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便是真死了,也会给你给娉婷留下生机。”
沈七爷提到江娉婷,谢阮玉呼吸一滞,这才想起自从来到樊城,就一直很安静的江姨太,她好似一直在刻意的避开她,心里的疑惑让谢阮玉有些不适,喃喃道,“那我和娉婷在七爷心里有何不同。”
有何不同?沈七爷略微思考,顺手把念珠扔到平滑的桌面上,捧着谢阮玉的脸与他对视,又忍不住捏了把她的香腮,“我更喜欢你多一些。”
“噢。”谢阮玉垂下眼帘,空着的手摸了摸桌面的佛珠,入手不平,似刻了字,“那我是七爷最喜欢的人吗。”
…
“不是。”
“那我是七爷最喜欢女人吗?”
“不是。”
“那您最喜欢谁!”其实这是谢阮玉最想问的,他到底喜欢谁,他可有喜欢的人,他好像一直都是一个人。
前世谢阮玉以为沈七爷喜欢的是江娉婷,至少喜欢过。后来她重生了,跟在沈七爷身边,越久就越觉得他孤单,他好像不爱任何人包括他自己。
沈七爷喜欢江娉婷是因为她漂亮懂事,沉默的像个影子,他喜欢自己是因为自己顺从鲜活胆子大且识时务。她和江娉婷一样,享受着沈七爷带来的一切,金钱地位尊敬以及安稳,沈七爷似乎把能给的都给她们了,情爱这种东西,他没有,他也给不了。
做人不能太贪婪,不能什么都想要。沈七爷明白,谢阮玉明白,江娉婷也明白,所以他们之间一直保持着一种诡异的平衡。
“我最喜欢的人都死了。”沈七爷的手还放在她的脸上,手心的温度渐渐低了下去,语气波澜不惊的仿佛在谈论一件很正常的事。
沈七爷这辈子说过无数的谎,只有这件事,他从未骗过谁,他喜欢的人的确都死了,他的母亲,他的舅舅,还有巧儿。
谢阮玉与他对视,试图寻找到他眼中的其他情绪,没有!一点也没有,她心里一声叹息,拉开沈七爷的手又从新扑进他怀里。
“那以后活着的人中,您最喜欢我好不好。”谢阮玉伸手抱着沈七爷的腰身,额头抵着他的胸口,小心的蹭了蹭,乖巧的像只兔子,心跳声规律的传入她的耳膜,“我也保证,这个世上最喜欢您。”
下巴被轻轻的挑起,沈七爷偏头在她嘴角吻了下,像根羽毛,飘进了谢阮玉心里。她听见沈七爷在她耳边笑道:
好啊。
日子又恢复了平静,沈七爷果然如他承诺的一般,让谢阮玉在樊城横着走。谢阮玉是个自觉的,不敢拿着羽毛当令箭,之前在保宁,是沈大帅的地盘,但是樊城不一样,这可是沈七爷的地盘。自从她知道沈七爷对她是真好以后,但凡沈七爷的东西,都宝贝的很。
“阿阮,过来!”谢阮玉悠闲地躺在葡萄藤下乘凉,沈七爷的声音远远传了过来。
她不记得什么时候开始,沈七爷不再唤她“卿卿”,她为此还好奇了许久。最后沈七爷被她缠的没办法了,才笑着坦白,“原先身边人多怕叫错了,索性都叫卿卿。”说着还露出一副'我是不是很棒,快来夸我的模样'。
谢阮玉拎着裙摆一溜小跑,蹦跶到了沈七爷面前,好奇的看了眼他旁边站着位笑眯眯的男子。
“张巡。”沈七爷开口。
张巡听他介绍自己,连忙颔首笑道,“在下张巡,沈督军的副官。”
“我知道你啊。”谢阮玉在他讶异的目光下,下巴一抬一字一句道,“我第一次听见张副官的名字,就是您打了我家七爷一枪。”
“呵…呵…”张巡有点不安,瞅了眼旁边看笑话的沈七爷,“意外!这都是意外!”
“七爷,您怎么这时候来了?”谢阮玉不再理他,伸手攀了沈七爷的胳膊,拉着她往葡萄藤下走去。
“政事听乏了来看看你,在干什么?”沈七爷侧身看了眼葡萄藤下的茶几,上面摆满了瓜果点心。
张巡顺着沈七爷的眼光望去,叹道,“真羡慕姨太这滋润的小日子。”
“是不是出什么事了?”谢阮玉觉得张巡话中透着古怪。
看了眼张巡,沈七爷觉得没什么好瞒着谢阮玉的,径直坐在椅凳上,顺手把她拉入怀中,“我打算扩充津军。”
谢阮玉自然之道扩军意味着什么,倒也不好奇原因,只攀着沈七爷的脖子开口道,“可是中间出了问题?”
“令县下个月有一批军火要运往保宁。”
眼神一亮,谢阮玉自然接口,“您想抢?”
“我家阿阮真聪明。”沈七爷敲敲她的鼻尖,满意的点头。
谢阮玉的接受速度看的张巡目瞪口呆,他悻悻道,“我与七爷方才就在想这事,只是不知如何下手。”
抢东西还有什么好想的?谢阮玉低头拽着沈七爷的衣袖,眼中闪着光亮,“让押送军火的部队路过津北就是,毕竟这条路最快,而且有津军帮忙照看,令县一定同意。到时候再找一队人马扮成土匪,直接抢了,您在装模作样的找一番,最后说找不到直接把他们打发出去。”
真是简单粗暴,跟沈七爷想的一模一样。张巡觉得,沈培远喜欢养着谢阮玉不是没道理的,万一有一天他们落魄了,还能组团去当土匪。
沈七爷把消息传到令县,对方果然立刻同意,再说军火是运给保宁的沈大帅,沈七爷又是大帅的儿子,归根结底是自家的东西对这批军火上点心也是好事。
军火浩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