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芝华凑过来看了一眼,叹道:“我说晓晓,你这是养病去了,还是修仙去了啊。字体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好看,你看你看,这还写繁体字。装逼装过了啊。”
周晓晓沉默的看着笔端,三四年的古代生活潜移默化更改了她的书写习惯。
她慢慢将笔尖下移,几笔勾勒出了一个古风男子的侧影,
伸出指腹沿着那侧影的脸部线条轻轻摸了摸。
她叹了一口气。
“你们先忙,我出去透透气。”
……
周晓晓所在的城市也有一条大河,名叫九江。
九江从市中心横跨而过,江上架一座宽敞气派的跨江大桥。
周晓晓站在桥的中段,趴在栏杆上,凝望着桥下滚滚而过的江水。
自己落水的那一天,也是这样急,这样深的江水。
松开手的那一刻,俞行知撕心裂肺的喊声仿佛还在耳畔响起。
周晓晓捂住耳朵,闭紧双眼。
怎么办?我到底要怎么才能回去。
……
突然一双手臂环住她的腰,把她往后拉去。
周晓晓心中一惊,
下意识脚下一别,左手手肘制敌。
右手骈指如风,转身直点敌之要xue。
只听见一声闷哼,一个身着制服的警官,捂着肚子倒在地上。
周晓晓眨了眨眼睛,愣住了,“炜潘学长?怎么是你?”
陈炜潘捂住肚子爬起身来,他既惊讶又惭愧。
虽然是没有防备之下,但身为一线武警居然被这么一个娇娇小小的学妹,一招放倒。
实在让他面子有些下不来。
“学妹,你别想不开啊。不就是一个男人么。”他一边揉着肚子一边劝说。
心中吐槽:这个学妹看上去一副聪明伶俐的样子,身手还这么好。
想不到也会为了一个男人寻死觅活的。
大白天就想不开来这里跳江。
女人毕竟就是女人,都一样,一失恋就要来这套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把戏。
周晓晓只觉哭笑不得。
想来刚才自己看得太入神。
让人误以为自己要轻生,导致这位身为民警的学长路过瞧见,赶来保护人民群众的生命安全。
实在是闹了一个大乌龙。
“我只是看了一会风景,并没有想不开,学长你恐怕是误会了。”周晓晓只好苦笑着解释。
她习惯的叉手行礼,行了一半想起不对,别扭的改为挥了挥手。
转身离去。
陈炜潘追了两步,惊觉半边身子,又酸又麻,使不上劲来。
他这才发现方才觉得身体麻木,并不是那一跤摔的。
多半是刚才这位学妹转身之时,在自己左胁下点了那么一下造成的。
哇靠,不会是传说中的点xue之术吧。
陈炜潘心中又惊又疑。
周晓晓边走边低头看着自己的手。
换回自己的身体,这力气也太小了。
一个完全没有习练过武技的人,
我点中了他的要xue,却点不倒他。
反应也迟钝了很多。
人都摸到我背后了,甚至抱住我的腰,我才反应过来。
这要是在战场,都死了八百回了。
看来要找一个健身馆练一练。
就算不再有周杜鹃那样的天生神力,至少也不要这么没用吧。
晚上,
周晓晓躺在自家的床上。
床头挂着一张她新近画的,俞行知的全身像。
周晓晓默默道了一声,
晚安,行知。希望今晚也能见到你。
慢慢进入了梦乡。
……
恢复意思时,周晓晓发现自己果然再度回到了熟悉的府邸。
此刻她站在平日里自己起居的院子中。
只见俞行知坐在不远处的梧桐树下,正为一旁毫无知觉的自己按摩手脚。
自己的躯体,睁着双眼,却神情呆滞,躺在一张铺满皮毛的躺椅上。
任由俞行知细心地为她捏手捏脚。
毫无半点反应。
周晓晓在院中走了一圈,发现自己只能在俞行知身边一小个范围nei移动,走不出太远。
只得又回到他身边。
她蹲在俞行知身边,昂着脸看他那张漂亮的面孔。
而俞行知的目光只凝视着眼前那没有灵魂的身躯,看不见她。
程时照坐在一旁,皱着眉头说:“弟妹此症,看遍了远近医道神巫,有说是得了失魂症,又或说撞了邪祟,均不靠谱。可惜大长公主她老人家云游在外,不知所踪。待她老人家回来,或许有妙法可解,也未可知。”
俞行知轻轻摸了摸周晓晓的头发:“表哥不必为我忧心,晓晓她只是离开一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