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只有你一个,王上还经常提起你呢,怕你住不惯,还特意隔三差五的让我来看看你呢。”
“真的吗?”芙蕖满脸的羞涩。
“自然是真的,谁让你与太子妃娘娘长得如此像。”阿言嘴快道。
“太子妃?”芙蕖脸上的笑容一滞。
阿言急忙捂住嘴,“我不该多嘴的,你就当没听到啊!”
“当然,好弟弟,你能说具体些吗?”芙蕖哀求道。
“这个……”阿言有些迟疑。
“我一个弱女子孤苦伶仃无依无靠的,来了这么一个陌生的地方,心里实在是害怕。好弟弟,你就可怜可怜姐姐吧。”芙蕖露出一副惹人怜惜的模样。
阿言面露不忍,“那好吧,我说了你可不能告诉别人。”
“放心,我不会告诉别人的。”芙蕖保证道。
阿言左看看,右看看,见四下无人,这才小声道,“其实这样私下议论主子不好,你的长相和皇城那位太子妃娘娘足有七八分像,唯一的差别是你眼角比那位贵人多了颗红痣。若你们俩站在一起,肯定会被认为是双子的。”
芙蕖下意识摸向了自己眼角下那颗淡淡的小红痣,“那还真是凑巧,太子妃娘娘叫什么啊?”
“娘娘姓苏,名为文清,可是太昊国第一才女。”
芙蕖的表情有一瞬间的扭曲,“与这样一位贵人长的相像,可真是芙蕖的福气啊。”
阿言像是没看到一样,继续说道,“王上在竟陵的时候就非常喜欢这位娘娘,唉,说句大逆不道的话,若不是王上晚生了几年,太子妃娘娘现在还不知道是谁的夫人呢!”
“这样啊!”芙蕖笑的有些僵。
“不多说了,我还要回去复命呢。芙蕖姐姐,你早些休息吧。”
“天色那么暗了,你回去的路上小心些。”
“嗯。”
阿言没走多远,身后被关上的房间里突然传出了一阵噼里啪啦砸东西的声音,吓了他一跳。
他只是看不惯这个老女人整天惦记着他家主子,就她那个样子居然还想着成主子的枕边人。天天装柔弱博同情,别人看不出来可阿言看的出来。这女奴也不看看自己的身份,而且都多大年纪了还妄想引诱小主子,真是恶心至极。
他故意在这个女人面前说王上钦慕太子妃娘娘,就是要让她自惭形秽,知难而退。太子妃娘娘可是盛名已久的太昊国第一才女,跟她比,太子妃娘娘就是那九天上的凤凰,这个叫芙蕖的就是山沟沟里野基,差距那绝对是一个天上和一个地下。
不过他没想到,这个效果这么好,芙蕖都已经气的摔东西了。
阿言的嘴角弯起,哼着不成文的小调,心情愉悦的离开了这个偏僻的宫殿。
屋子里,像是台风过境般,东西乱七八糟的被扔在了地上,就连阿言拿来的食盒也未能幸免,点心滚落的到处都是。
芙蕖背后靠在墙上,身体无力的滑落跪坐在地上,低下了头,双手捂住了脸,泪水浸湿了手指。
“哈哈哈,苏文清,苏文清……”
一声声的狂笑,似是癫狂,又似是诅咒。
……
芙蕖以前并不叫芙蕖,这个名字是她被卖到女支院之后,女支院的妈妈给她起的花名。她原来的名字叫做什么呢?那是一个很文雅的名字,叫做苏文涟。
很耳熟这个名字对不对,苏文涟还有一个双胞胎姐姐,叫做苏文清。
小时候,苏文涟很不喜欢这个姐姐,因为苏文清从来都不喜欢和她一起玩。她爬树下河的时候,她的阿姐在看书;她因为调皮捣蛋被阿娘训的时候,她的阿姐从来都不帮她求情。
苏文涟没听说过什么家长总是偏爱“好学生”的定理,她只知道,爹娘总是偏爱阿姐,有时候她故意带着她阿姐胡闹,明明犯了同样的错误,挨罚挨骂的总是她一个。
就连算命都偏向阿姐,明明她们俩长的差不多,对她姐姐的批命就是人中龙凤,天生富贵之命。可对她的批命就成了红颜祸水,命比纸薄。思来想去,自己眼角下比自己阿姐多了颗红痣。种种原因,苏文涟更加讨厌苏文清了。
令人讽刺的事,十几年过去了,她连父母的模样都记不得了,可偏偏就记得苏文清一个人。为什么她活的那么惨,而苏文清却能如此快活,明明她们是双子,明明她们长的如此相像,却拥有截然不同的命运,老天不公。
苏文清与苏文涟出生在少昊国,彼时她们的父亲正在游历各国的路上。所以,苏文涟并不知道自己的父亲祖籍在哪里,印象里阿父早出晚归,每天都很忙碌。从少昊国到轩辕国,从颛顼国再到魁隗国,共用了不到六年时间。她们在旅途中出生,又在旅途中成长。
苏文清说,阿父周游列国是为了名,是为了以后入仕做准备。后面的话苏文涟没有听,她对这个不感兴趣。反正阿父去哪,她们就会去哪里,生长于旅程中的孩子对故乡这个词并没有什么概念。以至于到了后来,她甚至都不知道到什么地方去找她的家人。
在进入魁隗后她的美好人生戛然而止,往后的十几年中,她对于家人,对于苏文清,没有怀恋,只剩下了怨恨。
作者有话要说:我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