嘛买二手的呀?”
车很平稳的行驶着,她抽空说道:“朋友的建议,在国外买二手车是很平常的。”
“哦,朋友,”我低着头闷声问道:“是前天晚上送你回来的那个男人吗?”
她快速的转头看了我一眼,看到了我低着头的样子,立马又看向前方回道:“是的,他是本地人,帮了我很多。”
听她这么一说,我苦笑了一下,无声却是真苦。
我没有再开口,转而把视线转向了窗外,在一片复杂的情绪支配下觉得这墨西哥城和国内的深圳和上海其实差不多,除了放眼望去都是老外,真的没什么特别的。这一刻就有点想远在地球另一边的父母了,现在家里应该挺冷了。可能还没下雪,却一定比我现在要冷的多。
算了算时差,国内是凌晨六七点的样子,我便开始给他们打电话。或许真是距离相隔太远的原因,听着那手机里的拨号音居然觉得悠长无比,就像反shè弧过长了一样,以至于车都驶进了我有点熟悉的路上了,还没人接听,这不由得使我有点心慌,下意识地就往不好的可能xing上联想了。
“怎么没人接呢?这会就算没起也应该醒了呀!”我一边皱着眉头自言自语,一边想着各种可能xing,最后脑袋灵光一闪,记起了爸妈说过回老家参加婚礼的事,会不会是这几天呢?
“你在给谁打电话,叔叔阿姨吗?”倩华停好车后问我。
“嗯,”我应了一声,抬头看了看,车已停在了她家楼下,便对她说道:“没事,你下去吧,我再打打。”
她没有动,还一直看着我,脸上也满是担心。
我对她笑了笑,说:“没多大的事,可能去锻炼了。”说话间我已开门下了车,正好豆豆的校车也到了,我便一边继续拨着电话,一边带着豆豆往自己家走去。
电话在一个小时后终于被接通了,我差点自责死。原来爸妈真的是去参加余家诚的婚礼了,喝了些酒睡得沉了些。
“女儿啊,你这电话打得也太早了,天都没亮呢,你确定不是故意捣乱的?”老妈睡意朦胧打着哈欠怪我。
“您那不是六七点吗?”
“我还七八点呢!现在才刚刚六点。”
意识到自己办了个乌龙,我连忙说道:“真的吗?那您继续睡吧,我挂了。”挂了电话就长出了一口气,也暗自庆幸。万一两老真的有个什么事,我离这么远也真是使不上任何劲。
跟豆豆聊了几句后,她看动画片,我就去洗澡了。在医院这两天没换衣服也没洗澡,身上除了一股子汗臭味就是消du水的味道。
洗完后浑身轻松地走出去,一眼便看到倩华坐在孩子旁边一起看着电视。
见我出来了,她深深地看了一眼,接着淡笑着说:“饭做好了。”
然后呢?
我等了她几秒,她却没再说话,只是站了起来依然看着我,温温柔柔的。
我不自在地搓了两下手说:“过去吃?”
“嗯!”
她轻声应了一下,转身拉过豆豆又关了电视,走到门口等着我,像极了温顺的妻子带着孩子在等老公。一路上都是我在前面走,她跟豆豆慢慢跟着。这样算什么呢?以前我们出门都是又抱又挽的,从来都是并排三人的。
这样的变化,我很不习惯,却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饭是米粥,西红柿炒鸡蛋加清炒西兰花,都是病人和孩子吃了比较好的。我惦记着跟她好好谈的事,便专心吃着,她也是除了偶尔给豆豆帮点忙以外,别无他话。所以这顿饭就在还算安静和快速的情况下结束了。
豆豆接着去看电视了,倩华收拾着碗筷,我没什么事,最后选择了烧开水,如果聊天的话,喝点茶配着会好一点吧。
事情就像我想的那样,我们坐在餐桌的两边,以一个能全方位看见对方的细节和表情的架势开始了沟通。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今日的东风不是风,而是缺少了谈话的切入点,想必她和我一样也不知道该从哪里开始谈起。
我们各自把玩着杯子,最后还是她开口问道:“叔叔阿姨联系上了吗?”
“联系上了,他们去参加余家诚的婚礼喝多了没听见。”
“哦,没什么事就好。”
提起余家诚,我便想到了一个切入点,问道:“庭审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