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是不行。”十三岁的小姑娘用力擦眼睛，扯出一个笑，“再说了，我也不是一个人，我不是还有您和大家伙吗？”

    “大小姐说得对！还有我们在呢！”

    “没了‘黄金勺’又怎样？我们生是聚福的人，死是聚福的鬼！”

    “我们一个都不走！我们留下继续干！”

    门口探出几个脑袋，跑堂伙计狠狠吸鼻，秀才搂着算盘泪汪汪，大妈举起扫帚宣誓，聚福酒楼全员在此。

    棺椁下葬，全员嚎哭，最前边的大小姐噗通跪下，对着墓碑，砰砰磕头。

    “我！甄玲珑！向天起誓！定要继承父亲遗志！将聚福酒楼发扬光大！”大小姐掷地有声，一字一句，旋即……便晕了过去。

    虚空中，一个女子好奇张望，正是长大后的甄玲珑。

    “解释一下，这是怎么一回事。”姽婳盘坐，手指敲了敲膝。

    “我……我其实也不是很清楚。”女子轻咬贝齿，感受到面前之人的压迫感，默默后挪一步，“我十九岁时，炒菜火太大……被zhà死了。死之后，我听到一个声音，它说我是‘十世善人’，许我一次美梦成真的机会，还把我带到一个奇怪的地方，指着一堆光球，问我要哪个替我实现愿望。”

    姽婳摸了摸下巴，十世善人，她在苍生界略有耳闻。此等人十辈子没踩死过一只蚂蚁，功德攒成大金塔，在残酷的修真界面，根本不可能存在，还没有一个修士遇到过。

    不过，传闻十世善人死后，会受“原初神”之眷顾。而这“原初神”比起“十世善人”，就更加玄乎了，唯残经里有只言片语，称其为“宇宙本源”，“创世之力”，“凌驾三千世界”……

    姽婳摸着下巴，用目光示意女子继续。

    女子攥着手：“那些光球都好奇怪啊，什么‘女配上位攻略’、‘pào灰翻身系统’、‘男主都是我的，男二也别跑’……我搞不太懂，那个声音告诉我，这些光球都是‘快穿者’，可以用我的身体，帮我完成心愿。”

    “的？十世善人优惠力度这么大？”姽婳chā了一句。

    女子摇摇头：“不是的，我要把自己的功德金光给她们，有些还要抽取灵魂之力，还有些要我给她们加容貌值……虽然我搞不懂是什么意思。”

    “所以，你在那群‘快穿者’里找到了我？”

    姽婳眼神微沉，如果她也在那堆光球里，就说明她也置于那谜之声的掌控下，那可就很闹心了。

    “不，我没选那些光球。”女子顿了顿，“我在她们旁边看了一下……那些女子……怎么说呢……都……没有廉耻！”

    姽婳咳嗽几声，她好像也不是什么有廉耻的东西。

    “故意拆散他人良缘，破坏旁人幸福，我看着都不舒服。原本对着一个男子说爱，转身又投入第二、第三、第四个怀里。最过分的是，她们用着别人的身子！理所当然地鸠占鹊巢，跟那么多人……！”女子又恼又羞，袖边攥得皱巴巴，“我死时才十九岁！清清白白！我只是想承袭父亲遗志，发扬聚福酒楼，不是想和那么多男人睡觉！要是把愿望jiāo给她们，那还得了！”

    姽婳一脸义愤填膺：“姑娘说得对！真是一群没有廉耻的家伙！”

    一群没有思想觉悟的小可怜！跟男人谈什么爱情？要跟男人讲臣服！

    用别人的身子去上自己凭本事泡到的人？都在想什么呢？简直笑话！

    “然后我就跟那个声音说，这些人都不好，我都不想挑。那个声音就让我离开，自己找别的方法实现愿望。我就一个人在黑乎乎的地方走，走了好久，差点被一阵风刮散，最后找到了你！”女子眼睛亮亮，“你给我一种很强大的感觉，比那些光球都要强大！而且你身上也有功德金光，一定是个好人！”

    “姑娘，你真是太有眼光了！我就是名副其实的大好人啊！”姽婳起身，和女子握手，“找我实现愿望，不用灵魂力不需加容貌点，只要功德金光！注意！只要功德金光！美梦成真大礼包，立马带回家！”

    女子也很激动：“谢谢你！我就知道你能实现我的愿望！聚福酒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