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取闹。
她知道以他的脾性,回来后定然是会免不得再对她动手动脚,便缓过身上的酸痛,立刻下床把衣服给穿上。
她打开房门走出房间,才想起裴延出去之前所说的,去给她做早膳。
思及此,她便有点无奈,他对她确实足够的全心全意,可他那性子,也实在让人窒息。
这时一名护卫快步走了过来,他很自觉的紧低着头,没有去看杜青宁一眼,只恭恭敬敬的拱手等待着吩咐。
杜青宁环视着空荡荡的皈寻院,想到昨日早上出门时,裴延与她说过的,因新婚他不想他们被打扰,采秋已被他先安排到了序月水渊。她默了瞬,便吩咐道:“去让人给我准备些水,我要洗漱沐浴。”
“是。”护卫得令,立刻转身离去。
杜青宁又转身进了房间坐在铜镜前给自己梳头,望着镜中已嫁作人妇的自己。多愁善感这个词本不该属于她这种过得没心没肺,只图个开心快活的人,可如今她却过得越发的惆怅了。
待她梳好头,将浓密的长发盘起时,几名婢女刚好进来给她放好了水。
她走到浴桶旁,想起之前裴延搂着她在里头尽情肆意的一幕,便撇了下嘴,快速脱下衣服,以最快的时间给自己洗了个澡,免得他回来了让她不安生。
当她洗好身子穿好衣服,正在洗漱时,房门被推开。
裴延的脚步声就与她爹的一样,很轻,她不用去看也知道是他。
裴延搁下自己亲自做好的早膳,过来从她身后搂住她的腰,他埋首闻到她身上的清新,有些可惜的叹了口气,他是真的喜欢她身上的每一处都留着他的气息,那是一种难以言喻的满足感。
他直接抱起她过去从桌旁坐下。
杜青宁正欲从他身上下来,抬眸看到桌上的早膳,便愣了下。
不得不说,这份早膳做的蛮糟糕的。
一碟油煎水晶丸子一看就知被炸的老嫩不匀,一碗豆浆粥色泽偏黄怕是时间太长。也就那个卷饼看起来还颇为睛致,菜心挺漂亮,似乎是花了心思的,只是不知道吃起来如何。
她不由转头问他:“你做的?”
裴延见她终于忍不住与自己说话,便笑了起来:“嗯!”
杜青宁:“第一次做?”
裴延:“嗯!”
她闻言叹了口气,没说什么,便拿起筷子吃了起来,虽说吃起来味道确实不怎样,却也不是难以下咽。她虽爱美食,却是不难养活,啥也能吃。
裴延只认真的看着她。
吃着他做的早膳,感受到他落在自己身上的专注目光,她真觉得自己似乎又没了脾气。他就有这让她生气,又让她觉得无奈的本事。
正是她吃着早膳时,突然有人来报,说是裴老夫人召杜青宁过去。
杜青宁闻言疑惑间,这才突然想起晨昏定省之事,因为她现在已嫁入武平王府,不能像曾经还在靖阳侯府时。
说起来,她与裴老夫人也有一段时间没见了。她记得之前她与裴律议亲时,裴老夫人对她当真不错,就是不知经过了那么多事,她又嫁给了其次孙,裴老夫人看她还是否顺眼。
裴延柔声道:“若是不想去,便就不去。”
杜青宁看了下外头的天色,知道当下不早了,便直接站起身:“我去。”作为一个孙媳妇,她也不能无端任性。
“我们一起。”裴延拉起她的手也站起身。
杜青宁感受到他对自己的呵护,暗哼了下,其实她还在生气呢!
裴延低头看着她那仍含怨气的模样,轻笑间用另外一只手轻柔的摸了摸她的脑袋,便牵起她走出房间,离开皈寻院。
杜青宁还没进过裴老夫人的院子,进去后不由左右看了看。
直到进入正屋,见到右边暖阁里坐着的裴老夫人,她便收回四处乱瞟的目光,乖顺的与裴延一道走了过去。
裴延抬手行礼:“祖母。”
她福了个身,便也跟着唤了声:“祖母。”
以杜青宁来看,裴老夫人仍旧是那雍容大方的模样,从神色上来看,瞧着也行,虽不像以前那么热情亲和,但也不至于给她多强的疏离感。
目光从裴老夫人身上移开,她才发现裴老夫人身旁的人是庄映儿。
当下的庄映儿瞧着颇为柔顺,正乖乖的在为裴老夫人揉捏胳膊,看起来,她时常会在这里伺候裴老夫人。
庄映儿看了杜青宁一眼,便又收回了目光。
裴老夫人看了看杜青宁身旁的裴延,没多说他什么,只朝杜青宁招了下手,语气还算柔和:“阿宁来祖母旁边坐。”
杜青宁便乖乖的过去。
裴延见到她从裴老夫人旁边坐下后,则也从一旁坐下。
裴老夫人执过杜青宁的手,打量起对方这张睛致的俏脸,一段时间不见,她发现这丫头身上的灵活劲似乎没有以前足了,瞧着仿佛静和了些。
裴老夫人问道:“阿宁这几日过得可还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