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算看清我撩红了,哈哈哈,那些人都该死,你还想它作甚,不过是我撩红顺手为之,”
戏子抬起莫三的脸,“哎,真哭了,何必呢,”随着一声叹息,只见莫古慎身体被一只苍白的手击穿,莫古慎抽搐着倒地,口中喷出大滩的血。
胡绿衍睁大眼睛看着这一切,妖怪的冷血无情,可怜的莫三,她呼吸急促,体内积杂的怒气瞬间爆发,身体突然有了熟悉的轻盈感,她的背后又延伸出无数双怪异的形状,这些形状将她围绕在中间,慢慢托向空中。
这种怪异的力量静下来,胡绿衍睁着眼看着被压在戏楼下的人,还有被抓住的莫三。
她动了动手,把手伸出包围之外,对着戏楼合拢手指,这时倒塌的戏楼被一种看不见的力量从人身上分离开来,聚集在空中宛若空中阁楼。
似乎还有什么阻止着她,她试图冲破这阻碍。
闭上眼睛,只见一片漆黑中隐约有一丝光亮在舞动,那银光似羽毛般在黑暗中飘荡。
胡绿衍试图控制银光的动向,黑暗涌动起来,在光亮地下堆砌,几次试图围困住银光。
撩红望着胡绿衍周围的黑色眼中透出冷光,手中变出弯月长刀向黑体砍去,那黑体竟然将刀弹了出去。
他眯着眼,手中红光现将刀身再次覆盖,大喝一声,拼力地刺进黑体,那黑体破开一道豁口胡绿衍的□□传了出来。
撩红立时把双手伸进去抓住了胡绿衍的脖子,他看着被不知名力量包裹着的女孩,忽的就想起了这人使诈从自己手中逃脱的事来,他笑道:“不管你听不听得到,如今你看来亦是同道中人,我不杀你,以后没有容身之处可以来城外绿树林。”
说完这句话撩红竟然这样就走了,他消失在空中,随后胡绿衍也被黑体缓缓托降在地面。那黑体对着胡绿衍身体很是轻柔,街道上的人家又跑到事发的地点,对着胡绿衍指指点点。
被压的人救了出来,还有不慎在这场无谓的争斗中丧命的,那些人家跪在尸体旁哀嚎着。
胡绿衍从黑暗中挣脱出来,眼泪不住的落下,忽然脸上被陌生妇人狠狠的抽了几下,胡绿衍歪倒在灰尘遍地的石板上,耳边听不见这扭曲的脸在说什么,丧失亲人的悲痛促使着人们聚集到这个小身体旁边。
男人们用仇恨的眼光鞭挞着女孩,妇人们便争先你一脚我一巴掌的挥向这还是孩子的身体。
眯着眼,胡绿衍看着静静委顿在不远处的莫三,漂亮的绿袍早已看不出原来的花纹,血液的颜色染了大半,“救救他 ”
她努力拼凑出几个字音,丧失理智的人们只顾将仇恨发泄到小女孩身上,女孩终是无力的闭上眼。
“快让开!大家退后,宋大人来了。”宋仁抱起胡绿衍,又吩咐人往莫家府上报信。身着官服的衙役陆续到来,帮助人们搬运伤患,保存尸体。
“大人你看,这 ”那人指着停在空中的戏楼残骸,露出惊惧。
宋仁看了看昏迷的胡绿衍,皱着眉头,“先回官府。”
事情来的太快,宋仁没想到妖这么快就伤到人了,更意料不到的是身边的这个小姑娘竟然有这么多的秘密。也许自己的安排一开始便被某人所洞察。
第17章 序幕的开始
距离妖人伤人已过三天,官府内客房燃着的檀香驱散血的腥味。床上的乌纱账摇曳间露出昏迷的小人来,她双眼紧闭,眉头不时抽搐好似梦魇缠身。
一人推开这房间的窗,便见往常热闹非凡的街市竟无人来往,悲痛的氛围使得这座城更显沉重。
“大人,你过来看,”那人穿着灰布衣,手中持着黑色的檀木佛珠。
“那空中戏楼周围靠着这黑气拖承,已经存在三天,可怜我城中人被那妖人一吓,不肯在这戏楼两里之内逗留,这城中两里地赫然已成闹市中一墓地了。”
宋仁望向楼阁,昔日精细布局还在,破损的地方仍然贴在原处似不肯离去。
“我已安排人看管此楼,如有任何意动,会有人来告知。只是阿绿这孩子,出了这事后城中人都在传她是妖怪所化,就连她的父母,哎,这几天也不曾探望。”宋仁转过身来看昏迷的小人,“大师可有什么法子?”
那人喃颂佛号,将手上佛珠褪下,“大人不必忧心,这孩子在人前露出那种形状难怪会怕她,这些不过是人之常情罢了。她并不是昏迷不醒,怕是被什么力量困住,我将这黑佛珠赠与她,望能助她一臂之力。”
说罢那法师将黑佛珠放于胡绿衍心口处,又呢喃几句佛号,胡绿衍眉头放松了下来。
“人有旦夕祸福,她所受的劫难与悲苦非常人所共知,若是通透,会有福运降下。旁人却是参与不得。”
宋仁拱手相谢,“多谢大师。”
青山一处树林中,一鸟妖正向着一个全身被白皮毛的披风覆盖的人报告城中情况。
“哦?这么说那空中楼阁并不是那个爱戏成痴的撩红弄得了?”那人声音淳厚,就连一向已歌声为傲的鸟妖也沉醉不已。
“是,属下在莫城上空逗留许久,那撩红虽说弄坏了楼,但之后并没有管其他事情,只是一个人哈哈哈大笑着走了,很是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