婢女了。”
也不知道他在脑补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
“如果没有小少爷,奴婢就没命了。”千覃虽无意与他纠缠,但还是要为小少爷辩解一二,便道:“大少爷一口一个灏弟,却不分青红皂白地抹黑自己弟弟的形象,让奴婢大开眼界。奴婢作为小少爷的贴身婢女,有些事自然是看得清清楚楚的。”
闻言,秦恪脸上温和深情的表情突然被撕破,面容扭曲,他咬牙切齿:“你懂什么!”
“是的,奴婢不懂。”千覃朝他行了一礼,“奴婢告退。”
千覃回到院子,不想再出去了。
前些日子小少爷教她练了几个字,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他教了她“千”字,千覃笑道,纠正他:“奴婢的‘芊’是郁郁芊芊的芊。”在这个世界里是这样。
小少爷看了她一眼,随后在纸上又落笔一个字:冕。
“,“你什么时候想练随时拿纸笔。”
千覃便铺好宣纸,提起毛笔,沉气在纸上落下一个字。
——冕。
她像是得到什么莫大的奖赏一样,写着写着弯眸笑起来,觉得欣喜,心里暖烘烘的。
可还没等她把“千”字写在旁边,就听见小厮急匆匆跑过来:“小芊姑娘,不好了!”她抬眼朝他望去:“怎么了?”
小厮重重地喘了一口气:“不好了!今早小少爷被老夫人发现他和表小姐在一张床上!”
千覃心里一颤,第一反应就是不可能。
她把笔放下,对小厮说:“你带我去!”
“你去也不成啊!这是家丑,小少爷肯定要被责罚,表小姐和大少爷的婚事算毁了。”小厮快哭出来了。
千覃没想那么多,她只想尽快过去,她不相信小少爷是做那种事的人。
她得先过去,说不定能帮上什么忙。
“带我去!”她加强了语气。
小厮被吓到了,连连点头,还不忘劝道。
“小芊姑娘,你可不能进去啊,远远地看就是了。”
千覃一路急匆匆地赶过去,她心中焦急,只觉得这秦府太大了,怎么也走不完。好不容易到了目的地,就看见外面密密麻麻围了一圈人。
好奇八卦是人的天性,哪怕老夫人肯定说过都去干自己的活,不许围观,但他们还是扒在柱子上,探出一个脑袋听。
家族审讯用的正堂没有封门,四面灌风,讲究不瞒天不瞒人,正堂墙壁上高高挂着一副匾,据说是先皇亲手写的,字体遒劲有力:清白君子。
老夫人双手扶着拐杖,看样子气得不清。
她的身边还站着一个跟秦恪有三分相似的妇人,嘴唇很薄很细,颧骨很突兀,有几分让人不舒服的刻薄相。那妇人看上去像是在安慰老夫人,但眼里那抹幸灾乐祸怎么也抹不掉。
秦恪站在一边,脸上似是羞愧和愤怒,却什么也没说。默然地沉着气,周身气压很低。连翘作为他的贴身婢女,自然是跟在他身边,此刻拉了拉秦恪的衣袖,秦恪看了她一眼,抿了抿唇,随后又摇摇头,似乎在说他没事。
千覃最后把目光投向地上跪着的两个人。
一个看背影很纤细,发丝凌乱,披散在肩头,身体不住颤抖着,此刻用手帕捂着脸,看上去在很委屈地抽噎着,应当是表小姐许韵了。
小少爷依旧穿着昨晚的衣服,低着头,模样很消沉,什么都没说。
千覃心里觉得又失望又心酸。
“许韵!”老夫人沉声说:“你刚刚说的可是真的?”
“是真的,乃乃。”许韵声音带着哭腔,“我怎么敢胡说,昨晚表弟打晕我的婢女,潜入我房中,对我行不轨,我一个弱女子,怎么抵得过他的蛮力……”她低头哭起来。旁边的秦恪衣袖被连翘拉着,他没有挣开,眼里却表现出对许韵的心疼:“韵儿……”
千覃“哼”了声。
老夫人对下面那个她最疼爱的孙子说:“灏儿,我最后再问你一遍,是不是韵儿所说的那样,你真的对恪儿的未婚妻做了那样禽兽之事!”
小少爷低着头,不吭声。
从被捉歼到现在,他都是没有开口。
似乎无所谓他们会给他追加什么罪责。
这在老夫人眼中就是默认。
她愤怒地一抬手:“来人!把秦灏带下去,关在他院子里,不许他再碰铺子的事!把那些铺子给大少爷管!自此以后,没有我的允许,他不许出来!”
老夫人的话,在秦府,是最高指令。
当即就有下人走上来,哪怕以前的小少爷多么张扬跋扈,都是仗着老夫人的宠爱,现在他就是扒了毛的公基,谁都可以欺负。
千覃什么都没想,赶在那些人之前,冲到老夫人的前面,急切唤道:“老夫人,奴婢发现一些端倪!”
在场的人都被这个突然闯入的丫鬟给惊呆了。
表小姐停止了啜泣,连翘面露惊讶,秦恪跟他母亲一样,表情立刻音沉了下来。
秦恪母亲立刻尖声说:“你是哪里来的奴婢!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吗?”
老夫人沉沉地望向她。
千覃稍微平复了紧张的心情,向老夫人行了一礼:“奴婢小芊,小少爷的贴身婢女,不论是小少爷当初舍命救我,还是这一个多月以来的相处,奴婢相信,小少爷绝对不是那样的人。刚刚表小姐的说辞,在奴婢看来,十分浅薄,不知奴婢是否可以继续问表小姐一些问题?”
老夫人没说话,秦恪母亲就沉不住气:“还不来人把她拖下去,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