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时间里,很少看到恒景臣有这么放松愉悦的时候。
随后唐俞宽领着恒景臣和祖祺在养殖场nei晃了一圈,顺便去了祖祺一直想看看的果林。
“我这个养殖场大概有一百二十亩,其他地方都拿去搭棚养家畜了,只有这么小块地暂时用不着,就让人送了二三十棵果树来种。”唐俞宽抱着双臂,冷得脸色有些发青,一边打哆嗦一边说道。
祖祺走上前摸了摸树干,又抬头看了眼生机勃勃往外舒展的枝叶,回头问道:“苹果树?”
“对。”唐俞宽点头,“可惜果期早就过了,这些树结出来的果实又大又脆,很适合放到市场上卖,我本来是种着玩的,结果有很多人跑来我这里买苹果。”
祖祺突然想起空间里最常见的就是苹果树,顿时有点恍惚,他在余光中观察着唐俞宽的神情,发现对方没有丝毫异样,言行举止都再正常不过。
不知道唐俞宽是不是吉祥三宝口中的阿宽……
他们的外号都是阿宽,也同为东北人,看似有几处相同的地方,然而祖祺想不出任何可以验证唐俞宽是不是那个阿宽的办法。
算了。
以后再去问下吉祥三宝好了。
到了中午,唐俞宽做东请客吃饭,大大方方拿出两百块钱带着恒景臣和祖祺去附近的农贸市场买了一只鸭子和三条鲫鱼以及几袋子素菜回来,说要大显身手。
作为相识多年的老友,恒景臣早就习惯了唐俞宽的抠门,满脸绝望的葛优躺在沙发上吹暖气,同时不忘向祖祺抱怨道:“什么时候唐俞宽那家伙愿意拿钱请我们下馆子,才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唐俞宽穿着加长款棉衣,嘴里叼着一根没有点燃的烟,正在厨房里哼哧哼哧的拿着菜刀宰鱼,破房子的隔音效果不好,他把恒景臣抱怨的话一字不落的听了过去。
“靠,恒景臣,你又在背后说我坏话!”唐俞宽又愤怒又无奈,叼着烟口齿不清地嚷道,“等什么时候我有钱了就请你下馆子。”
恒景臣撇了撇嘴巴:“恐怕一辈子无望咯。”
虽然唐俞宽没钱请他们去餐厅吃饭,但是他的厨艺当真不错,姜爆鸭和姜丝糖醋鱼都烧得极为美味,炝炒白莲和小煎肉色香味俱全,混在饱满软糯的白米饭上面,在场三个人一口气吃了两大碗。
吃饭时,唐俞宽便向祖祺说了一下整个养殖场的售卖价格。
一亩地三万元,一百二十亩地则是三百六十万元,连同场nei所有东西打包卖,祖祺需要就留下,不需要就扔掉。
如果祖祺能接受这个价格,那么唐俞宽唯一的要求就是尽快拿到钱,最好在办理完手续之前就拿到八成的卖价——他的确急需用钱。
祖祺说他需要半天的时间考虑一下,会在今天晚上九点钟之前给出答复。
唐俞宽知道三百六十万不是笔小数目,也早就做好了祖祺不会当场拍板的准备,于是欣然同意了祖祺的要求,起身开始收拾碗筷。
恒景臣见时间差不多了,便向唐俞宽告别,准备同祖祺一起离开。
临走前,祖祺偷拍了一张唐俞宽低头拿碗的照片,随后满腹心事的跟在恒景臣后面走了。
回程的路上,恒景臣安慰祖祺道:“我只是充当你们交流的媒介而已,你们谈得拢就皆大欢喜,谈不拢就算了,你不用看在我的面子上去买那块地,我可不想替唐俞宽那家伙承受这三百多万的人情。”
闻言,祖祺才明白恒景臣以为他说考虑一下是不好意思当面拒绝唐俞宽,顿时哭笑不得,连忙解释说:“我很喜欢那个地方,无论是环境还是地理位置都非常符合我的要求,不过买地不是件小事,我认为我应该再慎重思考一下。”
“原来是这样……”恒景臣松了口气,转而笑嘻嘻地自嘲,“是我自作多情了。”
在后面的谈话中,祖祺才从恒景臣口中得知,唐俞宽母亲早亡,父亲生病住院,每天都需要很多钱来吊命。
唐俞宽是做设计出身,可惜赚的钱投到医院里无疑于杯水车薪,他也想过把父亲留下的养殖场做大,却压根不是那块料。
经过三番四次的折腾之后,唐俞宽只能把唯一拥有的养殖场卖掉,换来的钱可以让他暂时轻松一阵子。
原本恒景臣想拿五百万给唐俞宽,可是唐俞宽说什么都不愿意收下,因为这两年他向恒景臣借过不少钱,已经还不上了,没脸再拿恒景臣更多的钱。
祖祺听完,有些唏嘘。
若唐俞宽真是吉祥三宝心心念念的阿宽,那他在唐俞宽这么困难的时候提起另一件不太相关的事情,会不会不太好……
恒景臣开车把祖祺送到薛家门外,祖祺刚回到家,就看见小雅兴致冲冲的向他跑来。
“祖先生,您让我去市场买的东西,我都买到了。”小雅欢喜地说道,手里还提着一个装得满满的黑色塑料袋子。
祖祺接过袋子,打开一看,里面是用各种小塑胶袋分装得清清楚楚的蔬菜种子。
“我跑了好几个地方还向一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