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哼了声,沉脸看着眼前这一幕。她虽不会武功,却也在裴家过了大半辈子,其中一些门道也是懂得。当下她的律儿虽被打的挺狼狈,但对于一个久经沙场的人来说,这种不致命的揍法,并无大碍。
裴老夫人的一声冷哼让庄映儿怔了下,当即便更是忧从中来,眼泪如珠串子似的掉。
老夫人这是厌恶她了。
“表哥……”看到素来英武如神,高高在上的表哥被揍的狼狈不堪,她实在不知该如何是好,最后无法,便干脆跑了过去企图抱住裴律挡下杜建胜的拳头。
这时裴律一把将她拉开,喝道:“回去!”他虽被揍的嘴角流血,俊脸犯肿,气势倒不减,反而更显出了凌人之势。
杜建胜挥了挥自己的拳头,哼道:“算你敢作敢当,今日这一顿揍是你欠我妹的。以后你们互不相欠,再无干系。最好别让老子知道你有后悔的时候,否则可不是拳头,就是刀了。”对他来说,四妹阿宁就是最好的,裴律不喜欢就是眼瞎,但也难保人家真会眼瞎一辈子。
裴律抬手接过阿柒递过来的帕子擦了下嘴角的血,看杜建胜时,目光也是挺冷的:“杜大公子大可以放心。”终究是身居高位,被人捧惯了,就算性子如他这般清冷,如此被揍还是难免有些怒气。
杜建胜上下打量了裴律一番,能将一表人才的人打成现在这模样,他也颇为满意,便问:“裴二公子住在何处?”
庄映儿扶着裴律,正是在因其一身伤而心疼着,乍一听杜建胜的话,马上哽咽着问道:“你找二表哥做什么?他与此事无关。”
杜建胜听到庄映儿的哭声就心烦,他实在不喜见到这种弱不禁风又爱哭的姑娘,他拧了下眉,道:“你们裴家世子虽不是个东西,二公子却是不错的人,快说他住哪儿,我要当面感谢他对我三妹的救命之恩。”
谁也未想到还有这茬事,都面露惊讶之色。
裴老夫人不知何时步了过来,冷冷淡淡的问道:“什么救命之恩?”
杜建胜看了看眼前的裴老夫人,作了个揖,应道:“之前我三妹中毒差点去了,幸得二公子会医术,又见多识广断出我三妹所中之毒,给了药才得以捡回一命,做大哥的我,都来了这里,自然得去感谢一番。”
“哦?”裴老夫人似有些不信,“他还有这本事?”
杜建胜再问:“他住哪儿?”
裴老夫人对裴延的事情兴趣不大,只当他瞎猫碰上死耗子,凑巧救了个人,便吩咐身旁的婢女:“领大公子去皈寻院。”
“是。”
随着杜建胜的离开,裴老夫人看着被揍的一身伤的裴律,叹了口气,又吩咐:“别愣着,扶世子回去,让府医给看看。”如此身强体壮的人,竟然脸都白了,想来也伤的不轻,她心中不悦又浓了些。
庄映儿连忙亲自扶着裴律回去,心疼之余,她也算是从杜大公子与表哥的对话中断出,表哥真是对那杜四姑娘半点意思都没有。
她本是生怕他多少动了些心,如此看来是她想多了。
裴延的皈寻院虽也在前院,却是比后院还要偏,当杜建胜到时,心中不免嘘吁,这裴家的人还真不是东西,如此厌弃这么一个手无缚基之力的少年郎。
他踏入皈寻院,他就见一容颜绝色的白衣公子坐在亭下吃着零嘴逗着狗,嘴角勾着一丝不浓不浅的笑,瞧着悠闲惬意的很。
最重要的是,足够养眼。
杜建胜怔了怔,心中暗叹,长得真干净,瞧着倒有些不像是尘世中的人。
沈星见到杜建胜,首先过来拦住他接近裴延。
杜建胜作揖报名:“靖阳侯府大公子,杜建胜。”
沈星闻言马上识趣的让了道,任他步入了亭下。
杜建胜站在裴延面前再作揖:“杜建胜,特来感谢二公子对舍妹的救命之恩。”
裴延抬眸朝他看了过来,看似稍稍惊讶了下,便温和的招呼道:“客气了,劳烦大公子走一遭,来坐下喝茶歇歇?”
杜建胜倒也不见外,直接坐下,很爽快的实话实说:“说实在的,我是来特地揍你哥的,既然来都来了,便想着顺便过来道谢。”
“揍他?”
“对!”许是先入为主的原由,杜建胜对裴延尤其有好感,非常耿直的发起了牢搔,“你那哥就是欠揍,订了婚却又不喜欢我四妹,倒是可惜他那道貌岸然的模样,竟是个瞎眼的。”
话罢,他便端起齐姨给倒的茶,一口给喝下,末了又道:“那么个结实的人,揍起来着实累人。”
裴延闻言笑了笑,倒没过问太多,只从瓷盘里执起一颗果干递入嘴中轻嚼,似乎打算继续听杜建胜嘀咕。
不想这时杜建胜注意到那果干,马上稀罕道:“这葡萄干的模样,怎那么像我四妹做的?”
裴延应道:“之前杜四姑娘与杜家二老爷一道向我道谢,送了不少礼,其中就有这葡萄干,味道不错。”
“我就说嘛!”杜建胜大笑了起来,“除了我四妹,谁做的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