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绵绵苦笑一声,第一天就让她遍体鳞伤,可以想象得到自己以后的日子有多难了。
她的视线自然地落在了萧丰年手中的剑上, 想到刚才就是这把剑差点割破她的喉咙,视线不由得偏了偏。
无煞剑看起来很是普通,通体漆黑在阳光下一丝光泽也无,如若不是剑身上隐约的红光, 它和普通的剑并无什么分别。然而只有真正迎上它的人才知道它是有多么恐怖。
怪不得萧丰年看起来对它很是珍重,即使晕过去手也死死地握住剑柄。
唐绵绵想了想,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趁清雷还在昏迷,她必须把萧丰年带离流云宗。她踉跄地蹲了起来, 向后退了一小步,用自己剑鞘轻轻地戳了戳他的肩:
“萧....丰年?萧丰年?”
萧丰年这次连眉头都没有动,看起来是真的昏过去了。
唐绵绵松了口气,她试探性地扯住萧丰年的一只胳膊,萧丰年没有反应,她就大胆地扶起他。
修仙的人本就比普通人更加高大,加上萧丰年本身地天赋异禀,刚刚站起来他差点把她整个人都压垮。
唐绵绵本就受了伤,此时胸腔一阵闷痛,她不自觉地屏住呼吸,艰难将他的的胳膊搭在自己的脖子上,握紧他腰间的布料,深一脚一脚地向前走。萧丰年的长腿在地上拖行着,长发遮住了半边脸,从嘴边淌下的血液滴了一路。
唐绵绵为他擦了擦血渍,喘着粗气道:“我一定会带你离开的....一定会...”
流云宗地处高山之上,平时弟子上下通行皆是御剑飞行,此时萧丰年重伤昏迷自然不能带她飞,她自己空有一身真气不知如何草作,幸好在广场的尽头,有一专为普通弟子设立的传输阵法。
那阵法直径约有五米,上面画着她也看不懂的字符,呈透明蓝色,静静地旋转着。
她此时汗流浃背,她艰难地拖着萧丰年来到阵法边,刚刚迈出一步,就感到阵法下的石板猛地晃动,她带着萧丰年站立不稳猛地载倒在地,紧接着阵法放出晶莹的光芒,如同飞盘一般脱离广场,向远处急速射出。
唐绵绵吓了一跳,赶紧搂住了萧丰年。
她虽然当过妖睛,但也只是个会躲躲藏藏刚会化形的小妖睛,连飞机都没有坐过更何谈飞天?
而此时离地不知多少米,她就更害怕了。不由得捏住萧丰年的手臂。虽然他不说不动,然而只是待在身边就让她安心了很多。
唐绵绵把脸埋进萧丰年的怀里,然而当云雾飘到了她的眼前,她也不由得好奇地往下看。顿时,远处巍峨山川尽收眼底,如有一道梵音传进耳里,唐绵绵深吸一口气,终于明白为何无数生灵都对仙界如此神往了。
这种自在,这种快意,是什么都换不来的。
她低下头,用袖子轻轻地抹去萧丰年嘴边的血迹。
“你放心,这次你要什么,我都会帮你得到。”
萧丰年无知无觉地躺在她的膝上,睫毛被风吹得微颤。
传输阵法走了一会儿,高度随着时间的推移在下降,待唐绵绵趴在萧丰年身上迷糊的时候,突然感到身下一震,接着两个人猛地被甩了下来,两个人晕头转向地转了两圈,唐绵绵捂着头坐起来。
这里似乎是一处森林,她转了一圈,在她的身后,有一个巨大的石碑,上面笔走龙蛇地写着三个大字:“流云宗”
“才出了宗门啊...”
她皱起眉,如果是在宗门山脚,那就麻烦了。
这处森林,不见出口不见末尾,她根本不知道怎么出去,然而这个时候躲在这里,保不准什么时候就会碰上外出回来的弟子,到时候她保护不了萧丰年,身为“同党”,可能连自己的命都要丢掉。
想到这里,她赶紧扶起萧丰年,随便找了一个方位就带他走。转而一想,这里是森林反而还好一点,最起码藏身的地方有很多,她必须在天黑之前找到一个落脚的地方,然后等待他的苏醒。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待天气开始音沉,空气中渐渐湿润的时候,唐绵绵终于找到了一个山洞。
山洞不怎么深,但是能闻到属于动物的腥臭气,唐绵绵管不了那么多,先把萧丰年带进去。把他按在墙角后,她又急匆匆地找了点干柴,刚点燃火,外面就下起了雨。
雨滴淅淅沥沥的,洞nei洞外仿佛是两个世界。
借着火光,她看着苍白的萧丰年的侧脸,不由得叹了口气。萧丰年也是天之骄子,竟然折磨成这样,她看对方的眉头不舒服地动了动,猛然想到他背后的伤,于是轻轻地褪去他的长衫。
他的后背像是被什么击中,血肉模糊,她轻轻地一碰,伤口周围的肌肉不住地颤动。
唐绵绵皱了一下眉,更加小心地擦去血污,撕下裙摆给他包扎。萧丰年的皮肤微凉,她的脸颊不可避免地蹭在他的胸膛上,唐绵绵抿了一下唇,她抬头看着他无知无觉的睡脸,莫名有种罪恶感。给他穿好衣服后,唐绵绵一屁股坐在地上。许是折腾了一天,她也累了,加上身上的伤还没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