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了。
辛玉衍越过了很多的人,最终停在了陈家村其他来看热闹的村民们所站的位置前。
“村子里头的人没有来全?”
她的身前站着的是一个只有十一二岁的小男孩,但她这话却没有对那小男孩问,而是对那小男孩身后一个看起来三十来岁、差不多四十岁的中年男人问着。
……
男人一下子没反应过来辛玉衍是在对自己问话,足足愣了两三秒以后,他伸长了脖子往周围看了看、数了数人头之后,这才回答道:“差不多都到了,只村子里头一个一百来岁的老人腿脚不方便,就没有跟过来。”
男人是陈家村的村长。对陈家村的情况是再熟悉不过了,村子里头谁来了谁没来,他心里一清二楚。
不过,大概是因为什么神啊鬼啊的东西,到底还是个稀奇事儿,所以村子里头,就算手里有事儿的,也全都把手里的事儿给放下,赶过来看热闹了、
陈村长想到这,偷偷瞥了几眼自己村子里头的人,见大家人挤着人的,都让不出道儿来,心底下就更迷惑了——
她是怎么看出来还有人没来的?这年头,能活到一百来岁的老人家到底也还是少不是吗?她怎么就知道他们村有老人家了?
陈村长的脑子里闪过了各种念头。其中,他更倾向于她是蒙出来的、或者,干脆就是不确定地问一问的。
“她有一个儿子失踪了?”
正当陈村长以为自己找到了答案的时候,辛玉衍又出声问了一个问题。
而她的这个问题刚问出口,那些年纪稍微大点儿的,看起来有六七十岁了的老人家们,首先就不淡定了起来——
“她是怎么知道的?”
那些老人家们几乎没说两句话,就离不开这个问题。
“花婶儿,你来给说说,她说的是不是真的?阿婆她是不是真的丢了个娃娃?”
那陈村长见老人家们嘀咕得厉害,脑仁虽然有些发疼,但心里却还是隐隐猜到这恐怕还真是给这女人给说对了,就让老人家们赶紧停了下来,专门点了花婶的名,让她来给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诶呦,要说这也是八十几年前的事了,我也都还是听我娘给我说来的。”
花婶今年七十好几,她们那一辈的人,村子里头的人也都还是称自己的母亲作娘。
“我娘和桂姨是同辈的,都是嫁到这村子里头的,前后也就差了一两年不到。桂姨家娃娃丢的时候,我也才五岁不到,丢掉的那娃娃叫陈奇,也就是十四五岁。一个从小在村子里头长大的人,村子附近哪儿没走过?十几年不都过来了,怎么突然就给丢了呢?反正,这事儿当时在村子里头闹得可是真凶,不过,那都找了好些年,人也都没能给找回来。”
花婶嘴里的“桂姨”,说得就是村里头那个有一百来岁了的老人家。
“那时候村子里的人可都气得很,都以为是哪个地方的拐子都拐到咱们村子这头来了呢!咋的?小姑娘,你的意思是,桂姨家娃娃的失踪,也和这镜湖有关咯?”
花婶大概地说了说那百岁老人家失踪的孩子的情况后,到底是没忍住地问了一句。
可她说完,似乎也不是非得要等辛玉衍给自己一个答案,自己一个人又立马絮絮叨叨地嘀咕了起来,“我小时候就说了这湖不对劲,我娘还整天偏说我瞎闹。我每次打这走过,都觉得身上不自在,偏偏就是每一个人信我。也不想想,这要是真是个好湖,咋村子里头的孩子那么爱闹的,总是不来这湖里头抓鱼闹腾呢?”
村子里头的人都知道花婶是个什么个性,知道等她嘀咕完了,自己也就会消停了,于是也不搭话。
就像花婶自己说的那样,谁也没把她的话当真,甚至都准备等她嘀咕完,再跟她糊弄两句,把这事儿给糊弄过去得了。
但是,就在花婶停了下来,那些人准备叫花婶消停会儿继续往下看的时候,辛玉衍却忽然搭腔了——
“确实,小孩子是很有灵性的。”
这几乎是从侧面映证了花婶说的话是正确的。于是,几乎是瞬间,那些原本还用着疑惑好奇地目光打量着辛玉衍的陈家村村民们,立马就把辛玉衍给当成了骗子。
那可不嘛?一直以来他们都是把花婶说的话当成是唬人的耳旁风的,这女人说花婶的话是对的,那不是骗子还能是什么?
他们眼神里流露出的眼神有些露骨,别说是五感灵敏的辛玉衍自己了,那就连其他离得很远很远的围观群众们也都感受到了。
然而,辛玉衍却没有生气,她甚至没有想要辩解什么,只是陈述着自己所知道的事实——
“魂是有灵性的,否则,人死后的灵魂也就不会变成恶鬼了。”
“这份灵性在孩子越小的时候,体现出来得越明显。所以,别人常说的,小孩子能看到些普通人看不见的‘东西’的传闻,其实是真的。”
“同理,小孩子是能感受到普通人感受不到的吉凶的。等孩子越长越大,这份灵性自然也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