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惊又怕,她还怀着侥幸的心理插腰回头喊,“我是范小豆他外婆,孝顺我一点吃的怎么着。”
一听到这,想到那没家教的跑了的儿媳妇,刘桂花就更生气了。
没跟男人跑的时候那李玉芬天天补贴娘家,儿子也不管,跑的时候还偷了家里半年的伙食费,还想怎么着。难不成他们还得供着他们不成。
“还说,你还说,你女儿都跑了,我彩礼钱还没跟你要回来呢!!一家子都不是什么好人,我呸!”
刘桂花脸都气红了,举起扫帚就要抡过去。
“哎呦,救命啊,要杀人了!”
眼看着刘桂花真不像玩的,宋玉芬嚎了一声撒腿就跑。
“你有本事欺负我孙子,有本事你别跑,叫你抢我孙子的饼干,老没脸的,我非打断你的腿不可!”
刘桂花扫了个空,冷笑一声,欺负她宝贝孙子,还真当他们家没人做主了。
“哇!”
一时间,院子里除了喊打的声音,又响起了一道陌生的小孩哭声,要多闹腾就有多闹腾。
那是宋玉凤的宝贝孙子,平常家里野蛮惯了,又被强势的宋玉凤宠着,哪里见过这个场面。
胡乱吞下剩下的饼干,张嘴就嚎。
就连受了委屈的范小豆听见这如此凄惨声音都停止了哭声,身子止不住一颤一颤的,偷偷掀开两根胖手指偷看。
……
范年扛着大麻袋,跟逃荒似的,步伐艰难,伸手推开院子大门。
里头嘈杂的声音差些让以为进错院子了。
好歹,看见院子中间哭得可怜巴巴的便宜儿子,他才确定自己没进错地方。
父子之间感应很奇妙,范小豆是第一个看见范年的。
他不敢相信地用小手揉了揉眼睛,确定是他亲爹后,眼睛一亮,仿佛有了主心骨,他顿时委屈地皱着鼻子,嘴角一撇,“爸!”
范年嘭地放下麻袋,喘着气,他揉了揉酸痛无比的肩膀,见这形势,他娘暂时是吃不着亏了,他也不担心,问道,“她们这是在干嘛呢?”
一提到这事,范小豆就更委屈了,啪嗒啪嗒跑到他身边抱住他大腿,开始了告状,“他,他们抢我饼干吃,还把我摔疼了,乃,打!”
从小,范小豆就跟他亲爹接触得多,虽然他爹不靠谱,但他还是更依赖他,比起那个心里只有娘家,甚至将娘家的孙子当亲生儿子养的母亲来说,范年可是一个相当优秀的父亲。
毕竟除了跟儿子抢东西吃以外,其它地方还真没亏着这小子。
因此,他此时抱着他爹的大腿,可谓是亲密。
几句气冲冲而不连贯的话,范年大概已经懂了意思。
扶着便宜儿子,他抬起头,这才看见院子里还有一个小胖子,难怪。
估计那个就是他那媳妇儿几乎当儿子养的那个小胖子。
啧,长得还没他儿子好看。
丑死了!
“哇,乃!乃!”
一旁,宋玉凤的孙子很敏感地感觉到范年嫌弃的视线,憋红了脸,嘴角边还有饼干碎屑,呜哇一声,迈开腿追了上去。
“刘桂花,不就吃了你一个饼干吗,我还给你就是了!!!”听见孙子的声音,宋玉凤又着急孙子又害怕她的扫帚,肥胖的身子一颤一颤,已经是跑不动了。
“呸!宋玉凤,这是一个饼干的事吗?!你别跟我狡辩!”
“妈!”
两人绕了不大不小的院子追打了许多圈,等真正停下来的时候,已经是好一会了。
父子两个安安静静地瞅着她们大喘息。
范年低眼瞧了下儿子,伸手在口袋里摸了摸,触碰到一个硬质东西才拿出来,低声问,“吃不吃”
范小豆正在呆呆地看着地面上被撕扯得不成样的包装纸,想要哭出来又觉得没出息。
可是一想到自己都舍不得吃的,竟然被他几口就吃掉了,他就又伤心了。
范年的巧克力递过去时,范小豆仿佛听见了心里面花开的声音,瞬间哭脸变笑脸,“要要要吃!”
范年胡乱在他头顶摸了一把,递给他。
接过去,范小豆没急着吃,反而是瞪了眼藏在宋玉凤后面只露出一个头的胖子一眼,乃凶乃凶地道:“我有,也不给你吃!!”
宋玉凤的孙子本来就吓坏了,被他一吼,咧开嘴呜哇又哭了出来。
“……”
刘桂花扔掉扫帚,插腰喘着大气,“活该,抢小孩的东西吃,也不怕报应,一家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见她东一下西一下地触碰着身上的伤口,刘桂花心里头可畅快了。
她可是用扫帚尾巴抡了她好几下,专门往痛的地方。
宋玉凤身上火辣火辣地疼,她本是想过来顺点东西的,她那个赔钱货女儿跟野男人跑了以后,孝敬也少了一份。
怎么想就怎么不甘心,于是就有了这一茬。
没想到,刘桂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