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沉默的绕过她和床尾走向另一侧靠窗户的床边,然后掀开被铺整齐的棉被,自顾自的背对阿呆侧躺进去。
舒服侧躺好之后,像是要把她完全抛在背后,我毫不紧张的看着窗外夜空淡淡说:“好啦,今天真是玩的很累……”
听我这样不当一回事,这瞬间,坐在另一侧床边的阿呆明显错愕了:“……呃?”
我没有理她,只是侧躺在床上背对她,看着窗外漆黑的夜空。
又是近十秒的沉默,另一侧床边传来的重量忽然消失,是阿呆站起来,她的声音跟着传来:“那我也去洗澡。”
“喔。”
我轻描淡写回答,只是继续平静看着窗外。
然后我听到阿呆好像拉开行李袋,应该是把我的髒衣服放进去,把她自己的干净睡衣拿出来,然后就走进浴室。
水声持续,可说没有停止。
时而安静,能听到刷洗头发和身体的声音,接着又是水声传来,一会之后又是停水的刷洗声……
我只是继续看着窗外夜空,听着浴室内的所有声音。
同样的,约半小时后水声完全消失,浴室门被拉开,阿呆洗完澡离开浴室了。
她走向行李袋,应该也是把自己换下来的髒衣服整齐放进去,一会之后才重新拉上。
接着她走去关上电灯,原本明亮的室内只剩下一盏昏暗的小夜灯,窗外底下照耀上来的乐园灯光变明显了。
然后,她明显走到我背后的床侧,有点紧张的说:“我已经洗好澡。”
我默不做声,只是睁着双眼看着窗外。
过一会,她又略微紧张的主动开口:“我准备好了。”
我依然淡淡听着,没有反应。
不过是她已经洗完澡,也已经准备好了,有什么大不了的?
但一定是因为我半点反应都没有,阿呆以为我没听见,重新紧张开口,并且音量稍微大了一点:“我准备好了。”
干嘛啊?
听起来好像很紧张?
听你这种语气,有什么好紧张的?
我完全想不透到底有什么好紧张的?
这只阿呆会紧张,我可是一点都不紧张。
我不紧张。
不紧张。
我一点都不紧张呢。
收假时间已到,回军营报到服勤的徵召令正式下来,我还在外游dàng,真是一点都不紧张。
是啊,还真是佩服自己淡定自若的半点不紧张。
收假时间到了又怎样?军营催促又怎样?是man的,本来就该天塌亦不惊的不动如山。
哼哼哼……这就是所谓的男子汉吧?
没办法,谁叫我这么man?
是man的,就是当逃兵也很man啊……
哼哼哼……
cāo!
难怪我她妈的收假时间已到、不回军营却半点都不紧张!
因为我从一开始就想当逃兵吧?
一张嘴说的很豪迈,可是身体反应却这么老实?
嘴巴说要做要做的其实很轻松,真的太轻松了,可是当这一刻真正来临,却又是怎么一回事?
我只是侧躺在棉被内,背对阿呆,睁大双眼看着漆黑的窗外,完全睁大双眼,不敢动弹……
肯定是因为我一直装死,背后的床边一沉,阿呆慢慢爬到床上,然后明显停在我背后,看着依然背对她侧躺的我,轻声的问:“你睡着了吗?”
我没有回答,只是从感觉她爬上床之后就赶紧把双眼闭上,彻底装死。
不过她好像察觉我还醒着,继续关心的问:“你还好吧?是不是不舒服?”
她绝对是关心的边问,边轻轻伸出右手搭在我的肩膀上……
忽然没有预警的被她碰到肩膀,我吓一跳,身体无法控制的跟着抖动一下。
“你……”
她停顿一会,才讶异的直接说出口,“……是不是在害怕?”
一句话就被说到最深处,我如同被昆虫处碰到的补虫草,有如神经反shè动作被触动,激动的立刻撑起身体,转头瞪着屈膝坐在床上的她:“谁怕了?”
坐在床上的阿呆有点被我的态度吓到:“……”
她的头发微湿,眼镜框上也有些微小水滴残留,穿着旅馆淡黄色的棉制浴袍而充满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