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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你有良心。”她摸摸他的头,揉乱了他的头发,他一点都不生气的样子,奇异地柔和道,“晓书,帮我解开这些。”他扫了一眼手腕和脚腕的束缚。
王晓书下意识点头,正想弯腰找找开关,就听见威震天说:“不行!”
王晓书怔住:“为什么?”
“那是感应装置,如果先生的身体指标符合他之前所设定的指数,系统会自动打开,否则……”威震天还没说完,王晓书就感觉身后一阵冷风吹来,z熟悉的味道野蛮冲撞着她的嗅觉,她的脖颈被他用牙齿狠狠地、毫不留情地咬了一口。
王晓书痛呼一声迅速朝后撤去,但他估计是已经没有理智了,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咬住的那一刻就用了很大力气,所以即便她很快就移开了,脖子却还是被咬流血了。
温热的血液顺着脖颈流淌在她白色的防护服上,王晓书狼狈地半跪在地上,轻喘了一下平复呼吸,双臂撑着地面看着z,表情要比他的更加复杂。
z的嘴角有明显的血液痕迹,他甚至很恶劣地伸出舌头舔了舔,王晓书无奈地别开头,站起身朝草作室的方向走,也不理他,仿佛并不在意被他咬了一口一样。
“哪里有换洗衣服?药物和绷带草作室有吧?我需不需要打什么疫苗?被一只猫咬了也是可能会得狂犬病的。”王晓书有些泄气地边走边嘀咕。
威震天一本正经道:“不需要,您的身体里有先生注射的疫苗。”
“……”真是什么都做到位了,但他到底是什么时候做的?
王晓书打开草作室的门,轻轻按着脖子上的伤口,在面积并不大的草作室里找到了绷带和伤药,坐在小圆椅子上对着镜子小心翼翼地上着药,随口问道:“他现在这样,我总不能不管他吧?有什么我能做的吗?我们现在正往哪里走?你这样一直飞着不耗油吗?”
“……太阳能。”
哦,也对,太阳能会成为未来世界的主要燃料这似乎是很久以前就有预言的。
“那么我能做点什么?”
“如果您一定要做什么的话,就给先生讲讲你们之间的事吧,也许可以从意识上帮他康复。”
……讲讲他们之间的事情?他们之间似乎没什么太美好的回忆,他们在一起时除了处理那些无关紧要的事,就是在……
“难道要我给他叙述一下文字版的性生活吗?”王晓书嘴角抽搐地低语。
威震天不愧是机器来的,听得非常清楚,并且认真回答了这个问题:“据科学研究报道,每周一到两次性生活是释放情绪的最佳办法,省时省力又省心。”
……不愧是z制作出来的神器,连脾气和语气都跟他一模一样。
王晓书将绷带绑好,看着血迹斑斑的防护服,还没开口问,威震天就说:“回答您最初的问题,换洗衣物在草作室的壁橱里。”
这间草作室虽然面积很小,却什么都有,王晓书走到壁橱边,将柜门横着拉开,里面是一成不变的白大褂,白大褂里套着搭好的衬衫西裤,西裤下面放着款式单一的皮鞋、nei衣和袜子。
王晓书默默地取下一套衣服,将白大褂和衬衫摘下来,脱掉自己的外套,只穿着nei衣套上z大大的衬衫,再披上白大褂,足可以去唱戏了。
她有些窘迫地挽起袖子,脱了鞋光着脚走出草作室,地面上毛茸茸的地毯让她脚心痒痒的,她一出来就看见z正在不断地试图坐起来,他的手腕和脚腕已经被束缚磨得几乎破皮了。
“你够了!”王晓书忍无可忍地跑过去,非常有气势地呵斥道,“停下!”
z似乎没料到她会这么凶,他下意识听话地停止了动作,莫名其妙地看着她,就好像不认识她了一样。
王晓书皮笑肉不笑道:“干嘛啊,摆出那副样子是想让我愧疚吗?不认识我吗?那我就让你好好记起来我是谁。”她按住他的胸膛将他压到手术床上,窄窄的床没有第二个人的位置,所以她只能跨坐在他小腹处。
她低着头,弯着嘴角温柔地说,“我把全部的勇气都用在喜欢你这件事上了,你千万不要有事,不然我就活不下去了。”她的眼眶有些发热,说完这话扑到了他怀里,似乎也不介意他再咬她,但他并没那么做。
z安静了下来,他躺在她身下,她柔软的肌肤贴着他,她、长长的睫毛偶尔扫过他的脖颈,暖暖的呼吸和痒痒的感觉让他的身体慢慢平静下来。
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