巩家的事情?”
她摇摇头,“没有,我是在想,妈虽然嫁过巩家,但那是假做夫妻,算不了真的。这么说起来,妈为了爸守了大半辈子了,真不容易。”
赵时律似乎从没有想过这个问题,表情微怔。
过了好大一会,才道:“我妈确实不容易。”
“妈这些年,都是一个人,太不容易了。我看张叔也是一个人,他是从小就长在咱们家的吗?以前有没有结过婚?”
韩数的问话看起来随意,身为丈夫的赵时律哪里听不出她的话外之意。说实话,他并不是陈腐的性子,要是自己的妈愿意再嫁,他绝对不会阻拦的。
只是张叔?
张叔在他的心目中,就是赵家的人,是妈妈的兄弟,是他的舅舅。
“你是不是并不希望妈找个伴?”
很多为人子女的,都不愿意多个后妈或是后爸。这点韩数能理解,一个陌生人闯进自己的家庭,谁都不会自在。
然而张叔是赵家人的,不是陌生人。
“不是,我没有那样想过。只是张叔和我妈…可能吗?”
“可不可能我不知道,不过我感觉张叔是喜欢咱妈的。他这么多年一个人,你就没有想过为什么吗?”
韩数感慨一笑,前世总觉得一往情深是故事里才有的,没想到重活一世,倒是见怪不怪了。
“这要看妈怎么想,什么时候有空我试探一下。”
此时婴儿床里的小家伙醒了,黑葡萄一样的眼睛转着找人。看到父母都在,这才打了一个哈欠。
然后哭了起来。
夫妻俩围过去,一个抱起来,一个在看尿不湿。
尿不湿泡得有些胀,还有一股臭味。
“拉了。”
夫妻俩忙活了一会,又是洗又是换的,总算是把儿子收拾好。然后韩数抱着孩子喂,赵时律就坐在一边看着。
喂完儿子,两口子把刚才的话题丢到一边,逗弄起孩子来。
第二天,韩数才想起来一个问题,急急忙忙地跑下楼。
赵时律刚在出发,看到妻子抱着孩子跑出来,连忙下了车,“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突然想到一个问题。你说巩家强写交待材料的时候,会不会写和咱妈是协议婚姻,然后那边会让妈过去配合调查。”
“这个…”赵时律眉头微蹙,当时他就是怕这一点,才没有提巩家强和巩涛真正的关系,只派人举办受贿一事。“你别担心,就算是传妈过去,也是了解情况。”
“我是怕对妈有什么不好的影响。”
“不会的,赶紧进去吧。”
韩数点头,退到一边,握着儿子的手,向他挥手。
过了好几天,巩家那边还是没有消息,人没有放出来,不过已经很能说明问题。她担心的事情没有发生,一切风平浪静。
倒是白露,找上了门。
韩数把孩子交给杜若梅和韩东夫妇,自己带着助理小胡在会客室里接待了对方。
一段时间不见,白露依然是妆容睛至,名牌加身,一脸的高傲,不过脸上的憔悴用再好的粉底也遮盖不了。
“白小姐,真是稀客,怎么有空来找我?”
“韩老板,明人不说暗话,我来找你当然是有事情。”
“白小姐说来听听。”
韩数笑着落了座,小胡倒了两杯茶进来,接着坐到她的旁边。
白露的身边也带了一个助理,并没有看到沈书扬的身影。南城不小,但是他们的圈子不大,白家的事情几乎都传开了。
难为她到这个时候,还能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
“韩老板手段高超,我自愧不如。这场服装之间的战斗,我输了。不过我不是输在个人能力上,而是输在身后没有一个大靠山。”
韩数失笑,到了这个地步,还死鸭子嘴硬有意思吗?
“白小姐,我做服装不是为了和任何人意气相争,也不是要和谁比个高低输赢。我是喜欢服装行业,并不是因为任何人。你可能忘记了,我开办大美的时候,并没有和沈家相认,我做事情都是按照我自己的方法来,甚至沈氏现在也是按照我的方法在经营。你说我背靠大树,才有今天的成就,这话我不赞同。不过,要是你觉得这样想,你心里能好受一些,那我就管不了。”
“我小看韩老板了,记得第一次见面时,我以为韩老板不过是个有点姿色的小记者。那时候我就知道,韩老板是个有野心的人,你早就看上赵总了。为了赵总,你倒是豁得出去,连沈书扬都能舍弃,我真是佩服你。”
白露面露嘲讽,身体靠在椅子上,眼神带着一丝睥睨。
这个女人,心计这么深,为什么还这么命好?
沈家的独女,沈氏的掌权人。
为什么她就没有这样的好命?明明是白家唯一的继承人,谁知道半路杀出一个野种来,爸爸还要把白氏交给那个野种。
“白小姐要是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