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果儿说。“疯子, 脑子不正常吧?”
陌生人?疯子?安洛生站在院门外,脸黑的吓人,那浅浅的微笑扭曲了, “你娘就是这样教养你?”
在安洛生记忆中姬绿珠是一位知书达礼,爱他爱到骨子里的女人。如一支寒梅,傲而不冷。犹记的当年赶她出门,她在瓢泼大雨中, 撑着雨伞翩然离去的样子。
“她怎么那么失败。”安洛生说。
文果儿张嘴就要怼他,你谁呀!凭什么这么说我娘?
姬绿珠已到近前了,她看了看还是关上的院门和院门口依稀可见的男人身影。她又问文果儿,“果果谁啊?”
陌生人文果儿这样反应?
门被推开了一条两指左右的缝隙,姬绿珠也看出来,门从外面被锁了。早间文果儿焉搭搭回来她就有猜测,可没想到那个老实巴交装傻充愣的男人真那么干。真把院子门从外面锁了。
“陌生人。”文果儿又重复了一句,“文叔说了,他不在家,我们不要和陌生人说话。”
“什么陌生人?”安洛生在门外道:“我是你爹。”
转而又对姬绿珠道:“绿珠是我。”
“没想到那个乡野村夫竟然把你娘俩关在院子里,这和关在笼子里有什么区别?那傻子太可恶!太可恨!本官一定会那傻子抓起来。”
听见安洛生的声音,姬绿珠五味杂陈。那男人惺惺作态,是原身应该很感动,可她却觉得很冷。冷到骨子里了,血液都是凉的。
安洛生能靠着姬绿珠,靠着豪强之女陈珊珊往上爬,不是没有道理的。他舌灿生花,人又长的好看,声音又好听。
还好文德忠没在家里,也幸好傻子把院门锁住了。姬绿珠伸手牵着文果儿,她最紧张的就是男人拐走她的果果了。“多谢你了。不过子非鱼焉知鱼之乐,我就喜欢德忠把我当宝贝一样藏着,谁都不让见。你还是请回。”
“果果他爹心思简单,他要是回来看见你,要是以为你是歹人,他打你了。可怎么办?拳脚无眼。”姬绿珠就怕文德忠气过头了,下手重,一不小心没控制好力道,打死那个渣男背上人命官司。不值当。
安洛生一听,眉头一扬。声音都轻快了很多,他道:“你心疼我?”
后又责怪道:“果果他爹心思简单?果果他爹明明就是我?”
“果果他爹是文德忠。”姬绿珠说。安洛生质问,“绿珠,你怎么能这样告诉我儿子?”
“血脉相连,是能轻易抹杀的吗?当年陈珊珊娘家势大,我无可奈何。就像当初你姬家落难,我也无能为力一样……”安洛生声情并茂,悔不当初。
姬绿珠一点不动心,她对文果儿比了一个禁声的消息,她牵着文果儿悄悄回了灶房。任由安洛生在外面表演。
文果儿踏进灶房天真的问,“他说他是我爹?”
“……算是干爹?”姬绿珠也不确定,古代把父子关系看的挺重的。虽然她打死不会承认文果儿是安洛生的儿子。不过,给个干爹的身份,安抚安洛生没儿子,受伤的心灵。她给文果儿解释了一番,“干爹就是孩子不好带的时候认得,比如果果小时候生病了,娘为了果果早日好起来就拜菩萨,黄果树之类的做保保一样。保保和干爹一样的意思。”
“那我文叔呢?”为什么不叫爹?文果儿问。
“那叫改名。”姬绿珠解释,“还有一种说法叫过房。比如你叫你大伯他们叫大爹,那就是过房。”
文果儿似懂非懂的点头,“如果我不喜欢叫那人干爹,又不喜欢叫那人保保呢?”
“果果爱叫什么叫什么?”姬绿珠特,批,她见自己儿子还对门外的人耿耿于怀,她揭开锅盖给文果儿添上白米饭,又给她夹上他喜欢吃的肉菜。“果果吃饭了,我们不想其他的。你文叔的饭食,娘给他留锅里了。”
门口的人死要面子,巴不得全天下捧着他,要是发现他们娘俩不在。他肯定气的冒烟,转身就走了。
“娘也吃饭。”文果儿把碗端到小桌上就等着姬绿珠上桌。姬绿珠不吃他就不吃。他们家是自己人有时忙或者懒的动就在灶间小桌上吃。要是有人或者有那个心情就到堂屋里去吃。
文果儿的举动看似平常,姬绿珠却很感动。很多孩子哪有这么乖?都以为自己是个孩子就应该被宠着,应该被惯着。事事以自己为先。
安洛生在外面说了一句,“绿珠,迟了七年。我来接你了。你跟我回去否?”
他问过以后,没听见里面有人应声,推门,借着缝隙看了看才发现院子里根本没人了。安洛生气呼呼的踹了院门一脚,很快收了回来。破木板好硬,脚好疼。安洛生弯腰捂住脚。
他懊恼,他怎么干出这么粗鲁,这么不合礼数的事情来。
“娘,豆腐可真好吃,三伯娘要学做豆腐,娘会教给她吗?”文果儿夹了一块麻辣豆腐吃进嘴里。
古行话:划船,打铁,卖豆腐是最累的活计。姬绿珠要致富,她不会选择卖豆腐。要说来钱肯定是做生意。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