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旁,看着舒遥冷声道:“把解药给我。”
裴迎华与沈远也站到了杜青宁身旁,尽所有的可能保护着她。因为谁都知道,舒遥不仅极为没有人性,也极为狡猾。
舒遥看着这比上一次见面,明显要变了不少的小姑娘,随意地笑道:“我要的是裴永骁一人过来,你们跟着过来,就不怕我不给解药?”
杜青宁讨厌这个总是仿若什么都不在意似的女人:“我只知道你有病,就算达到目的,也不见得会给解药。而如今这么多人,抓了你,得到解药的概率更大。”
舒遥闻言眸中笑意更深了:“你说话倒是挺有趣。”
杜青宁讨厌舒遥眼里的笑,她觉得尤其刺眼,刺得她眼睛会莫名其妙的感觉疼痛,她眸中之色更冷:“你到底给是不给?”
舒遥看着杜青宁那张消瘦憔悴了极多的脸,颇有些不以为意道:“不过只是个男人罢了,竟是把你折腾至此。”
“关你屁事。”杜青宁不耐,“给我解药。”
舒遥的目光落在一直未曾说话的裴永骁身上,仍是不慌不忙道:“我只要裴永骁捅自己,否则,你们可以试试能不能抓到我。”
正是杜青宁欲再说什么时,剑刺肉体的声音突然响起。
裴永骁不愧是武功绝顶,所向披靡,战无不胜的战神。他的速度快到给不了任何人反应的机会,剑就没入他的身体。
舒遥掩嘴笑出了声。
杜青宁震惊地看着瞬间变得摇摇欲坠的裴永骁,她不解他为何一定要如此做。在她看来,就算没有左右为难的裴迎华,他加沈远一起,一定能抓到舒遥。而他若刺了自己,结果会更难说。
可他为何要这么做?
裴永骁就像之前裴延一样,立刻失去了所有的力气,脸上血色尽失,似乎下一刻就要倒下。他看着舒遥,无力地出声:“药……”谁也不知道他究竟在想什么,就像是在刻意自虐。
舒遥也猜不透他是为何如此,但她不在乎。她的目光落在杜青宁脸上,笑道:“你说我不会给解药?”
杜青宁未语。
“我会给。”舒遥抬手随意地将药瓶扔在了杜青宁脚边,“但只能救一个人。”
杜青宁看着舒遥抿起了嘴。
就知道这个女人是不安好心的。
杜青宁低头看着脚边的解药,她顿了会,便欲弯腰,不料她的手腕突然被握住。在下一刻,她落入了味道最为熟悉,熟悉到似乎已经刻到她骨中的怀抱里。
她的身体陡僵,想抬头看看对方的脸,却被对方紧紧地按住。
他与她耳鬓厮磨着,声音虽虚弱不堪,语中却透着明显的愤怒:“你怎么可以离开我身边?”她竟然未经过他的同意踏出千百庄。
舒遥看到竟是能醒过来的裴延,亦是觉得惊奇极了。
在听到裴延声音的那一刻,多日来没有再哭过的杜青宁,这会终于又哭了起来,她紧紧地抱住他:“你……”她想说话,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千言万语只能化成这么一个字。
裴延用仍旧干裂,也更加白的唇瓣亲了亲她的耳根,柔声道:“哭什么?是在担心我?”他心中那滔天的愤怒,就在她的哭声中烟消云散,只剩下满腔柔情与喜悦。虽然心疼她,却不可否认,她哭得越伤心,他就越开心。
这时舒遥出声:“你为何会醒?”
裴延仍旧搂着他的妻子,抬眸看向站在门口的舒遥,他冷笑了下,应道:“意志。”
他虽醒了,毒却没有解,如此死撑的他根本撑不了多久。所以就算不舍,他也还是放开了怀中人,忍着将要倒下的冲动,弯腰捡起那药瓶,将里头的药倒出吃了。
后来他看向一直强忍着没有倒下,只转头颤着眼帘看着他的裴永骁,淡道:“放心倒。”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裴永骁高大的身子终于倒了。
裴延牵住杜青宁,抬手轻拭着她的泪,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她。他下令:“将这个女人抓起来。”恰恰在这时,他带来的人,全数上了山。
沈远父子俩与一干睛卫瞬间将舒遥给围了起来。
舒遥忽然飞身而起,跳上楼阁顶层。她似乎有些失望,面上有了些颇觉没意思的神情,她抚着胸前的长发,微微撇了下红唇:“倒没想到会输给一个毛头小子。”
没给她缓过来的机会,沈远率先也跳了上去。这时舒遥转身便朝楼阁右边飞去,其他人立刻追去。
这是山顶,只有一条路,被裴延他们挡住了,所以舒遥根本无路可逃。
正埋在裴延怀里,如何也不舍得松开的杜青宁,这时转头抬起通红的眼眸看了过去,恰见舒遥在扫过他们这些人后,勾唇笑了下,转身便直接跳下了那头的山崖。
见到这一幕,杜青宁怔住。
未想这时,陡然出现的杜栩从他们身后嗖的如风般跑过去。在杜青宁来不及惊讶时,他直接跟着舒遥跳了下去。
她大惊,立刻大喊:“爹。”
她下意识要跑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