷失了,像个行屍走肉般活着,不过看这样夏美是已经完全错估未来的我了,一定没想到我内心失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