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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想起宋子岳要对着另一个女子温柔的呢喃,原本属于她的宋子岳就要变成另一个人的,那些温柔体贴、耳鬓厮磨,都将是对着另一个女人,即使那个人是她的妹妹,她也觉得心头像是压了一块大石头,喘不过气来。
蓝明珠见姐姐始终不肯答应,又道:“姐姐,我对宋子岳真的是真心的,只要你能把他给我,我保证以后再也不和你作对,乖乖辅佐你打理蓝字旗。”
蓝沧海幽幽地叹了口气,“你向我要罗卿的时候也说过类似的话,可是结果呢?”
“这次是真的!你要不相信我立个字据怎么样?”
蓝沧海抬头看向她。
“这次我绝不提半点要求,只要宋子岳,其他的都听你的。”
蓝沧海仍旧看着她不语。
“姐姐,难道宋子岳真的比你的亲生妹妹还重要吗?为了一个男子,你真的连你唯一的妹妹都可以弃之不顾了?”说着说着蓝明珠的眼中竟真的有了泪水。
蓝沧海见妹妹哭了,一时心疼得不得了,连忙上前安慰,“明珠,我没有这么说啊,他怎么可能比你重要?不管你信不信,对我来说,这个世上,谁都没有你重要!”
这话让本来还在酝酿情绪的蓝明珠心头一震,竟真的流出了眼泪。
蓝沧海又叹了一口气,“罢了罢了,你若真心喜欢,给你便是,只要你开心就好。不过,我还是希望你先问问子岳自己的意见,他若不愿意,你也不要勉强。毕竟他是个活生生的人,哪有被当做礼物送来送去的道理。”
蓝明珠闻言高兴地抱住了蓝沧海,将一抹得逞的浅笑掩埋在了这个拥抱之中。
六天后。
蓝辛面容严肃:“主子,洛阳的琼宇楼出事了。”
蓝沧海放下账本,揉了揉额角,不知最近是不是有些犯太岁,诸事不顺,“又怎么了?”
“洛阳刺史的儿子派人将琼宇楼的头牌魏宁打成了重伤,且派人查封了琼宇楼。”
蓝沧海将账本一甩,怒道:“怎么回事?不是强调过不要跟客人产生任何冲突吗?怎么会惹上刺史的儿子的?”
“据说是刺史儿子的未过门妻子十分迷恋魏宁,到了宁可抗婚的地步了。”
蓝沧海额角的青筋跳了跳,语气不善地道:“伶人不可与客人有任何逾矩的行为,洛阳司务没强调么?”
“想来应该是强调了的,是客人纠缠魏宁,谁曾想会引来这么大的麻烦。”
“现在情况怎么样?”
“洛阳刺史称琼宇楼有碍观瞻,风气不好,会影响到整个洛阳城,所以派人查封了。先前其实派人到刺史那打点过,但是这次因为牵涉到自己的儿媳,所以完全没办法。”蓝辛停了一阵,看了看蓝沧海的神情,又道:“主子,是不是要亲自过去一趟?”
蓝沧海站起身,抖了抖衣襟,无奈地道:“除了过去一趟,还有其他的解决办法吗?去准备吧,一个时辰之后出发。”
蓝沧海在一阵剧痛中缓缓睁开眼,脑子里是一片混沌,一时竟想不起发生了什么事。
挪动身体时觉得浑身上下几乎要散架了,她这才想起来,她坐的马车刚刚驶入洛阳地域,在行驶到一条山路上时突然翻了,她滚下了山坡,只觉得头被什么东西狠狠地撞击了一下,然后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她撑着自己的身子想坐起来,却发现手臂完全使不上力气,环顾四周,屋nei除了她再没有其他人,于是费力地叫了声:“蓝辛。”
没有人回答,她想是不是摔下山坡的时候蓝辛和她摔到了不同的地方,现在还没找到她。
“来人呐,有没有人?”
还是没有人回答她。
蓝沧海吃力地下了床,一瘸一拐地走到门口,伸手一拉,门外的锁头发出“喀拉”一声,门被从外面锁住了。
她退了回来,又环顾了一下四周,窗户也被钉死了。蓝沧海心头一叹,还以为自己命大被人救起,原来是被人绑架了。
怪自己不查吧。不过几个时辰之后,她知道贼人只是求财,应该只要达到目的就不会再为难她,因为到了吃饭的时辰都会有人将食物从小窗中递进来,且饭食还能下咽,算是对她不错了,于是她也安心在这小屋中住了下来。
直到三天后的一个深夜,蓝沧海忽然听到一阵猫叫。
在普通人听来这是再寻常不过的猫叫声,但只有蓝沧海听得出来,这是她与蓝辛的暗号。
蓝辛躲在屋子后侧的小窗外,从木板的缝隙中低声喊了一声:“主子。”
蓝沧海毫不意外,径直走到小窗边的茶几前坐下,小声问:“什么人绑架的我,查清楚了吗?”她知道蓝辛不会一无所获就来找她。
“蓝辛先救主子出来。”
蓝沧海摇头,“当务之急是告诉我绑架我的是谁,我需要有应对策略。”她听得出来外面还有人守着,并不是那么容易逃走,而且她此刻更想知道到底是谁那么大胆子绑架她。
蓝辛犹豫了一下,缓缓开口:“请主子宽心。”
蓝沧海一怔,不知蓝辛何出此言,却顿时有种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她低声问:“是谁?什么人?我认识的?”
蓝辛点点头,迟疑地开口:“是,二小姐和宋子岳……”
蓝沧海手一颤,手中的杯子险些掉到地上,还好被她地接住了,但茶水却泼了她一身,星星点点洒在她的裙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