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吃食,姬绿珠早也想了一些,卖血旺都比卖豆腐简单。但保密方面也要做的严。再说了,就像果果交易弄的倒卖山货。把山里的东西卖出去,把城里的东西卖进来。做下乡辛苦了点,可嘴巴子利索,会压价也赚的盆满钵满。
现在他们家不缺银子花花,她又有了身孕。姬绿珠打算先把文果儿送到学堂去。等孩子出生了,她就和文德忠一起劳作,一起做生意。早出晚归,勤劳致富,她就不信凭她的头脑和手脚还给儿女们挣不下来一份大家业。
姬绿珠想着,也把有想法告诉了文果儿。文果儿对她刮目相看,“娘真聪明,真聪明。”文果儿欢喜的拍巴掌。
他喜欢。
“果果比娘更聪明。”
两母子在灶房里谦虚,互相夸赞,传出阵阵欢笑声。
文德忠买了一些姬绿珠俩母子要吃的零食,抱了两个布料,特地去销售小菜的市场询问了一遍菜种。
媳妇说锅里没油炒菜不香,用肥肉炼油呢,吃了会发胖,对身体不好。他没说别家想有大罐大罐的猪油都没有,稀罕着呢。只是按照媳妇的意思去问了问菜市场有没有菜籽种。甚至去两江行商那里他都去过了。如果有菜种,他让他们给他带个十斤八斤菜籽种回来。
眼见天要黑了,那被他喂了青草料的大公牛被他赶的轰隆轰隆往前冲。接着他去陶家还了牛车,路上听人说村里进来了什么大贵人。那说话酸的直接道:“比那文家女婿苏公子还好看呢。”
苏公子是谁呀?只要与他家媳妇和果果无关,关他屁事。文德忠嘿嘿傻笑,“我回了!我回了!我媳妇在家等我呢。”
他就怕媳妇发现,他把院子门“不小心”锁了,媳妇生气。到了自家房子外面的时候,路过灶房窗户口。文德忠听见里面阵阵欢笑,他站在窗户外面往里看。他身子高,窗台正在齐肩的位置,他能看到媳妇和果果正在吃饭,说的正高兴。
文德忠嘿嘿笑。
媳妇有了。
桌上,媳妇面前摆个大碗都吃光了。
两个人的身子,跟以前就是不一样。
不在像以前那样跟猫猫一样吃饭了。
“嘿嘿。”文德忠笑出声。
姬绿珠听见笑声往窗户那里看,就看到文德忠顶着一片黄色的梧桐叶子,站在那傻笑。文果儿看了眼他娘,指了指脑袋。文德忠不知道文果儿那是什么意思,他夸赞道:“果果真聪明。”
“媳妇也聪明。”
“……都非常聪明。”
“扑哧。”姬绿珠原本是要忍的,文德忠两三句夸赞,她扑哧一声破功了。
一阵银铃般的的笑声,笑得很欢。
文果儿出于人道主义,同情,他扒了一口饭在嘴里。趴着肩膀轻轻颤动。
文德忠后知后觉的发现不对,“媳妇你笑啥?”
“笑傻瓜。”姬绿珠笑,笑得眉眼弯弯。
“嘿嘿。我也高兴。”文德忠笑。
院子外面,安洛生拿着折扇想转身就走。可又不甘心。要回去的马车已经嘱咐管事安权架回去了。现在要回去就要走路去村里那家姓陶的人那里去租牛车。站在原地都觉得脚疼。他不该去踢那该死的木板门。
想看看到底伤的怎么样了,安洛生正脱下鞋一手拿着拿着鞋袜,弯腰去看。他就听见院子里传出来那熟悉的笑声。
那笑声消失好多年了。
自从她嫁进门之后,母亲亲自教她规矩。笑不露齿,就没有听见她这样笑了。
想起那封信和普度大师给自己的命签。那是个能让自己青云直上的女人,不能这么放弃。
就算命理之说虚无缥缈,但姬家复起是板上钉钉的事。
后来屋后传来一个男人的傻笑声,安洛生更是不甘。自己曾经的女人就算关在院子里老死一生都不该嫁给一个傻子。
更何况还有他的亲生骨肉。
趁着那个傻男人还没到面前,安洛生三两下穿上鞋子,整理衣衫。特意擦了擦腰间系着的血玉玉佩,拿着折扇打开。又是一个翩翩少年郎。
这个少年郎,差一点就三十岁了。
等到文德忠乐呵的差不多了,姬绿珠看他一眼,“路上捡到金元宝了?”
文德忠:“没。”
“没?”姬绿珠瞪他,“没。还不把院门打开?!”
“媳妇院门下闩了,你要从里面打开啊!”文德忠一个大汉子呆萌。
表示什么都不知道。
信了你的鬼了。
姬绿珠根本不理他。
文德忠嘿嘿傻笑,一路脚步轻快。转过屋角他看见院门口站着的安洛生脸色冷了一瞬很快又恢复。
他这个傻子,没见过世面。县官老爷他怎么会认识呢。文德忠嘿嘿傻笑,手里面拎着大包小包像拎基崽一样。提着包裹一颠一颠的,根本不知道轻重。也不知道东西掉地上会弄脏。
他看着人模狗样的安洛生咧嘴笑,露出一口大白牙,“大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