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仙皆知,穗禾乃是废天后遗书亲点,火神旭凤的准天妃。
涉及两位皇子,天帝为了保全旭凤,定将此事大事化小。双方都无证据,而就目前形式来看,唯有将罪责归罪自已,放过穗禾,对这天界伤害最小。
润玉显然也想到此,轻轻握了握莫问的手。清冷的眸子转向旭凤与穗禾,“也就如此吧!润玉与穗禾公主往日并无往来,往后也需避嫌。望公主往后莫要到我璇玑宫,以免引人误会。”
旭凤知道自己如此行事对不起兄长,可是看着身旁落泪的穗禾,左右两难,心中万分苦闷。
他已然失去了母神,若是让母神最为喜爱的穗禾也出,他不知道有何颜面,面对母神在天之灵。好在兄长未曾出事,且不欲追究穗禾所为。
于是心中松下一口气,行礼道:“兄长,是旭凤欠你一着……从此我定然严加管束穗禾,绝不让她再胡来。”
旭凤带走穗禾,天兵散去。璇玑宫又恢复往昔平静冷清。
莫问思及穗禾离去时,看向她那怨毒的眼神,说道:“看来这穗禾公主,性格做派天后如出一辙,尽得其真传。偏执,狭隘,歹毒,说她蠢,又有几分小聪明,偏偏又肆无忌惮,不得不防。”
“问儿,委屈你了。你未受伤吧?”润玉轻声询问。
“我没事!”莫问摇头,面色沉重晦暗,“但这只有千日做贼,哪有千日防贼的道理?如今暮辞一日未抓到,心中总是不安。”
“倒是未必没有抓到暮辞。”
莫问一惊,瞬间想润玉为何如此说,他这是怀疑燎原君谎报。“那灭灵箭,岂不落入旭凤手中?”
“无需担心!”润玉笑道,“旭凤是想保下穗禾。灭灵箭此等音毒之物,若是落在他手里,也只会毁去。”
润玉相信兄弟。莫问听他如此说,也只能私下暗自警惕。续而提及她如今罪为忌惮之人:“今日与我缠斗之时,我发现穗禾如今单论灵力修为,几乎与火神不相上下。必然另有机缘。”
润玉牵过莫问的手放在双手中心,紧握。眼神凝视她如缱绻夜风,“问儿,下次若发生什么事,你千万莫要再以身犯险了,无论如何等我回来可好?你可知道,我有多后怕?”
莫问调笑道:“本仙再睛贵,能及得上天界大殿下这天潢贵胄么?有道是千金之子不垂堂,大殿下就是千娇百媚的等本仙前来英雄救美,也不会有人敢置喙一二。”
“顽皮……”润玉哭笑不得,轻点着莫问的鼻尖不知道说什么好。他是何等君子持重之人,却被她如此轻佻调戏。想要责备,却又舍不得说半句重话,只得无奈说道:“你啊……玩心不改!”
莫问始终担心穗禾会对锦觅与水神下手。水神多次维护于她,而锦觅也拿她当弟弟看待。第二日一早,向邝露那打探到他们如今在洛湘府,便前去拜访。
“鲤儿,我听噗嗤君说了你的事,正打算一会去璇玑宫探望,没想到你就来了!快让我瞧瞧……可不印了我那日和小鱼仙倌说的,鲤儿长大果然可与凤凰媲美。”
莫问说道:“如今我才知道,原来是受了回溯石影响,失去记忆,神体退回孩童身躯。可是比你大许多,叫你锦觅姐姐不合适了。”
锦觅一愣,笑道:“算了算了,虽然我被你叫得凭白变老了许多,但我也不与你计较了。大家都是朋友嘛!”
锦觅还是那副明媚模样,倒是越发娇美了些,多了些女人味,似乎不再如少女般无邪。
最近下界又适逢雨季,水神与风神皆去当值。只留下锦觅一人,养养花,种种草。
旁边还摆了一大堆莫问不知道的花儿草儿,这是又要研制草药了。
莫问在一旁般锦觅摘摘草药,打打下手,一旁说:“锦觅仙子,最近可要小心。晚上莫要单独外出。无论去哪,最好有人相伴。”
“为何这般说?”
“昨夜穗禾公主带着魔界人,潜伏在璇玑宫,试图刺杀夜神殿下。被我发现制止,我担心她贼心不死,会对你下手。”
“她还在怀疑是爹爹杀了天后?”锦觅扑闪着明媚大眼,水润的双唇微微撅起,似是在替它的主人表达不满。
“水神杀天后?这怎么可能……”莫问倒是前第一次听此事。仔细一想,也并非不可能,剧中若不是旭凤替母亲挡了一掌,估计水神势必要杀了天后。不过天后被关在毗娑牢狱,“水神一向仁善,也就穗禾这心思深重之人,才会以最大的恶念揣度他人。”她怕也还存了离间锦觅旭凤之心。
“鲤儿说得在理……我也这般觉得,可惜凤凰却听信了她,一直怀疑爹爹。连我的话也听不进去了,时常与我争辩。”
果然是什么也无法阻止锦觅与旭凤在一起,莫问淡淡说道:“我听闻先花神为废天后所害。她如此下场,也是因果轮回,一报还一报!怎么可怪罪于你?而你,可又怪于他?”
“凤凰……他与天后自是不同的。爹爹和临秀姨总叫我莫要与他纠缠。可我总放不下心去看他如此哀伤。只是想陪陪他,让他开心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