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我从来没觉得迈开步子是那么难那么痛。
终于走到他们面前后,爸爸依然用他那不容违抗的声音说道:“挽住你的未婚夫,我们回家。”
余家诚适时伸出了胳膊方便我挽,我只得挽着同他们一起走出大门。
爸妈自行上了我的车,还有很多参加了这场庭审的人没有走,他们三三两两的散落着,却又那么默契的远远注视着我们这对他们眼里的未婚夫妻。
抛开对倩华的担忧和挂念,第一次碰上这种局面的我也有点无措了,不知道这个戏该怎么演下去,只是傻傻的站着,既不松开挽着他胳膊的手,也不说一句话。直到余家诚主动伸出胳膊把我抱在怀里,低声说:“你带叔叔阿姨回家吧,我开自己的车走,以后如果有需要,再打电话给我。”
说完他放开了我,又大声说道:“你先回家吧,我回公司忙完了就去见你。”
他摆着手笑着走向了自己车,直到他倒好车经过我时又停下来给了我个飞吻,这才离去。
我就跟那个牵线木偶般视线看着他直到他和他的车消失无影了才来到驾驶位上,木然地发动车,又在众人的注视下驶离。
开着车的我非常用力的回想着,想理清一些思绪,却惊慌的发现自己什么都想不起来。就好比看过了一出搞笑的肥皂剧,大笑不止,等剧放完了再来问为什么笑,却回答不出来,只知道好笑却不记得为什么。
这种惊慌使得我着急万分,只想把车掉转头开回去,记不记得大笑的原因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得和倩华在一起,我得找到她才能安心。
“男男,不要做傻事,这个时候不是你往前凑的时候,如果你真想她们母女不分开的话,就听爸爸的,先回家!”
“爸爸――”
这种情况下我痛哭着失声大叫,同时又在这心如刀搅中把车头再次调转,往家的方向开去。
如果早知道这将会是我最后一次见到倩华,我想哪怕是拼着死我也会听从心底的声音回去找到她。
如果她不谅解我的做法,不肯原谅我,我可以守着她直到她原谅我的那一天;
如果她执意要离开,我会请她把我一起带走,不管天南海北,不管贫穷富有,我都愿意随着她,只要能和她在一起。
可是世界上哪有那么多如果呢?
至今仍记得那天回到家后,我就直接回了房,而父母好似被庭审得到的信息冲塞了大脑需要缓冲一样放过了我。
我也乐得不用听他们的责备,不用去跟他们解释他们所看到的一切。只知道不停的给倩华打电话,却没有一通被接起过;发了十几条关心的信息,也没有收到任何只言片语的回复。
感觉到不对劲的我立马出门下楼,直接把车开到她家楼下,傻傻的看着她家的窗户,等着它里面的灯可以亮起,从晚上七点一直等到夜里十二点,既没有等到灯被按亮,也没有等到她们回来的身影。
电话从一开始的无人接听打到后面关机,她就这么在我的世界里消失不见。
找不到她们母女的恐慌让我乱了心神,班都不上地第一次跑到她的单位,不管不顾地一间一间办公室找她,直到被保安请出大楼。
记不清闯了几次,最后看不下去的保洁大妈才说她已经快一个月没来上班了,至于是辞职还是什么,谁都不知道。
我也确实在她单位门口蹲守了多天,丝毫没有见到她,我只能选择相信保洁大妈的话,最后又去她家楼下蹲守。
以车为家,想起来就啃一口面包,想不起来就算了,一天下来水都很少喝,就怕上厕所的功夫错过了她回来。
或许大家会说,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
我也时刻问自己,如果再给我一个机会,我会不会做出不一样的回答?
可每次我都确信,我没有做错,我只是单纯的想让她得到豆豆的抚养权,不想让那个伤害过她的男人再抢走她的依靠。
记不清这是第几个守在倩华家楼下的夜晚,长期的饥饿和缺水,掏空了我所有的能量,我只能无力地瘫在座位上,两眼向上看着,连呼吸都感觉是那么吃力。
有那么一时半会我感觉自己去到了一个玄妙的地方,我可以活蹦乱跳的四处跑着,轻飘飘的,特别舒服,美的我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