狡辩!来人,将此二人押往九霄云殿,让陛下定夺。”
“吾乃上神之尊,谁敢上前?”长歌厉声呵斥天兵,转向天后,“天后好威严,天界法礼全凭借天后一念而定。此事便到九霄云殿,由天帝陛下评理。”
九霄云殿,众仙云集。
天帝天后端坐于宝座上首,神情肃穆。一众仙倌面面相觑,不知这又是唱得什么大戏。本是天帝议事,结果天后协天兵压了夜神与乐神前来。
天后趾高气昂,咄咄逼人说道:
“这六界上下,无人不知两千年前,天帝亲赐夜神与水神长女婚约。乃为一段旷世良缘。夜神本该洁身自好,不要坠了陛下清名声誉。可你二人,一个值夜,一个司乐。不知何时开始暗通款曲 ,今日才被我撞个正着……”
长歌早已示意润玉全由她应对。当即答:“吾等怎知,不过一次相议,到天后嘴里竟然成了暗通款曲。还是这天界但凡两人在一处,便是暗通款曲了吗?”
“事到如今,天界大战在即。夜神不想如何为天界效力,与乐神□□天围,人赃俱获。还有何可狡辩!我看就应当将你二人革去神籍,贬下人间。”
长歌闻言反讽:“原来吾等修行万年,上神之尊,不过仅凭天后一面之词竟要全数废去!长歌长见识了!天帝陛下尤在,天后此举岂非越俎代庖。”
天帝见势言道:“乐神有何辩解?你两人为何会于璇玑宫会面,又有何原委?”
长歌向天帝拱手行礼道:“长歌日前听闻魔界蠢蠢欲动,试图挑起天魔之战。本欲为天界效力,于是前去璇玑宫寻夜神,本意投入军营。”
“乐神居然想要从军?真可笑,你若想投军,为何不找我儿旭凤,却去找夜神!”天后冷笑出来。
就连下面众仙也议论纷纷,不信者众多。觉得长歌所言,不过是推托之词而已。一个只懂得抚琴的清闲散仙,竟然说要从军。
长歌依旧淡然说道:“火神殿下营中多为鸟族,属风火居多。而夜神麾下多为水族,长歌属水,与夜神气息相合,灵气相通,必定使得我天界天兵如虎添翼。”
天后出言讽刺道:“如虎添翼?乐神有何能耐出此狂言,我看你这不过是推托之词罢了!”
长歌道:“天帝陛下,您可知为何三岛十洲不曾派出一兵一卒支援天界?”
天帝心意一动,问道:“为何?”
“因为对于天界百万天兵而言,只得长歌一人,便可比过三岛十洲派出十数万天兵。”
众仙一阵哗然,交头接耳道:“好大的口气!”
“长歌心无旁骛,唯有手中琴,本不欲陷入俗世纷扰。但如今魔界入侵,长歌亦不愿看到哀鸿遍野。若是可以,长歌愿能竭尽己能,护得每位天兵周全。”
天后还欲说什么,只见天帝挥手示意她退下,对长歌说道:“本座就给你这个机会,报效天界。”
长歌借机上前一步说道,“长歌一己之力总有尽时,恳请夜神殿下相助,同我一起赶赴前线。”
“准奏,命夜神与乐神携十万天兵,前往忘川。”
润玉当即跪下,领命,“谨遵天帝法旨!”
晦暗的天空压满乌沉沉的云。
忘川无垠,水无痕,魂不尽。黑云压城城欲摧,甲光向日金鳞开。
旭凤,润玉,长歌站在云头,遥望下方黑压压的魔族军队。果然是百万之巨,战报不虚。而三人之后,亦是天界的百万雄师,密密匝匝布满云头。
“没想到,你我三人也有并肩作战的一天!”旭凤身着黄金凤甲,手握黄金凤鸣弓。他对着身边着银甲与青色软甲的润玉长歌二人道:“你们两可别拖我后腿啊!”
“你什么时候打赢我,再说这大话吧!”长歌白眼一翻,她这两百年间与旭凤私下约斗十来次,几乎都是平手。虽是占了自己真身不畏火之故,亦不知他如何能自负如斯。
而润玉一如往常,依旧沉稳端重:“旭凤,我知你武勇,但这战场之上瞬息万变,切不可妄进。时时不要忘记,你乃这百万天兵的统帅。你的身后还有我们,这百万天兵,以及天界,父帝和母神!”
下方忘川渡口,为首的黑甲尊者,乃是新任魔尊焱城王。
“数百万年来,你天界占领这天地间富庶之地,唯有我魔族各部只能在魔界苟延残喘。天道不公,如今我魔族誓要攻上天界!男儿们,你们怕不怕!”
“攻上天界!”
“攻上天界!”
魔界杀声震天,
‘咚咚——’双方战鼓擂起,响彻天地。一场大战一触即发。
无数的箭矢自天空坠落,下面魔界也不甘示弱,弩车亦还以万根。
长歌见机第一个动,只见她的手如风驰电掣,在盈缺上急拨,道道音波如化实质形成绿色波纹扇形扩散。天界银箭趁音波之势急速下射,而敌方箭雨却为音波所扰,无以为继,还未到云头就滑落下去。
旭凤见势大喜,“保护天界,儿郎们,随我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