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门口就一直守着几个他们的人,明目张胆的就怕他不知道一样。
是要告诉他,管予就在他们眼皮子底下吗?
哼,走着瞧!
连满垂下眼帘遮住大眼里流窜的暗光。
“……确定那药对大人没事?……啰嗦!我知道了!叫个得力的去,尽快办好……废话,当然想明白了……老子就这德x,有意见?!挂了!”伊罕狠狠把烟头摁进烟灰缸里,站起身准备倒杯水,眼角余光却扫到安静站在门口的人,伊罕眉一挑,“怎么?有听墙角的恶趣味?”
徐慕容缓缓走进房间,在伊罕对面落座。
“我什么都没听见。”徐慕容轻缓而肯定地说道。
“呵。”伊罕不屑地嗤笑,目光再次示意x地瞟向房门,“你到别人家都不敲门的?”
“那要看是什么人了?到你这,我想,一切文明的举止都是不需要的,不是吗?”徐慕容翘着二郎腿,脸上笑得痞x十足。
伊罕倒了杯水,灌了一口:“大叔骂人都不带脏字啊,看来是有两把刷子,希望接下来的事里大叔能更带劲点。”
“呵,这个不用你这小鬼c心,把你该做的做好就行。伊罕,不要忘记我们的约定,人,我要完好无缺地回到我身边!”
伊罕举杯一气喝干杯中的温水,把杯子重重搁在桌上:“槽!”
徐慕容脸上带笑眼里却是没有丁点笑意:“秦烨已经出手了,你让你的人注意张逸之的动静,我不希望中间出现任何差错。”
“别对我用命令的口气!”目光y冷地对上徐慕容,伊罕警告道,“不要只顾盯着那个病鬼,德国斯莱尔家族也把手伸了进来,如果让他们联起手来,那事情就不好办了。”
徐慕容薄唇微扬,从沙发上起身:“我会让他们滚回德意志!”
“呵,期待你有这个本事!”
从寓所出来,外面飘起了细雨,徐慕容在雨中缓缓而行,不一会,发上沾满了雨珠,眼睫上颤巍巍的都是水珠儿,眼皮一动,水珠就滚落下来。
呼了口气,白雾飘渺,徐慕容盯着那雾气逐渐消散,唇角扬起一个淡漠的笑。
走了很久,才到了管予住的医院,徐慕容的头发全湿透了,耷拉了下来覆在额上,脸上全是雨水,但徐慕容没有擦拭,就那样一步一滩水地慢慢走向管予的病房。
在走廊上碰到了从病房里出来的连满。
连满拦在他身前。
这样的面对面还是时隔三年的头一回。
两人走到安静的楼梯道。
徐慕容不由分说捏起拳头就朝连满腹部狠狠一击。
连满捂住肚子痛得一脸扭曲,但是,尽管蜷缩成了只大虾米,连满却反常地没有回击,连泄愤的三字经都没奉上。
“你当初是怎么答应我的?!连满,你特么的混蛋!”徐慕容冷眼盯着连满,声音不大,却可以听出里面饱含的愤怒。
连满靠着墙站着,脸上有愧疚,但更多的却是死不悔改的倔强。
“徐慕容,对不起。”
“对不起你妹!”徐慕容真恨不得把这小子揍死!是谁当初信誓旦旦地说会好好照顾管予一定不会对管予出手的?特么的都当放屁了!
“对不起!”
“滚!”
“我会好好对管予的!你放心!”
“槽,还敢说?你要不要脸?!”
“……吹雪呢?一直没有看到吹雪……”
“尼玛地给我滚蛋!”徐慕容一脚踹了过去,“给我滚得远远的,别让我看到你!”
连满龇牙咧嘴地m着小腿一跳一跳地就要离开,“站住!”,连满停下,回头看向叫住他的徐慕容。
徐慕容把沾在额前直往下掉水的头发往后捋了捋,脸色有些苍白:“滚就滚得干净点,要是被找到了……连满,那是你无能,你要不能好好保护她,我会把人抢回来的!”
连满静了好半晌,大眼圆滚滚地溜向徐慕容,“哥,别做白日梦了!赶紧地给我另外找个嫂子吧!”话音未落,人已经窜出老远。
空荡荡的楼道,徐慕容仰起脸吐了口气,也不管台阶多脏,撩起大衣直接坐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