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种不明缘由的感觉。彷徨的他,低头用力亲住她,似乎如此就能发现他心中的燥闷。
昭王府。
日头西斜到底,不知不觉便入了夜。不知何时回了昭王府自己书房的薄祁云,正双手环胸,懒懒的倚着案桌后头的靠背椅。他双眸微闭,一动不动的。
看书房里未点灯,便不难猜到,他兴许如此闭着眼坐了好久。
寂静中,隐隐响起脚步声,后来脚步声渐渐靠近,踏进书房的是蔚元顺。他凝眸看了看案桌后头的黑影,道了声:“怎不点灯?”话语间,他亲自过去点了灯。
见到闭着眼睛的薄祁云,他便走过去,拖了个椅子坐下,又问:“祁公子莫不是如此想事想了许久?”他自然不会认为薄祁云睡着了,以薄祁云的功夫,就算睡着了,也能轻易意识到有人靠近。
薄祁云没有理他。
等了会儿没等到回应,蔚元顺挑了挑眉。
薄祁云终于幽幽的睁开了眼,烛灯之下,那双完美的眼睛中泛着明明灭灭的火光,瞧着深暗不明,隐约透着一丝压抑的色彩。
蔚元顺见了微惊:“这是如何了?莫不是遇到了什么大事?”他记得白天对方还好好的。
不想这时薄祁云却痴痴的笑了起来:“呵呵……”
正是蔚元顺觉得更惊时,他仍是睁着黑亮的眼睛,眸视着前方,在笑,不停地笑。笑着笑着,便抬起脑袋搭在了靠背椅上,眸视着屋上方。
蔚元顺看着笑的肩头一耸一耸,无停之意的薄祁云,觉得无言了。
当下的序月水渊中,裴迎华正踏入裴安所在的偏房,她转眸,目光落在里间床边被乃娘抱着喂乃的孩子身上。
乃娘抬眸见到她,忙道:“小公子刚开始吃乃,一会儿就好,夫人稍等。”
裴迎华未语,只从桌旁坐下来,她的目光仍旧落在孩子身上,让人辩不明她眼中的情绪。
终于等到孩子吃饱放开,乃娘忙把孩子抱了过来,问她:“夫人可是要抱抱小公子?”
裴迎华:“不必,我坐坐就走。”
乃娘压下失落,点头应了声:“哦!”她记得小公子从出生起,就没有被亲娘抱过,哪怕他们住的如此近,想想都让人觉得心酸。
倒未想裴迎华这一坐,便是坐了整整一晚,直到次日早上才起身离去。
序月水渊的东头寝屋中,裴延老早就醒了过来,当他见到怀中的杜青宁也早早醒来,便低头亲着她的嘴角问她:“是昨晚不够累?”
杜青宁想了下,觉得昨晚他仍旧很卖力,可她的身子好像真的被锻炼起来了,当下竟是真的不觉得太累,也不太疼。但她不敢说,怕说了他会更卖力。毕竟这些习武之人,体力当真是惊人。
就算她不说,裴延心里也有数,他颇为满意的笑道:“我去给你做早膳?”
杜青宁:“好。”
随着裴延起身穿衣走出去关上门后,她便也起来穿了衣裳,过去先一步给自己洗漱梳妆了。
现在的气候越来越热,大早上的,走出房间,会让人感觉尤其的舒服。她去到亭下坐着,打算在外面用早膳。
抬眸不经意间,她竟看到杜栩负手缓缓朝这边踏来。
她眸露惊喜之色,立刻站起身朝他跑过去:“爹。”在这世上,她最喜欢的就是爹,从小将她当宝贝疙瘩宠到大的爹。突然见到爹,那种狂喜的感觉,她根本就压抑不住。
她扑入杜栩的怀中,软乎乎的又喊了声:“爹……”
杜栩轻扯了下嘴角,摸着她的脑袋道:“阿宁不记得昨日我们便见过?怎今日就一副时隔多年未见爹的模样?”
杜青宁闻言微愣,这才惊觉自己的反应不太对。
杜栩感觉到她身体的微僵,突然又问她:“阿宁是受委屈了?”做女儿的,受了委屈,下意识更加依赖自己的爹,这是再正常不过的反应。
杜青宁从他的怀里出来,牵住他的衣袖,将他往亭下拉,她笑道:“爹多虑了,我过得很好。”
不想杜栩却是反而冷笑起来,坐下后,他看着杜青宁的脸:“爹最了解阿宁的性子。”以她的性子,该是就算过得很好,见到他后也该开玩笑嘀嘀咕咕自己过得那里那里不好,撒娇不断。
她如今的状态不符合她的性格。
在昨日的婚宴上,他便知不对劲。瞧到女儿模样的变化,若他没有猜错,他的女儿这是很有可能被囚禁过。
被囚禁过的女子,有何变化,他再了解不过。
所以他才想到今日突访,果然是有问题。
听到爹的话,杜青宁感觉很心虚。确实,最了解她的,就是将她一手带大的爹。
措不及防间,她又听到爹说:“你被囚禁过?”
猜得如此的睛准,她不由失了色。
杜栩脸上的神色更冷,他立刻拉住她的手,非常果断的给她做了决定:“和离,现在跟爹回去。”
杜栩拉着杜青宁转过身,便看到端着早膳站在不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