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的生命开玩笑。”
“……”唐俞宽骤然沉默下来。
祖祺脸色不变,眼眸半阖,他嘴角始终挟了一丝若有似无的笑意,却看似有些冷淡。
唐俞宽面无表情地打量了祖祺半晌,倏地扑哧笑起来:“你真的很聪明,知道对准我的软肋下手。”
祖祺叹气:“其实我没有威胁你的意思,只是实事求是的说出这些情况罢了,要是换做其他人,哪怕他们现在还能自由进出那个地方,我也不一定会选择与他们合作。”
末了,祖祺又补充道,“不过还有一个最重要的原因,你是恒景臣的朋友,我相信他,所以也相信你。”
小说里的恒景臣是个实诚耿直并且重情重义的人,他身边的朋友大多也是同样的性格。
从某些意义上来讲,祖祺这种行为无疑是作弊。
然而唐俞宽并不知道祖祺拥有上帝视角,当他听完对方郑重其事的一番话后,表情呆滞地楞了很长时间,反应过来后,眼眶霎时变得红润了。
“谢谢你,祖祺。”唐俞宽说。
“客气。”祖祺道。
既然决定把养殖场改成果林,就必须请工人来把原本搭建的棚子全部拆除,以及很多细枝末节的地方,都需要重新规划。
祖祺对这方面不了解,干脆全部交给唐俞宽处理,他直接拿了张有两百万余额的银行卡给唐俞宽,作为果林初期的开销。
当然但凡唐俞宽花费的每一笔数额,都要清楚明了的写在记账本上,方便日后算账。
……
这边祖祺将拍戏和创业两手抓,忙得风风火火,连休息时都在捣鼓新网站。
而另一边的薛珏却收到一条不好的消息。
王导亲自打电话给薛珏,说是祖祺已经找到稳定吃饭的地方,以后薛珏不用再冒充粉丝往剧组里送食物了,正好节约一笔钱。
听完这番话,薛珏沉默良久,忽然不悦地开口:“你觉得我会心疼这么点钱吗?”
“我知道您是大集团的董事长,这点苍蝇腿放到您眼里都算不得肉,可是您心不心疼钱是一回事儿,祖祺愿不愿意吃您买的饭又是另外一回事儿了。”王导优哉游哉地躺在摇摇椅上,一边摇晃着一边耍嘴皮子。
换做以前,就算借王导十个胆子,他都不敢用这么音阳怪气的语调对薛珏说话,可是现在的他着实被气到了,冲动之下,他的言行举止全凭着一股涌到脑门的热气。
这些日子,祖祺和薛珏那点破事在剧组里疯传,自然而然也传到了王导的耳朵里。
别看王导在拍摄时对祖祺尤为严厉,哪个镜头不对劲的话,一定要重新拍到满意为止,又没少在片场上把祖祺骂得狗血淋头,但是了解王导的人都知道什么叫做“爱之深责之切”。
如果王导不喜欢祖祺,早就让他收拾东西滚蛋了,如今毫不吝啬的把所有技巧和知识传授给祖祺,俨然把祖祺当成了心头宝。
王导是个珍惜好演员的导演,平时在戏外都尽量把祖祺照顾周到,眼下他的心头宝演员被人欺负了,向来暴脾气的王导咽不下这口气。
“薛总,您就听我一句劝,要是您真心对祖祺好,犯不着弄这些虚的,您在家的时候对祖祺好一点就行了。”王导意有所指地说道。
薛珏自是听出了王导的言外之意,啪嗒一下合上手中的文件夹,眼中泛起一层冰霜,他凉飕飕地笑着说:“王导,你有话就直说,不用拐弯抹角的教训人。”
王导见薛珏是真的听不懂他的话,叹口气,便道:“反正您以后不用管祖祺的伙食了,他跟着乔伊阳一起吃饭更加方便。”
“这话怎么说?”薛珏的声音越来越冷。
王导心里有气,便添油加醋地说:“您是不知道,最近祖祺和乔伊阳经常一起拍戏又一起吃饭,关系亲密得很,虽然乔伊阳看起来冷冷淡淡不喜欢跟人接触,但是他貌似很喜欢和祖祺做朋友,两人戏里戏外都黏得跟亲兄弟似的,祖祺和他一起吃饭总比一个人孤独的吃饭好吧?”
“……”薛珏几乎从齿缝中挤出一句话,“你说的是哪个乔伊阳?”
“当然是七亿影帝乔伊阳。”王导笑眯眯地说,“乔影帝这么出名,薛珏居然不认识……不过薛总日理万机,不认识也很正常。”
薛珏冷笑:“现在认识了。”
挂断电话后,薛珏才发现自己竟然硬生生把手里的签字笔折断了,他心烦意乱的把断成两截的笔扔到茶几上,抬眸就对上小赵胆战心惊的眼神。
小赵本是来向薛珏汇报一下最近的项目进展,说到一半的时候,薛总接了个电话。
哪料到对面的人不知道说了什么,薛珏的脸色愈发难看起来,直到现在已经笼上一层浓重的郁气,犹如黑压压的乌云似的在薛总周遭弥漫翻腾。
小赵鲜少看到薛总情绪这么外露的时候,稍微想了下,就猜到薛总这副反应可能和祖祺有关。
貌似在这个世界上,能让一向云淡风轻且喜怒不形于色的薛总气得跳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