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行之若捂着头,蒙着脸哭着,撕心裂肺。
“之若,之若,我不说了。”他蹙着眉,一声叹息,极温暖的怀抱,将她拥住,她将头埋在他臂弯咬着衬衫,泪双行,
哽咽着,发出一阵的歇斯底里的笑声。
白洛兮一脸平静,拥抱却紧到让人颤抖。
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清脆的叩门阵阵入耳,“小姐,出什么事了?”
听着像是陈婶的声音,门把手动了动,似乎是要开了。
“陈婶,烫烫手……你给我端端,之若那儿会有什么事啊,同学之间开导呢,你帮我把这些端去客厅,谢谢了阿。”小
麦的笑声由近到远,楼道上的细碎的脚步声也渐渐听不见了。
门外安静了下来,……唯有唱片机里传来,唱碟飞速的转着,传来那一声声,
“我想着你回来,你为什么不回来,我热泪满腮。”
屋里昏黄的灯,暗淡的发着光,像是旧上海的歌女唱着幽怨无比的曲调,恍若隔世。
白洛兮早已站起了身子,他愣怔了一下,倏然低头望着一处。
双手相握,温暖无比。
不知何时,行之若的手握住了他的,带着坚忍的意味。
莫非她……
[卷三]act16[二]
双手相握的温度,暖得恰到好处。
她当真病了,疯了么?
白洛兮捧起她的头,她眼神恍惚,乖乖的将头埋在他臂弯,有一瞬间,那双无光彩的眸子似乎雾蒙蒙,可怜兮兮,再
仔细看时,那点水光却消逝得无影无踪。
白洛兮只觉得那一眼,让他呼吸一窒,心揪着般疼。
这个眼神,他是记得的。
当初那一场演唱会,行之若被她哥掳走时,她也是这般的望着他,眼底有渴求和无助……
“之若,你非要让我这么心疼吗。”
“之若,你知道么,你装病真的技术很烂……你骗不了我……”
他抱着她,喃喃自语。
行之若低垂着眼帘,嘴角勾着笑却是凄惨万分。
这段时间她比任何时候都怕黑,只要一关灯,脑子里霎时间浮现很多片断,布料撕碎刺耳的声响,令人窒息的黑暗,
男人厚重的喘息,爱抚及无休 无止的索求……
何时是个休,
何时才能逃脱,这令人难堪的爱与眷恋及……不见天日的恐惧……
他却说,“之若,你知道么,你装病真的技术很烂。”
他说,“你骗不了我……”
一阵歇斯底里的笑声。
行之若笑得眼泪都出来了,她搂着他的脖子,埋在他的耳侧低沉着嗓音,轻轻地说,“我是在装,装疯。”
白洛兮愣了一下,一双明眸怔愣的望着她,似乎要把她看穿看透一样,不消一刻,他面庞柔软了下来,无限爱怜,手
臂慢慢的收紧。
“之若,不怕,我在。”
一时间心里什么东西崩溃,顷刻瓦解……
他说的是这么真挚且坚定……可是……
行之若身子发抖,紧紧攥着身边这个人的衬衫,索取他的温柔和热度, “那个时候,我一直在等,等你们谁来救我。
”
白洛兮低着头,抚着她的背,要溢出来的疼痛和欲说还休的忧伤。
“可是你们却没有一个人来。”她的嗓子沙哑带着满腔的委屈和哭意。
“你知道么……”她低头,用手抹了一下脸,“我装病,他便不会碰我。晚上也不会想这法子折腾我。”
白洛兮低着头,只是用力地握着她的手,一声不吭。
行之若伏下身子,盯着他的眼睛,轻声地说,“我很想知道四年间发生了什么,可是现在不想了……我受不了。白洛
兮,你想知道前几天晚上我和哥哥发生了什么吗?”
“之若,”他温柔的声音说,抬着头,和她对视,“不管你怎么样,我都想和你过一辈子。”
行之若一愣怔,微微一笑,一瞬间竟然像是夏花初绽,却凄美无比,她眸子暗淡下来,“迟了,我早该听你的,可是
如今说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