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延看着裴迎华,突然问了声:“你叫阿芜?”
裴迎华闻言身形微顿,她转眸看向了裴延,面无表情道:“别查我的事。”
裴延冷笑了下:“我没兴趣查你的事,但你的事别牵扯到阿宁。”
对于这对姐弟不冷不热的关系,杜青宁习以为常,她只是在听到裴延的话后,略有些不解。
裴迎华亦是不解,但也没多问。
裴延直接又将杜青宁给牵走了,杜青宁抬头看着他,问他:“你刚才的话是何意?”其实也不是非知道不可,随便问问。
“没什么大事。”他对她说话时,声音能变得非常温柔,他用另外一只手摸了摸她的脑袋,“不过是有人接触你别有用心罢了,我会给你摆平。”
别有用心……
在杜青宁来看,她已经好久没能随意接触外人,倒是有些难想到谁接触她是别有用心的。如此,她倒反而好奇起来。
她又问他:“是谁?”
裴延低头看了她一眼:“我不想与你谈别人。”他觉得,他能允许裴迎华的儿子暂时当她的小宠物,逗她开心已是够了。其他的,他不想任何人与事占据她的脑袋。
她闻言垂下了眼帘。
回到屋里,他便亲她,轻柔的亲她,他贴着她的唇瓣,问她:“可有想我,哪怕只是一点点。”
她未语。
他抚摸着她后脑的头发,叹息道:“我想死你了。”
她瞧到他眼里对自己的深深迷恋,还真是没有半点感觉。
他又何尝不知道她的心思,所以他突然又发狠的亲住她,亲到她几乎缺气后,抵着她的额头喘着气道:“你可知道我想研制出一种药,一种让你吃了,对我会像我对你一样的药,让你吃了,会忽视其他任何一切,只能看到我。”
她闻言身子僵住,她完全相信他可以做得出来。
这是一件只想想都让人觉得毛骨悚然的事,她赶紧搂住他的腰,轻声道:“你给我时间,多给我点时间,反正我跑不了。”
裴延:“然后呢?”他就想听她哄他。
杜青宁继续道:“你关了我这么久,折磨了我这么久,换成任何人都会受不了,这是我的噩梦。我这个人素来没心没肺,也能吃苦,想来要不了多久,我就会好了伤疤忘了疼。”她也不知道,自己说的话究竟是不是真的,反正她不想真的吃药变成傀儡。
就算她讨厌跟他在一起,但起码是活着,她会苦中作乐。
但吃了那种药,那便与死了没有区别。
他将她抱起,压在了床上,脱净了她的衣服,低头亲了她一口:“好,我等你。”
杜青宁暗暗握紧了拳头,努力压抑住自己nei心又起来的狂躁。
转瞬便到了四月底,杜青南与曹新阳大婚的日子,杜青宁本是不记得这事,因为她根本不抱裴延会允许她回靖阳侯府的希望。却没想到这日早上,他会叫醒她,与她说,带她去靖阳侯府喝喜酒。
她愣愣的看了他一会,才应了下来:“好。”
正是她欲坐起身时,他突然将她搂了回去,他把玩着她胸前的长发,问她:“不奖励奖励我?你可知,我纠结了许久,才答应这个要求?”
她闻言便很干脆的主动亲了下他,却被他翻身压住狠狠地亲了起来。
答应这个要求,大概让他确实很不舒服,所以这个吻,才明显带着发泄的意味。这是她第一次感觉到,他这些日子的努力克制。
他亲了她许久,才放开她。
他伸出拇指轻搓着她那又肿了起来的唇部,默了会,才幽幽道:“待会我们去药阁,我给你擦点药。”
也不知道她究竟有没有触动,她只还算柔和的应了声:“哦!”
这次,仍是由他帮她穿了衣,与她一道洗漱梳妆。难得的,他没带她在这里用早膳,就直接出了门。
上了马车后,他搂着她问道:“想吃哪家铺子的早点?”
杜青宁默了会,道:“我想吃靖阳侯府的。”
他闻言搂着她的力道明显紧了许多,但他在压抑了会儿后,却是蹭着她的耳根,轻轻应道:“好。”
她暗暗松了口气。
随着马车的静静前行,一路往东去,再往南拐前行了许久后,远远的他们就能听到爆竹与鼓锣的声音,离得越近,喧闹声便越大。
马车从门庭若市的靖阳侯府门前停下后,二人手牵手一道下了马车。男俊女俏,且容颜不是一般的出色,自然吸引了许多人的目光。
礼品是由裴延准备的,她不知道是什么,只看到沈星给门前招待宴客的人一个大锦盒,便与裴延一道走了进去。
里头正在招呼宴客的杜建胜看到他们,脸上的笑容立刻拉得更大,他迎了过来:“可算是等到你们了。”
杜青宁环视了一圈周遭密密麻麻的人,笑问:“我爹呢?”
杜建胜来到裴延的身旁,招呼性的拍了拍他的肩头,对杜青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