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越睁越大,难以想象,只比他大了四岁的女人,已经看了那么多的书了,这也正是说明,一个人的获得,并不是空手而来的,就如韩霜如今的成就和地位一样。
韩霜并没有错过他眼睛里的惊讶,心里莫名地涌起一股自豪感,她一边看着文件,又分神多看了他几眼,后面发现他没表现出无聊的样子之后,便彻底沉浸在文件之中了。
舒年也没乱翻,扫视一番后,他只停在了那些书页看起来比较旧的一些书籍面前,不曾陪她奋斗过,他现在就想偷偷看看,她以前在哪些书本上停留的时间最多。
不知不觉,一个沉浸于公务,一个沉浸于自己的思绪之中,连时钟转过了一圈都不知道。
韩霜莫名觉得今天的牛乃好喝,连一旁的咖啡也没碰了,喝到底时,她才反应过来。
一抬头,才发现少年保持着原来的姿势已久了,背着她也不知道在干什么,背影有些说不上来的孤独。
舒年正在苦闷,他随手抽了一本书出来,发现自己压根看不懂,于是就有些丧气,无名的自卑涌上心头。
“看什么呢?”韩霜实在看不下去了,心一软,走近了问道。
少年抿着唇,因为站久了,脸色有些白,他不敢与她对视,声音很小,“这些,你都看得懂吗?”
见他一副垂头丧气脆弱的样子,韩霜把那句‘看得懂’咽了下去,面无表情地道,“也有看不懂的。”
舒年看着上面密密麻麻的笔记,一时分不清哪句是真话,没有再说什么。
韩霜盯着他的脸看,干干净净的,一双会说话的眼睛,鼻子挺挺的,抿着薄唇,除了脸色有些白,还真挑不出别的毛病来。
不过她有些心塞地发现了两人间的年龄差距,这舒年虽然病了这么多年了,但还是一副年轻如少年的模样。不像她,成日里过度用脑,加上打扮上刻意的严肃,四岁的差距活生生被她拉到了六七岁。
她不知道的是,一向对于别人的视线和情感敏感的少年,耳根悄悄红了起来。
韩霜收回视线时,才发现自己盯着他看了那么久了。
她轻咳了一声,“有喜欢看的书吗?”
“嗯,”舒年耳根上的红还没有消下去,他其实都看不懂,但他怕一说没有,下次就不能来这里看了。
“那就好,”韩霜一时无话可说,她向来不会与人相处,更不用说亲自找话题了。
扣扣
恰好这时,李婶敲响了门,有些诧异地看见舒年竟然还没走,不过事关于人家未婚夫妻感情的培养,加上她确实有些心疼这孩子 ,她此时倒是乐见其成的。
“小姐,衣服我给你收房间里了,早点洗洗睡,别熬夜了。”这几乎是她每一晚都来唠叨的话。虽然说了也没多少用处,但至少有时能听进去一点。
“好,我知道了。”韩霜已经成了反射性的回答了。
舒年随之看了一眼时间,又触及李婶的目光,知道自己该走人了,他放下书道,转身。
酝酿的话还没说出来,一抬脚,久久未动的身体忽然一麻,一扑。
牢牢地抱住了面前的女人
嘭的一声,隐约还听见李婶说什么都没看到的声音。
舒年终于寻到了那股清冽气息的来源,更香,更冽——
不可置否的是,舒年的手都是抖的,扶在她的腰上,他的喜欢,远远要比他想象得更多。
而韩霜的感觉就是,好瘦,瘦得她都不敢用力。
作者有话要说: 等作者卡卡就没事了哈,会正常的,到时正常加更。还有,关于冲牛乃这事,宽容宽容李婶哈,我知道你们懂我意思~
☆、地主家的可怜儿子7
“你没事?”韩霜只怔愣了一下, 鼻翼间隐约还有中药的涩苦味, 但不刺鼻。
舒年一张脸迅速红了起来,这是他有记忆以来,第一次除了医生外如此与一个人接触得那么近。
原来, 不是所有人都跟他一样, 是冷的。
舒年莫名起了眷恋之感,指尖微动。
“没事, ”他摇摇摇头,有些不敢看她。慢慢地站直了身子,垂着眸子,耳根红红的。
“没事就好,”韩霜也松开了手,指了指窗户前的白色书桌, “下次看书的时候记得去旁边坐着看, 站久了容易脚麻。”
“嗯, ”舒年胡乱点了点头。
从书房里出来时,舒年耳根还是红红的, 不过进到房间里时, 看到地板中间的那个行李箱, 他脚步一顿,难受的心情又涌了上来。
舒家这次并没有把药一起装进行李箱里,不知道是故意的还是什么。
他弯腰拎起行李箱,把白天弄乱的仅有的几件衣服挂进衣橱里,就动了一会, 他的脸色又白了起来,额头上是密密麻麻的冷汗。
搁置好衣服后,他拿出了家里为了方便联系他而配置的手机,站在窗前看着夜色中的花园,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