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可能。
“我去一趟洞庭,会一会这洞庭君。”
“看来本座来得不巧,不知乐神是有何要事去会那洞庭君呢?”一人随着金色灵光而至。金色锦着身,头发恭顺的束于镂空龙形发冠里。看起来是英姿勃发,颇为丰神俊朗的。
长歌立刻偕同破念鞠躬行礼,“参见陛下!”
“免礼!本座也是突发奇想,到这玉衡军一游。希望未曾叨扰乐神处理公务。”
长歌一笑,说道:“陛下过谦了,您无论何时到访都是这玉衡军的无上荣光,何来叨扰一说。小神方才听闻我这大徒儿提及,那洞庭水君颇善乐理。小神见猎心喜,正欲前往洞庭以琴会友。既然陛下大驾光临,小神这点喜好玩闹之事,自然得先放一边。”
天帝到访玉衡军,自然是要到处巡视一方。长歌便带着他在这军营里随便逛着。
这一边走,一边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好不容易他才将到这的本意道出:“方才还听闻这聚窟洲散仙到访,不知现在何处?”
长歌心中暗叹果然,这玉衡营中必定时刻有天帝耳目时刻盯着。此后自己行事,必然要更为谨慎了:“灵源上人不过是来谢小神维护之情。不过,小神自觉这乃是陛下天恩浩荡,不忍生灵涂炭。怎敢自揽功劳,于是便让他回去了!”
“乐神真是贤良仁善!”
“这天界有陛下这样的明君,自得贤臣相助!上行下效,自然我天界万世升平,千秋万代。”长歌说着违心之论,笑得脸都快僵了。心思全放在如何周旋之上,竟然未曾注意到脚下石阶。
脚下一空,竟然向身侧倒去。
她这一倒却正是落入天帝怀中,他手一拖,正好揽住长歌细腰。尽管她立刻正身站稳,却仍旧免不了为玉衡军营众人瞧见。当下就有人议论纷纷:
“原来咱们乐神看不上火神殿下,竟是有意于天帝陛下!”
“天帝看起来更成熟稳重,我们上神更喜欢这种类型呢?”
“……”
长歌又羞又怒,脸色数变!只是欠身试了一礼道,“是小神唐突,未曾注意脚下!失了仪态,望陛下降罪。”
“乐神何罪之有呢?”天帝笑得意味深长,面色微有得色,“这天宫里心不在焉,不注意脚下的仙子多矣!”
长歌差点一口气没提上来,竟将她与那企图以色侍人,曲意奉迎飞上枝头的仙子相提并论了。
想必他年轻之时,定如同那旭凤一般,走到哪里都有仙子装作摔倒撞入怀中吧。只是现在风头都被自己儿子抢了。
过不了多久,乐神欲做天后之传言喧嚣尘上。众仙拍手称道,直说那天后德不配位,不若乐神贤良仁慈,胸怀天下。确实乃是德行兼备,若能成真,实乃天界之幸!
废后之声越来越大。
破念与斩妄得闻此传言,偕同而来。
“师父,你什么时候能让弟子们少草些心?”斩妄直入主题,“现在外面风言风语传的如此难听,你却置若罔闻。”
“防民之口甚防川!堵不如疏,日子久了,自然就淡了。”长歌好整以暇,漫不经心的拨弄琴弦。
“这样的鬼话,连斩妄都骗不了!”破念讥言反讽,一手按住琴弦。‘呛呛——’两声琴声破空。
斩妄一脸无辜,“哥,我怎么了?我其实很聪明的好吗?”
长歌托腮,状若无辜,“左右不过被说一说而已,又不会掉一块肉!若是我每个谣言都要澄清,那岂不是要忙死?”
“小长歌,小长歌……你在哪啊?你竟然如此狠心,不顾我家大娃对你一片痴情,竟然要嫁给我哥?”
“月下仙人,我家上仙正与两位公子议事,你且等我通报一下。”仙侍阻拦不及,竟然让那红衣少年破门而入。
“你们先下去!”长歌挥退仙侍与两个徒儿。对月下仙人道:“月老请慎言,夜神与那水神长女已有婚约,最是洁身自好不过了。与长歌不过君子之交,长歌亦是与你解释过数次了。”
“你两明明两情相悦,为何总是装作无情!老夫问你,你当真为了至高无上的权势,要嫁给我二哥做那天后?”
“月老说笑了,长歌此时有要务在身。就不奉陪了!”长歌不做解释,转身欲走。
只觉得脚下一紧,一根红线就缠在脚踝上。月下仙人得意洋洋道:“这是老夫替我那大侄儿绑的。”
长歌睫毛微颤。
“这红线本就只对凡人有用,绑与不绑又如何!不过终是浪费了,这天蚕吐丝着实不易……”长歌一甩长袖,就翩然而去。
营外就见破念斜依着树,看来已经等待已久。
“世人皆道,乐神真身为鱼。而弟子早就知道,师父并非身而为鱼!”他靠近长歌,“上次您被天后烧伤,我探查过你灵息。半分火毒也无,反而修为气息还更强了些。若是鱼身怎可能不畏火。弟子思来想去,去那省经阁查了许久,终于有了答案。师父,您真身为龙子螭吻,喜吞火,龙头鱼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