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有趣,有那么一刻,是真的想把他轻薄了。她甚至想,如果她真是个男人就好了。她可以肆无忌惮扒下他的衣裳,狠狠地弄他。
可她弄不了他。
甚至很快失去上风。
棠臻到底是个男人,之前被她突然的出手摔在地上,现在被她动作磨出火,一个利落的翻身,就把人压在了身下。他对卓越有兴趣,现在,男上女下的姿势,兴趣就转成了性趣。他手指下移,去摸她的裤子。她是男是女,扒了裤子就知道了。
“住手!”
卓越察觉到他的意图,低喝一声,淡绿的眼眸喷着火:“二哥,你玩大了!”
棠臻想玩大,手指继续往下移。
“砰”的一声响。
卓越摸到一个啤酒瓶,毫不留情地甩下了男人的后脑勺。
鲜血顿时顺着脖颈流下来。
棠臻今天穿着白色的西装,里面是一件白色的衬衣,鲜血滴落到上面,一片触目惊心。他又疼又晕,但意识还算清明。
“接二连三对我动手?”
他冷笑,不算惊讶,就是有点心冷。卓越是真狠,但越狠越够劲。他觉得自己是受狂虐了,明明知道眼前人是个极品渣,撩了他又不爱他,却还是动了心。他继续扯她的裤子,感觉到一片平坦又提了上去。他其实知道她是女孩,她的那些医生就是一堆酒囊饭袋,他只不过是想要看下她之前的身体健康数据,他们便各种推诿、各种掩饰,还偷偷搞小团体排挤他,甚至在一次私下聚会时,说出了卓越的秘密。他真不知道她这层身份是怎么隐瞒这么久的。
卓越还想着继续隐瞒,所以,伸手摸了下他后脑勺的血,摊开来,欣赏了一会,笑道:“变性手术做的很成功,你有兴趣吗?我强烈安利啊。”
棠臻笑着抓住她的手,按在她的嘴唇上,鲜血染红的唇,刺激着男人的视觉。他咽了下口水,目光直直盯着她的唇,轻声道:“是挺有性趣的,做的很逼真,就是不知道用起来是不是跟真的一样好用。”
那一酒瓶挥过去,似乎打掉了他的廉耻心。
他知道,想要卓越,就要比她更无耻。
果然,卓越渐露颓势,无奈地笑:“二哥,你用不起啊!”
她喜欢棠臻,欣赏他,对他有好感,但好感没转化成爱,就看出了棠臻伪善的真面目。她不爱他,真不爱,如果知道她早点看清他的真面目,她打死都不会撩他。艹他乃乃的,她这下算是音沟里翻船了。
“用不用得起,得试试了。”
棠臻动手去解她衬衫,这比脱她裤子还让她难堪。
“住手!你疯了!”
她怒吼着,手里握着破碎的啤酒瓶,尖利的玻璃可以刺破他的血管。
棠臻感觉到玻璃划过肌肤的疼痛,但他手上动作没停,解开了一个扣子,又解开一个扣子,玻璃随着他的动作一寸寸刺进肌肤里。鲜血又在流,肆意的流。
卓越紧握着的酒瓶玻璃,划破了他的脖颈,也划破了她的掌心。
鲜血顺着他的脖颈、她的手腕流下来,血腥味浓的像是杀人现场。
她有点崩溃,涨红的脸都是汗:“你疯了!你是活腻歪了吗?”
棠臻没有活腻歪,停下动作,伸出手,轻轻擦了她的汗,温声安抚:“越儿,你何必怕我?你该知道,我爱你。”
卓越嗤笑,眼神满是嫌恶:“你特么爱我就这样对我?”
他扒她的裤子,扒她的衬衣,他狠狠压着她,像个流/氓、像个土/匪,她从没见过像他这样的男人,活脱脱的斯文败类、衣冠禽/兽。
现在这个禽/兽还说:“我还想上你。”
艹,她八百年没见过这么直接的了。
卓越用那块玻璃抵进他的脖颈,咬牙道:“答应我,你只是在发疯。你什么都没看见,也什么都不知道。”
“我什么都看见了,也什么都知道了。”
“你偏偏找死是不是!”
她要被他逼疯了!
她以为这世上只有她不怕死,可棠臻分明是更胜一筹了。
这个疯子!
疯了的棠臻甚至给她说:“你手往上移点,到大动脉,稍用点力,我就真死你手里了。”
他说到这里,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又笑着说:“越儿,我若真死你手上了,也算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了。”
滚你的牡丹花!
卓越扔下了那块玻璃,近乎懊丧地说:“你滚,我不与疯子玩。”
棠臻笑了,握着她流血的手,忽然吻上去,像是吸血鬼似的,吮吸了好一会。
卓越没有疼痛感,也没阻拦,就这么躺在凉凉的地板上,嘲弄地笑:“医生是不是都这么变/态?”
棠臻思考了会,凉凉地笑:“兴许,见多了生老病死,心就麻木了,人一麻木,就容易做出匪夷所思的事。”
“匪夷所思?”
卓越笑了,“棠臻,你可真会说,变态心理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