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年身上,他的想法也该提上日程了,“余先生,我这里有一个提议,不知道你能不能采纳采纳。”
“什么提议?”余年停下动作。
“我身边正好缺人,不知道余先生,你有没有兴趣。”
“有啊,”
料是陈如毅经历过这么多事,也没见过像他这么干脆,不考虑后果的。
他本来还想再劝几句的。
偏偏余年,很是坦然,也不给他怀疑的机会,“其实救你们的时候,我就想跟你们走了,我来冀州,就是为了能寻一条出路。”
年轻的男人面容坦然,放下戒备后,脸上带着笑容,很坦诚。
陈如毅错愕的面孔,转而大笑,“我就喜欢余先生这样的,”
“先生,”偏偏,还有‘不解风情’的陈忠,很不满意地看了这小子一眼。
“你们两个,以后就好好相处。”
“……”
余年倒是不介意,和和气气地一笑。
黄昏过后,黑夜就要来临。
黑云压底,风云骤变。
西街头,一对夫妻,带着一个老年人,无声离开。
悄悄回到冀州副总统府,已经是半夜了。
接着,府里的灯亮了一夜。
刚歇下来的雨水,又有继续下的趋势。
冀州,
要变天了,
就连嗅觉迟钝的老百姓也感觉到了危险,一到夜晚都不出来了,白日里,则是能不出来就不出来。
权钱,哪个都能够成为相互争夺的目标。
距离总统选举日期越近,气氛越来越紧张。
支持陈如毅的,支持姓袁的,各占一半,胜负不定。
哪一方输了,都会有一阵残酷的杀生。
四四方方的院子里,靠近西侧的书房还亮着灯。
经过的仆人都小心翼翼地放轻了脚步。
“先生,早点歇息,你伤还没好,医生嘱咐说,你的伤口需要养着。”
陈忠既是陈如毅的副官,又是他的管家,见他如此草劳,回来两天了,觉也没怎么睡,一阵一阵地咳嗽,陈忠实在是忍不住担忧起他的身体来。
“咳咳咳,不用,局势那么紧张,我们日子不多了,”陈如毅接过茶杯,喝了一口茶才压下咳意。
他清了清喉咙,“余年呢,他的木仓练得怎么样了”
陈忠就不乐意听到余年的名字,小白脸一个,成天也不顶事,也就救了他们一命,天天在他面前笑脸相迎,他就觉得屈得慌。
“不知道,等那小子来了,先生您再问他。”陈忠面无表情地给他添了茶。
“咳咳咳,也不知道你犟什么犟,”陈如毅被他逗笑了。
其实,陈忠就是太过刻板了,看不过去身边总有一个不严肃的人。
陈忠没说话。
而练了一天木仓的余年揉着手臂进来时,听见的正是两人谈论他的场面。
“先生,我回来了。”
了解了陈如毅的脾性,不过两天的时间,余年在府里混得那是一个如鱼得水。
“练的怎么样了,”陈如毅放下茶杯,目光扫过他的脸,没看见半分抱怨的成分在,眼里的赞赏又多了一分。
“还好,基本能瞄中靶子了,多谢先生的培养。”余年顺着接下话,感激之情溢出。
作者有话要说: 更不动了,我喘口气,还有一更晚点~
☆、民国多情8
“余年, 你我之间, 用不着说谢谢, 我陈某还欠了你的救命之恩。”陈如毅笑道。
“话不能这么说, 如今先生你给了我往上爬的机会, 已经足够了……”
“……”
“……”
陈忠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俩谈话, 忍不住插话, “先生,下周的行动, 真的要这小子来参与。”
余年同是疑惑地看了过去,他还不知道是什么事。
陈如毅讳莫如深地一笑, 合上文件,“当然, ”
他身边, 缺少的就是临危不惧之人,同时,他也不留白吃饭的人,救命之恩, 又是另一回事了。
私事公事, 他一向很理性,分得清清楚楚。
黑云越压越低, 终于, 在半夜的时候,下下来了。
局势紧张,大白天的, 街上行人罕见。
一周后,
世交豪华舞厅,五彩灯光各色变幻,一片纸醉金迷,外国人草练着拉管、圆号、贝斯,舞女盈座,随着音乐响起,舞步盈盈,身姿妖娆……
来客脸上带着笑容,手里捧着一杯酒,来往之间招呼谈论。
终于,跳舞的音乐响起,他们笑着说着,弃了酒,牵着同伴的手一起迈入了舞池。
三三两两的,舞池渐渐挤满了人。
音乐缓缓,渐渐高昂,女伴为了配合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