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的雅座。何信跟彭怀坐一边,老大跟他女朋友坐一边,刚好凑合四人的座位。对面那对小情侣掩嘴窃窃私语好不欢快,看得彭怀直捶地拍桌咬牙。要不是这天刹的两人,现在自己就跟何信过二人世界了!在心里狠狠地把老大祖宗十八代骂了个他娘cāo大爷姑妈爷叔的,才调整心态转头看何信,后者一脸木板,看着窗外川流不息的游客发呆。
店里头人本来就多,地方也不大,拥挤,说起话来,大声那么点儿,整个店子都能听得清切。虽说古谚有道,食不言寝不语,可是这些哲语在农村地方就当歌儿唱。平时都喜欢吃饭时东唧唧西歪歪,你一言我一句。那边儿说话声大,那么这边儿的自然要比他更大了。结果大家都跟嗓音较劲儿似的。整一个店子就闹哄一片。好不热闹。
彭怀伸手捅了捅何信,低头俯身贴耳道,“要吃什么?”
闻言,何信转头,鼻尖轻滑过了彭怀凑过来的鼻子。暧昧亲昵的摩擦温度在鼻尖上飞速生长扩散蔓延。何信下意识摸了摸鼻子,刚才也没听清彭怀说的话,“什么?”
“在想什么?我问你要吃什么呀。”
“都可以。”
“那就我做主了。”
“嗯。”
彭怀转头又问老大要什么,老大小两口子说一切听从彭老大爷的。何信微掀眼皮,瞅着彭怀拿起餐牌到柜台处找人下单。刚才那姑娘在柜台那头托着下巴笑盈盈等着彭怀过去。两人隔着柜台脑袋凑在一块儿了,欢声笑语喜笑颜开。
徐喜儿看到彭怀走过来,戏谑道,“想不到我们彭大老板这么会耍手段儿呀,今儿咱这真是大开眼界了!受教了受教了。”
彭怀笑容不减,谦虚连连,“一般一般。”
刚才彭怀故意把头放低好让跟何信来个不小心不经意的亲密接触,有心看戏的徐喜儿都看了个一清二楚。
两人调侃了会儿,徐喜儿瞟了眼那边看着窗外一脸呆板木然的何信,拢了拢有些松散的头发,笑容敛了,“人家可是良家闺男国家栋梁祖国花朵,要不是认真的可不要毁了别人。别像张铮那会儿就——”
眼角瞥见彭怀脸色一变,话锋便一转,“要吃什么?”
彭怀把菜单甩过去,道,“都画上边儿了,自个儿给它们入境登记。”
徐喜儿看彭怀还能说笑,心下一松,还好没触及彭怀那片不能触碰的领域。
彭怀没直接过去,倒是出了店门,在隔壁的小巷里抽了两根烟,再溜达了会儿散散烟味儿才进去。回来的时候,菜都上来了。老大跟他小女朋友跟一豺狼一个样,拼死里吃,估计他们十几年来的七分饱就为了等这餐。何信抬头看了眼彭怀,
“怎么那么久?”
彭怀笑着坐下,“去撒个尿。”
何信点点头就转头动手夹菜,没说彭怀身上的烟味儿特重。
彭怀坐下后,喝了两口茶,又活蹦乱跳天花乱坠地侃了起来,“你们看,这碟是这儿最出名的白砍鸡,别看它这么素寡,里面可大有乾坤,煮的时候先得把水烧开加入一半姜丝、一半料酒和全部葱青再把光鸡整个放入开水中文火煮九成熟10分钟,多一分也不成,不然鸡肉就老了不滑了。接下来得将做好的鸡斩块装盆摆好备用,水是上好的鸡汤。
然后油锅将花生油烧开,先放姜丝一边炒一边陆续加入芝麻、沙姜、香菜茎、葱白、料酒、蚝油、芝麻油、糖、盐再加入少许鸡汤烧开后浇于鸡上,摆上几支香菜叶,就成你眼前这碟菜了。”
听着彭怀的解说,嘴里的鸡肉更滑更香了。即使正吃着也嘴馋得很。
“还有这是酿豆腐,这豆腐呢,都是店里亲自磨的,是几辈流传下来的秘方。先在豆腐砖中间挖个洞,然后把剁好的肉馅里加入白胡椒,生抽,糖,盐搅拌后,加入适量水,肉馅盛豆腐里去,做好后把豆腐放锅里煎,看就煎成这金黄色的才算上好的,别以为这样就做好了,煎好后还得下锅加菜炖呢。这样才汤汁醇厚鲜嫩滑润口味鲜美!”
一顿饭下来,因为有彭怀在一边儿侃,吃起来特别有味儿有劲头。他们吃得可多了,可侃的那位光顾着说,都没法儿吃。何信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