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在,吃喝玩乐她都轻车熟路,全由她安排照应,包括调动整场的气氛,新人孙坚和李可儿都不可避免的喝得有点多,连正在备孕的小霞夫fu也是喝了不少,周明明酒量算大的,此时也躺在卡座上休息。
真正保持清醒的只有王小丫,我的好朋友加我的好助理,跟我商量要不要散场,安排大家回家休息。我也小喝了几杯,头有点晕,想了想便同意了,让她去结账。
周明明不依,坚持要听我唱歌,不然就不算完。看她巴着我肩头醉醺醺的样子,我也只能叹过气之后,拿过话筒点了一首:你快乐所以我快乐。
这首歌是倩华第一次送我的生日礼物,她利用职位之便,在全校给我送出了这份最隐讳最纯粹的礼物,特别浪漫。所以我唱的也是很有感觉很缠绵,到后面节奏稍快的时候,周明明甚至张开了手臂释放天xing般地随歌而舞,我专注地看着屏幕专心唱着,她舞着直到整首歌结束。
当安顿好众人后,王小丫开车送我回家。车上她说了一句:“陈姐,刚才你们唱歌跳舞的时候,我看得好想哭。”
我眯着眼笑笑,随后就把目光望向了不断后退的路灯上,像一颗在我眼前不断滑过的流星,而你如果能进到我的内心,肯定会发现里面是混沌一片的,就像是一团被揉得分不出谁是谁非的面团。我迫切地需要醒酒,在酒醒之后,认真地理清思绪,在这个面团里,能抽出一根不会断的完美面条,让整个事务所散发出完美的香味。
创业本就不易,万事都要平地起。
开业后的第二天,开过会后,大家都领到了各自负责的事,周明明需要组建一支业务队伍,暂时由她和李可儿组团;有一些管理经验的孙坚和王小丫组团,负责继续招人,完善内部制度,培训等;我则负责完善各渠道的宣传,留守大本营,随时等着接待可能会到的访客或政府工作人员。
因为人少事多,暂时约定每个星期一和星期三集中开会,其它时间都分头行动,各自安排各自的事,统一向我汇报。遇到问题,我就会参与进去,一起解决。
就这样一直忙到快三月份,队伍越来越完善,也有了上门来咨询的客户,周明明也找来了几个不大不小的客户,暂时让大家都有事可做。
反倒是我,没有负责的案子,便把心静了下来,报考了acca,也帮王小丫报了cpa,同时事务所又进一步扩资,我和周明明又各拿出50万到公司账户,当这笔钱转到公司账户上后,我的投资账户为零,个人用来还房贷的账户还有一万元,钱包里也只剩下一千多,可以说,这种局面是毕业这六年来最可怜的,跟初入社会差不多了。
学累了的时候,我总会站在窗口,看着外面被推倒的废墟,想象曾经这里在初建成时的繁华。应该也有一户户人家,在傍晚时分回到家里,聚到一起享用家常便饭,再一起洗洗涮涮,听听音乐,管管孩子的学习,陪陪老人。而当推土机进驻,它们用无情的铁爪轻易的就破坏掉了一切,连同曾经这里的温暖爱意一起驱散了,剩下来的就是我眼前的一片狼藉。
如果早知道会成为狼藉,是不是就不应该建设呢?
就如感情,如果早知道会分开,是不是一开始就不要投入呢?
我这么胡乱想着,而当回到家独自一人时,又会被孤寂包围。如果我不想被这种负面的情绪打败,就只能继续攻读,把更多的精力放在专业的提升上面。
周明明在一个周末的早晨不请自来,看着我比上次还要邋遢的样子,她真是吓了一跳,痛心疾首地把我狠狠教育了一通,又沉默着帮我收拾屋子,收拾屋里随处可见的学习资料和书籍。然后帮我下了一碗面条,又在我慢慢吃的时候,说道:“你是本xing如此,还是因为赵倩华走了才变成这样?还是说现在事务所没有起色颓废了?”
说不上来是因为什么,我的脑筋转得慢了很多,以至于没有第一时间回答她。
她急了,说道:“原先我在云南,享受作为艺术家的散漫,甚至欣赏他们的颓废,认为这是可以与艺术jiāo流的状态。可是我他妈现在看到你这样,真觉得颓废就是自我放弃,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