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
王氏不由打个寒颤,眼前的碧姜姑娘好生可怕。那万虫钻心之痛,光听都痛。她可不要与二爷一块体会。
再说二爷还要人照应着,她如果那样,谁来照顾二爷。
她慌忙跑出去,鞋子都差点掉了。
回去后也不敢多话,只高声喝着下人把二爷照顾好。
等了约摸一个多时辰,周泊忽然就不疼了。她这才信了那姑娘的话,心里是越发的害怕。害怕自己也会遭这样的罪。
周泊浑身像水泡过一样,湿得透底,觉得自己在阎王殿里走了一回。他抖着手摸着自己的身体,一切完好。
“二爷,你感觉怎么样了?”
他茫然地抬头,有些不知身在何处。刚才那样的痛,连回想都不敢。怎么就忽然不疼了,而且他还活着。
“二爷,妾身去求那碧姜姑娘,他说你这没解yào,疼上两个时辰就好了。”
“真的吗?”周泊瘫在地上,半点力气都没有,庆幸着自己终于挺了过来。不想王氏接下来的话又将他打入地狱。
“她还说了,每个月都会有一回。”
“什么……”
每个月都来一回那样的痛,他眼神散乱,那岂不是生不如死。他死死地抓着王氏的衣服,拼命地摇头,“你快去,去求她给解yào,我不能再受一回……”
王氏哪里敢再去,再去,那姑娘就要让她受同样的罪。
“二爷,她说你自己做过什么自己心里清楚,要是再去,恐怕就有更厉害的东西等着你。”
周泊手垂下,四肢瘫着,再也不想爬起来。
二房夫妻二人就在地上呆了一夜,不想清晨的光照亮屋子时,就听到外面下人在说秦氏昨夜里暴亡的事情。
夫妻二人对视一眼,都在彼此眼中看到惊惧。
一定是那姑娘做的,他们想。
秦氏死在自己的床上,但是连大夫都没瞧出什么,说她是半夜惊魂,心悸而死。
她的死状确实应了那病症,四肢已僵硬,呈扭曲状。面目狰狞,死前应是极度难受。她就那样仰面躺着,手似乎还想抓着什么。
茗香院的下人都说夜里没有听到动静,连守夜的孙嬷嬷都问不出什么。
周梁沉着脸,坐在上座,老夫人也赶了过来。秦氏不比一般的妾室,她是侧夫人,还是大长公主所赐。
秦氏一死,全府震惊,谁能料到昨天见过的人,今天就死了呢?绿衣却是隐约猜出些什么,她与碧姜同吃同住地长大,可以说是十分的了解。但最近的碧姜姐姐,变得有些琢磨不透。
或许碧姜姐姐原本就是这样子的,而她一直没有察觉罢。她想着,只有这一个解释。
老夫人面上伤心,心里是半点难过都没有,更别提一直视秦氏为眼中钉的柳氏。脸上装作哀切,心里笑开了花。
她们唯一担心的是,秦氏是大长公主的人,突然死了,侯府得想着怎么和大长公主那边jiāo待。
时至午时,秦氏被收了殓。
大长公主那边派了人来,意思是秦氏已死,公主觉得万分悲痛,命侯府厚葬秦氏。至于她的另一个亲信,不宜再留在侯府,应回到公主府。
命令送到侯府的时候,碧姜已经做好了随时离开的准备。
包括赵氏一家,赵婶的儿子腿脚好得差不多,与自己的爹一起,就候在临水园的外面。赵婶则帮碧姜收拾东西,其实并没有什么好收拾的。
正准备出门之时,不想园子来了意想不到的人。
老夫人的脸色真算不上好看,扶着她的是侯府唯一的小姐,周梁的嫡妹周琴娘。周琴娘约莫十六七岁的样子,正值妙龄。上次相见时,她还是个五六岁的小姑娘。
一别十一年,小姑娘长大chéng rén,五官越发的像老夫人。
“你就是那个叫碧姜的?”
老夫人坐着,不善地问碧姜。
“正是。”
“哼,没规没矩的,大长公主就是这样教导下人的?听说你胆敢质问侯爷,真是好胆气。我竟不知,一个下人,还敢在主子面前摆威风。”
“老夫人说的话,碧姜一定会转告大长公主。”
老夫人被她不软不硬的一句话顶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