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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8章节
    要戳个口子,自然有人能够脑补出许多。

    证据这种东西,向来三分真七分假,可那真的三分若被证实了,剩下的七分也就自然而的成了真。

    再比如,沈七爷派人“请”来了前督军刘畅的家人来他家做客,刘畅是继卫督军之后樊城的第二任督军,虽然后来被夺了权但多少还有些威望。

    “我活着他们就活着,我死了,他们就随我一起去吧。”沈七爷是个不喜欢做无用功的人,这次索性也就把话说绝了。

    刘畅被抓了尾巴,冯熏这事着实又有几分真,一场戏果然演的声泪涕下,直言自己无能对不起津北的百姓,不得已才请辞让保宁派来新的统帅,话里话外把自己塑造成有志难伸的受害者。

    得人心者得天下,而将领最怕的便是军心动摇。

    沈七爷冷眼看着城下乌压压的一片灰,他在等也在赌,直到冯熏队伍中爆发出一句怒吼,枪响从部队中间传来,“你是谁?你不是我们二十八师的!”

    来了,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二十八师出现了一张新面孔。这是孙昀呈亲自告诉沈七爷的,他心细善记,只要一眼就会记得。至于那人到底是谁,就是沈培远该草心的事。

    盛帅不信冯熏,要求在二十八师里插人,冯熏拒绝过多次,若不是近来沈培远与他快要撕破脸,他是绝对不允许自己的部队有盛帅的人。

    君子爱财,军人也爱财,沈七爷觉得只要肯砸钱,不怕收买不到几个兵卒,他出手大方的令人乍舌,要求却很简单,让他们在部队偷偷的盯着一个人。

    几个兵卒开始还不以为然,结果越看越觉得那人有问题,再配合今天发生的事,他们才惊觉,原来真的是二十八师出了歼细。

    nei心气愤难安,沈七爷花钱收买他们的事也被自觉的理解成不愿打草惊蛇。

    平地惊雷,仗还没打冯熏就垮在了真真假假的投诚事件里。

    张巡看着骑在战马上的冯熏,明明身后有着千骑万乘,却依旧像独身一人,孤立无援。他小声道,“作为军人,被自己的部队所唾弃,恐怕是最屈辱的结局罢。”

    “人心是最不可控的。”沈七爷低头看着骨节分明的手掌,“枪支弹药,这是莽夫才醉心的东西。”

    我要的,是把他们的心都握在手里。

    握不住的,毁掉就好。

    1857年春,冯熏因与盛家来往过密,被剥夺二十八师兵权,押送回保宁城,沈七爷正式统一津北军政。

    倒了杯茶,谢阮玉轻轻的给他捏着肩膀,屋nei燃着清淡的百合香,“七爷当时可有把握?”

    事情她听丁志说了,沈七爷虽然说的轻巧,可是城下对着他的是一管管黑色的枪眼。

    “没有。”沈七爷饮了口茶,指尖转着念珠,珠子是新制的,一百零八颗殷红的串成一圈,他闭上眼睛继续享受,“我又不是神仙。”

    “那你还敢做!”谢阮玉看着他不以为然的模样,气的推了他一下,当时她在府里都揪心的很,这事情可不比其他,万一有点闪失就是万劫不复!

    “我都准备好了。”

    “你准备好什么了你准备好了!”这事是一句准备好就完事的么!谢阮玉干脆掐腰站到他面前,气鼓鼓的竖目怒视,耳垂上挂着的小珍珠一晃一晃,灯光下摇的沈七爷想要伸手去捉,“万一呢,万一出了问题呢!”

    他怎么办?站在城墙上被打成血窟窿吗!

    作者有话要说:  差点以为自己今天更过了∠( ? ∠)_

    ☆、最喜欢你

    “我不是把私部和丁志留在府里了么?他们送你出城还是轻而易举的。”沈七爷奇怪的抬头看她,不明白她怎么这么生气,他已经给她留了最好的退路,万一他出了意外,她完全可以全身而退。

    谢阮玉原本还气的要死,听完他的话却有些怔住,她和沈七爷好像说的不是一个意思吧。

    谢阮玉盯着一脸狐疑的他,试图从他脸上找出一丝玩笑的影子,打量了半响才哑哑开口,“那你呢。”

    “我?我敢上去,就没打算灰溜溜的下来。”沈七爷不怕死,可是他知道谢阮玉怕,她不光怕死她还怕疼,伸手轻弹了下她垂在耳侧的珍珠,笑道,“我又不是你,我…”

    向来不怕死。

    沈七爷话还没说完,一个柔软的身子就扑进他怀里,淡淡的清香萦绕在他鼻尖。怀里的人儿眼泪唰唰的往下落,伴着细微的啜泣止都止不住,惹的沈七爷一时有些不知所措。怎么了这是?

    “七爷为什么对我这么好?我什么都不会,又没有什么用,连重…连梦境的预示也没有了。”谢阮玉带着浓浓的鼻音,越说越心酸。

    原来是为着这个,沈七爷拍拍她的头,不以为然,“你也是帮了许多忙的。”

    “真的?”抬起泪眼婆娑的眼睛,谢阮玉一脸'你不要骗我'的表情看着他。

    “你帮我杀了何静烈,也替我引开了许多麻烦。”沈七爷真心觉得谢阮玉是他见过最省心的女人,进退有度,不会刻意的窥探他,不会把他当个怪物,亦知道什么时候该张扬什么时候改收敛。

    “我以为是要跟着七爷同生共死的。”

    “为什么要跟着我共死?”沈七爷揉揉她的脑袋,发丝柔软的划过手心,他的声音很轻,带着迷茫与不解,“没有人是想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