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有想法的人。无奈迫于生计,昧心仿制大牌衣服。
有了他的加入,韩数就轻松多了。
她一般在十点左右到工厂,下午五点就离开。为了她出行方便,赵家给她安排了专车和专车司机。
这一天,司机小张把韩数送到大美服装厂,车子刚到厂门口,她就看到路边停着的那辆白色宾利,正是沈书扬的驾座。
对小张交待了几句,车子没进厂,直接在厂门口停下。
她从车子里出来,拎着包站着。
果然白色宾利里驾驶座的门打开,一身套头浅灰色毛衣下配黑色休闲裤的沈书扬慢慢出来,目光紧紧看着她。
她今天穿的是米色改良版的过膝公主裙,上紧下蓬,外面罩着一件浅紫的针织衫。看起来温婉如水,灵动中带着一丝俏皮。
从前的她,是极少会穿这么甜美的衣服。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心境不一样,她在穿着上只愿意遵从自己的心情。记得在小时候,她就喜欢扮什么公主之类的,大概许多女孩子都有过公主梦。
上一世,她一直谨言慎行,一举一动都严格要求自己,自然是不会穿这样轻松俏皮的衣服,生怕别人说闲话。
沈书扬的眼神音鸷,但凡是个男人,在潜意识都是有劣性的。他们大多数并不希望看到离开自己的女人活得更好,过得更滋润。
“韩老板,最近真是春风得意。”
“沈先生说笑了,比不上沈先生你。沈先生来找我,是有什么事情?是不是为上次慈善晚宴上的事情来替你妻子出气?”
韩数目光平静,没有避开他。
沈书扬一愣,妻子这两个字真陌生。
他没有把白露当成妻子,同样白露也没有把他当成丈夫。他为什么来找她呢?他自己都不清楚,可能是借着质问的由头来看一看她?
不,这个虚荣的女人,有什么好看的。
他只是气不过,她竟然全然否认曾经与他处过对象的事情。昨天白露和他又起了争执,白露冷嘲热讽地说了前几天宴会发生的事情。
把她的话一字不漏地说了。
原来她嫁进赵家后,为了得到赵家人的欢心,连和自己恋爱过的事情都可以不承认。这样的女人,虚荣又无情,自己以前怎么没有看出来。
所以,他有什么好留恋的。
“不是,我听说韩老板当着众人的面,说和我只有同窗之谊,根本没有其它超越友谊的关系。所以我想来看一看,是我记错了人,还是韩老板失忆了。”
“原来是因为这件事情,沈先生真是误会我的一片苦心。当时那样的场合,你太太也在场,而且你母亲和我婆婆在也。沈太太不停地质疑着我和你的关系,言语之间都是挑衅,字字逼迫着我。我没有办法,只好不承认。你没有记错人,我也没有失忆,一切都是为了你的婚姻着想。要是我在大庭广众之下承认我们之前的关系,你觉得别人会怎么议论我们。到时候无论是你沈家还是我们赵家,都会沦为众人口中的笑柄,说不定你太太也会和你大闹,这总不会是你希望的吧?”
沈书扬知道她说的是实情,可是他心里还是不舒服。
明明是她想摆脱自己,想抹去和自己的一切,心安理得地当着她的赵太太。为什么从她的口中说出来,理由如此冠冕堂皇,自己不能反驳?
他看着她,突然觉得有些陌生。眼前的女人,并不像自己印象中的那个清高的女人。以前的她,没有这么善辩,也不会屑于和别人争辩这些事情。
她变了。
不再是那个与世无争,高冷孤傲的女子。
是什么改变了她?她的五官依旧,整个人给人的感觉却完全不一样。无论是气质还是说话的神态,都和以前不一样。
这还是自己认识的那个韩数吗?
“你跟了赵时律后,倒是变得伶牙俐齿,世俗圆滑了。”
“人总是会变的,无论是自己还是别人,这世界每分每秒都在变化。就像以前,我要不是亲眼所见,我是无论如何都不会相信你和朱紫青一直在暗中交往,已经到了那个地步。可能对于你来说,我同样的不堪。所以,以后不用来找我,我们的之间并没有什么可以弥补的东西。”
“呵,这才是你的心里话吧。你怕我来找你,赵时律会误会?你这个豪门太太当得可真够累的,也庸俗得很。”
韩数唇角勾起,“我是为沈先生好,我怕我先生会打你,你总不想被人打得鼻青脸肿吧。”
“你…”
沈书扬脸音沉着,往前走了一步。韩数往后退一步,服装厂门口的保安一直守在她的身边。见她一动,立马护在她的身边。
此时,韩东和杜若梅夫妻二人从厂子里跑出来。
沈书扬看到韩数身边的保安,还有跑出来的韩理夫妇,冷笑一声,这个女人把他沈书扬当成什么了,用得着这样防备吗?
他的自尊心受到打击,忍不住粗口,“韩数,你特么的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