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一道影子投了下来,对上她结婚证上的男人,她脸色腾地一下红了。
“起来了,还痛吗?”肖年视线落在她身上,仿佛在说正经不过的事而已。
肖燕闭着眼睛直摇头,被子捂住了一大半的脸。
“我把你衣服放这了,需要扶你起来吗?”
“不用,”肖燕闷声摇头,经过昨天一晚,感觉有点没法见人。
主要是世界观被颠覆了。
没说几句,肖母就在外边喊人了。
肖年直接把衣服放床头,“我先出去看看,你慢慢穿。穿不了的话等我回来。”
“嗯,”肖燕恨不得他马上走。
厨房里
“妈,叫我什么事”
背着太阳,肖年从亮光下走进去,映出了冷峻的面庞。
“我听见动静了,人是起来了”肖母一边利索地打碎蛋一边问道。
“嗯,起来了。”
肖年四处看了一下,也没什么要帮忙的,刚想问什么。
他妈就把碗塞给了他,“你先弄着,里面有三个蛋,红枣我也放橱柜里了,多放一点,糖的话,等蒸熟了问问肖燕爱不爱吃,到时再放,我先去看看肖燕。”
肖年:“……”
肖母瞥了一眼他,他立即接了过去。
其实,肖母也是听见了动静,才叫肖年出来的。
她儿媳妇是第一次,她儿子这样,她是害怕她儿媳妇吓着了,确实,肖燕是吓着的,不过,大半部分都是羞的。
等肖母出去了,很快,就听到了隔壁说话的声音,大多是肖母在讲……
听不着nei容,肖年干脆收回了注意力,专注弄手上的事,洗了十几个红枣放碗里以后,他又忙着起火去了。
房间里,
听了肖母劝解的新媳妇,虽然还有一些羞,但终于是想开了——这是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了。
夫妻之间,很正常的事。
结婚,办酒席,是传承下来的历史传统。
这次的酒席,比第一次办得场面更大,肖年买了一堆糖果枣子花生,有小孩来的时候,慷慨地就往下一撒。导致来的小孩,各个兜里都揣得满满的。
慷慨大方的行为,简直是惊呆了村民。
有些闺女没嫁的人家,一个劲感叹,早知道就卯足了劲让他们闺女努力努力嫁过去了。
离过婚又怎么样,明白的人都知道这错是错在女方身上,而且,肖年的条件也在那呢。
尤其是看着肖母拉着明显胖了一大圈的肖燕出来时,明显是说肖家没看不上她的身份,还好吃好喝地供着呢。
不过现在,他们也只有遗憾和后悔的份了。
人家夫妻关系可好得很呢,瞧瞧,人家肖年,敬个酒都要牵着媳妇儿,那肖燕,明显跟之前不一样了,脸上多了女子的娇羞——这日子滋润地呦。
不过,村里,酒席过后,更令人惊讶的是,肖年结婚后,就要带着老母和妻子去市里住了。
市里,那可是发达有高高建筑的地方,他们这些村民能在县城买房子的已经很厉害了。
结果人家肖年呢,一声不吭地就在市里买了房。
那可是他们一辈子都不敢肖想的事。
有人唏嘘,当然也有一些不和谐的声音在感慨,当然曾梅要是不骗人,好好的过日子,如今过好日子的,可就是她了。
不论事情怎么样,肖年这边都不在乎了。
时不时见隔壁李嫂来问几句,肖年自然知道他搬家的事传出去,是李嫂往外说了。
不过,他动静这么大,别人不想知道也难。
前面离婚那件事,有她帮忙在,肖年一时也气不起来。
李嫂这个人,除了嘴巴大点,他小的时候人家还是挺疼她的。
他以后可能就一周或两周回来一次,院子还要人家看呢。
他索性就不说什么了。
“你媳妇人呢,”肖母见他一个人搬着东西从外面进来,罕见地问道,毕竟结婚以来,他们夫妻可是一直都很油腻地贴在一起的。
“在外头井边洗手呢,”
肖年放下大包小包的东西,这些都是从肖燕原来住的地方搬过来的,她原来住房子下雨天一到就朝湿,等后面回来的时候,也不知道会不会毁了,只能先拿到这边来了。
至少地面干燥些,也没有耗子一类的东西。
肖母了然,朝外面看了一眼,果然,儿子儿媳妇这么亲密,两人又孝顺她,她笑得褶子都堆起来了,当然,有个孙子抱就更好了。
虽然这么想的,但她也没想吹,就嘴上不经意提了一两嘴,她可不想让曾梅的事情重演……
肖母放下手里的东西,“都收拾好了吗?”
“收拾好了,妈,你那些基不舍得卖,又不能带上,你想怎么弄”
肖年直起身子,衬衫被汗水沾湿了大半 。
“要不,我给李嫂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