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八.九会成事,便迫不及待离开又去找赵氏了。
武平王府中的裴老夫人从未想过要打探些什么,就只等着靖阳侯府那头再来个消息,就派人去提亲。那丫头年纪虽小,若双方都确定了,将亲事成了也没什么不可以的。
所以她始终不知为了这门亲事,赵氏母女经历了多少来自杜老夫人的压力。
自打上次杜青慧来过之后,庄映儿就时常待在裴老夫人身旁伺候着,有什么风吹草动,她都能第一时间知道。后来她也不知自己究竟是出于何种心理,在无意中遇到汪彩和与汪彩曳后,将此事与姐妹俩说了。
拒她所知,汪彩曳对二表哥可是一片痴心。
姐妹俩闻言自然惊诧不已,尤其是汪彩曳,立马变了脸色,她立刻便问:“二表哥是什么态度?”
庄映儿想起裴延收了杜青慧那两包零嘴之事,便道:“大概,是也认可这门婚事吧!”
汪彩曳更是白了脸,她始终以为二表哥才刚满十八岁不久,近几年是不会成婚的,毕竟前头还有个二十好几的长兄在。她也始终认为她与他的可能最大,倒未想到会突然杀出个靖阳侯府五姑娘。
汪彩和赶紧扶住受尽打击的汪彩曳,戒备的看着庄映儿:“二表哥要与人定亲,与你何干?你突然与我们说这些是为何?”
庄映儿只道:“我以为你们会想知道。”
“不安好心!”汪彩和向来就不喜欢庄映儿,不仅是因为大表哥,也是因为她讨厌庄映儿这个人自身,给她的感觉尤其不舒服。杜青宁与大表哥的婚事会告吹,她也知道与庄映儿有关,谁知是用了什么方式。
庄映儿自觉目的已达到,没有多逗留,向汪家姐妹俩福了个身,就走了。
汪彩和拧眉看着庄映儿的背影,突然听到旁边汪彩曳的抽噎声,立刻侧头看去,见到汪彩曳竟已是泪眼婆娑,足见其究竟有多伤心。
“别哭了。”汪彩和拿过汪彩曳手里的帕子就为其拭泪,语气不大好,“哭哭啼啼有何用?你先回去,我替你去二表哥那里问问。”
汪彩曳懂,当下的她着实不适合亲自去过问二表哥的事,一来是招人烦,二来是她没有这个资格。汪彩和毕竟是他的亲表妹,且胆子也大,问一问总归是方便些。
“嗯!”汪彩曳咬唇点头。
汪彩和吩咐婢女带汪彩曳离开后,便去了皈寻院,她就不信二表哥真会不知她姐的心思。
她性子直,难免掩饰不住自己的怒气。踏进皈寻院的书房,见到那在吃零嘴吃的颇为悠闲的裴延,当即沉了脸,过去就问:“二表哥当真要娶那靖阳侯府五姑娘?”
汪彩和也没少往这里跑,且总是风风火火的,裴延倒也不惊讶,只乍一听到她的话,难得有了些反应。
他执起一粒果干搁入嘴中,慢悠悠的问:“此话怎讲?”
“什么怎讲?”汪彩和见他这模样,只当他很乐意娶那杜家五姑娘,马上便更怒了,“你怎可这般不声不响的就与别的姑娘勾搭上,你明知道我……”她本想把汪彩曳拉进来说,可想想这只会让汪彩曳没脸,便只能忍住。
裴延瞧汪彩和的眼神突然降了温度,他并不知这丫头为何这般说,却是不喜欢有人将他与别的姑娘搁一起来说话,他嫌恶心的慌。
汪彩和从未真的激怒过裴延,她与别人一样,向来都觉得这二表哥是没有脾气,温和的不像话的人。乍一被他用如此凉凉淡淡的目光瞧着,不由觉得异常瘆人,绕是大表哥冷淡起来,她也不会有如此感觉。
“你……”她只当他是不愿她过问他与杜青慧的事,气的一甩袖,转身就走了。
裴延随手扔起一颗果干,身子懒懒的向靠背椅的后头靠时,薄唇张开不大不小的缝,那颗果干睛准的掉入他的嘴里。
他缓缓的嚼着果干,末了才不紧不慢的吩咐:“去查查。”
沈星:“是。”
沈星马上便走出去,不想很快又走了回来,朝裴延递出一封信,他道:“公子,是杜四姑娘派人给您的。”
裴延本是伸手继续拿果干吃,乍一听到沈星的话,他手下动作顿住,目光落在沈星的信上。默了瞬,他便伸出修长的手指将信捻了过去打开。
他本该是能一目十行,偏偏看这信花的时间却挺长。
沈星不由朝公子看去,见公子眉眼渐渐变得柔和,嘴角也不知不觉勾了起来,便心觉困惑。
许久后,裴延才亲自将信折起,道:“不必查了。”
沈星:“是。”
裴延握着杜青宁给他的信,眼里的笑,越发的浓,也越发的深意。
还真是一个忠诚的丫头。
另一头,汪彩和出了武平王府,才知道汪彩曳并未离去,还在马车里候着她。她不由一阵烦心,似乎她们姐妹俩的情路都不好过。
汪彩曳见她出来,下马车迎了过来:“二表哥是如何说的?”她的眼睛红肿,明显哭了许久。
汪彩和不悦道:“二表哥似乎很乐意娶那杜五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