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所为。他身后似乎隐隐有契丹人的影子。对了五弟,俞桐可知弟妹的来历?”
“此事我一直很小心,除了两位哥哥和父亲,并无他人知道晓晓出身林府。俞桐也只以为晓晓是沿途中无意于我相遇的女子。”
程时照道:“若是林秉仁一人所为,必为复仇而来,此事倒难办了。若是有契丹人在幕后,他们别有所图,却还有一二可周旋之机。”
“时间紧迫,为保晓晓平安,只能由我先行前去。”
“万万不可!”
俞行勇,程时照齐声阻止。
俞行勇道:“五弟,不可意气用事,此事需得仔细筹谋。大哥我……”
俞行知打断他的话,“大哥,城门到十里亭之间,乃是一片荒地,来往行人一览无余,毫无藏身之处。林秉仁性情暴虐,我不能冒险这个险,让晓晓有失。他们想要的,应该只有我。我去了,才有机会保晓晓一命。”
“不可能!我绝不会让你去干这种蠢事。”程时照怒道。
“两位哥哥,我自然也不肯白白送命。”俞行知抬起头来,“我请你们来,正是请你们相助于我,不是请你们来阻止我。时间无多,我意已决,还请先细听我的计划。”
……
城外十里亭,俞行知孤身赴会。
亭nei等着一人,乃是俞行知先前的贴身小厮,俞桐。
俞桐看着自己随侍多年的主人,一步步登上台阶,走到面前。
在那人灼灼目光的下,俞桐不由羞愧的避开了目光。
“五爷,你果然爱重夫人,自己一个人,就这么来了。”
俞行知看了他半晌,缓缓道:“夫人呢?”
“五爷放心,小的未曾对夫人无理,五爷想见夫人,就随我来吧。”
俞行知二话不说,骑上马,跟随俞桐,七拐八绕,行了数里地。
行至一寂静无人的野径,道上弹起一条拌马绳,将俞行知拌下马来。
两侧荒草从中涌出十来个壮汉,一拥而上,把俞行知捆翻在地。
俞行知被推挪到附近一所毫不起眼的民房,进得院中,只见屋nei走出数人。
当先一人,虽然身着汉人的服饰,却浓眉阔眼,身型高壮,不似汉族血统。
近得前来仔细一看,原来是契丹名将,耶律休哥。
其后跟随一人,那人满脸拧恶之色,却是一直逃亡在外的林秉仁。
林秉仁看到俞行知,桀桀音笑:“俞五爷,想不到吧,咱们又见面了!”
俞行知道:“我夫人呢?你们既已抓到了我,还请不要为难她一个病弱的女子。”
林秉仁掐住他的脖子:“你还有空考虑别人,先想想你自己的处境吧。我的父亲,母亲,弟弟全都死在你们俞家人的手中!我必要你生不如死,让你像狗一样趴在我弟弟墓前,痛哭流涕,苦苦忏悔!”
“我本以为,你我二人只是立场政见不同。如今一见,竟想不到你是个变节投敌,卖国求荣之徒。”
林秉仁手中用力,掐得俞行知白皙的面庞上青筋爆出。他一把将俞行知掼在地上,撕开他的衣物。
耶律休哥阻止住他,“此人虽是我战场上的仇敌,却也是我耶律休哥敬佩的将领。在我们大草原上,对于他这样至情至性的汉子,即使是敌人,也只可取他性命,却不能这般折辱于他。何况,他的命我还有用。”
林秉仁脸上肌肉抖动,许久方才退开来,低头称是。
俞行知剧烈咳了一阵,哑声道:“耶律将军,请你放了我的妻子,她只是一个失了神智的女子,定不会泄漏你们的行踪。”
耶律休哥低头看他:“俞将军,我虽敬重你的本事。但林先生投靠于我,就是我的朋友。我不能为了你,寒了朋友的心。你们之间的恩怨,与我无关。”
说完,他转身离开,吩咐随从:“收拾东西,即刻离开。烧掉这里,不要留下任何我们契丹的痕迹。”
俞行知看着林秉仁的下人从屋nei推出一个女子,那女子神情呆滞,如提线木偶,任人推挪,正是自己失了魂魄的妻子,周晓晓。
俞行知挣扎着想要过去,却被人按在地上,动弹不得。
林秉仁抽出一柄解腕尖刀,抬起周晓晓的下巴,用那尖刃抵住周晓晓雪白的脖子。
神情扭曲地拧笑着:“你以为我不知道她是谁吗?初时,我确实没认出她。但机缘巧合,上天给我手刃仇人的机会。我老宅的一个管家,恰巧见过她。又想起的她的出身。不知俞五爷当时只顾着逃命,是否还记得。”
林秉仁推出一人,那人缩手缩脚,点头哈腰。
俞行知认出此人,正是当初周晓晓夜入林府,杀死林秉直,把他背出来的那个晚上。在林宅中撞见的那个管家,福瑞。
此人当时被周晓晓蒙混过去,想不到他记性良好,多年时间,竟还将周晓晓认了出来。
林秉仁咬牙切齿,“我召集府邸旧人,观察许久,才知道这个女人,竟然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