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双击屏幕即可自动滚动
分卷阅读27
    作者有话要说:

    有小可爱找我玩耍吗?

    第12章 你是不是,忘了我

    奈何桥依旧是奈何桥,看着似乎没有尽头,行走着大大小小同样茫然的灵魂。

    殷册带他走到桥下边一个角落,景致倒是不错,刚好可以把奈何桥看个完全,白洛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情景。

    他在桥上找到了叶离的身影,刚想上前,但是手还被殷册拉着,轻轻往后带了带,对着他摇摇头,示意不要过去。

    白洛不知道为什么殷册不让自己过去,只是觉得好像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了,等回过念头来之后,他看着自己被殷册拉着的手腕,心底隐隐有些异样的情绪飘过,快地抓不住,下意识想要逃开。

    于是他死死盯着殷册的手,似乎要盯出一朵花来,顺便轻咳一声,殷册像是没听到。

    又咳一声,再咳一声。

    殷册看着眼前这个与刚才的气势截然不同的少年,觉得很有意思,于是轻轻放开手,但是手指却有意无意的从白洛的手背划过,甚至触碰到了手指,看着极速收回手放到自己背后的白洛,嘴角微微上扬说了句“抱歉。”

    虽然语气一点都没有歉意,极其没有歉意。

    白洛内心对着殷册做了个鬼脸,转眼就看见桥上的魂魄先是躁动起来,密密麻麻晃的人脑袋疼,接着好像被什么厚重的东西压住了,纷纷弯下了腰,被鬼差一一缚住,一会儿就散了个精光。

    白落下意识看向殷册,就听到殷册说了声“别出声”。

    叶离已经很久没有感受到这般大的威压了,更何况,这威压还不似冥王,带着很浓厚的佛家之气。

    这威压震的自己有些难受,一抽一抽的疼,但还是勉强站直了身体,想着这从西天灵山回来的朔王果然不负盛名。

    听到脚步越来越近,叶离侧过身低眉行礼“朔王殿下”。

    肖珏看着眼前的人感到很意外,一个魂鬼,也不似阴差,在自己的威压下竟也撑得住,倒是个厉害人物,于是应了声。

    听到声音后,叶离抬起脸来,看到肖珏的脸,忽然间就像被定了身,紧紧攥着拳头,一动也不动,只是瞬间红了的眼眶把他平日带着的面具脱得一干二净。

    叶离不可置信般睁大了双眼,随后又猛的闭上再慢慢睁开,似乎确信了什么一样,只见他紧闭的唇慢慢张开,死死看着肖珏,一直重复低喃着两个听起来有些支离破碎的字,听的很不分明。

    肖珏知道眼前这个人不对劲,很不对劲。

    他身上透出的悲伤到近乎绝望的感觉太厚重,压抑的让自己喘不过气来,这样子,似乎是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或者,人?

    但是很奇怪,看着面前的这人这幅模样,心里竟然觉得像堵了一块顽石,不上不下,难受的紧,难受的他只想逃开,这感觉太陌生了了,让自己乱了方寸。

    肖珏狠狠皱了一下眉头,越过叶离径自往前走,然后他发觉自己的衣袖被狠狠抓住了,循着力度往下看过去。

    叶离的手骨节分明,纤细修长,带着战栗攥地死紧,就像是濒死的人抓住的唯一的希望,肖珏深深叹了口气,转过身面对着叶离,就听到他喊了一声“阿征。”

    听到这个名字,肖珏不知道为什么,竟觉得有些熟悉,朦朦胧胧,就像是丢失已久的东西忽的出现在你的脑海。

    肖珏知道他似乎认错了人,但就是开不了口说出“我不是阿征”这几个字。

    叶离看着眉头紧锁却一句话也不说的肖珏,强装着镇定,开口道“你是不是,忘了我……”,肖珏依旧一句话不说,只是严重的疑惑越发浓郁。

    叶离看着眼前这个眉眼如初、气势凛冽的人,就好像当年一样,连气息都不差分毫,叶离知道,他就是楚征。

    他对他太熟悉了,熟悉到闭着眼睛都能把他的全部描摹出来,不漏丝毫,他就是楚征,那个自己等了千年的答案,什么都没变,只是独独把自己忘了。

    原来,那些愚蠢的自我慰籍,只是自欺欺人罢了,千年等不到忘不了的那个人,在冥界,也是一方之主,执掌大权,一如当年。

    只是自己之于他,仿佛变的更渺小了,如蝼蚁,如沧粟。

    叶离忽然不想再等了,因为答案已经等到了。

    自己似乎没有气力去和他解释所有的一切,也不想知道他为何忘了自己,为何又成为了冥界的一方帝王,这其中缘由,太复杂了,而自己累了,何必勉强他想起一切陪着自己白白熬一场,忘了也好。

    他原先以为,这奈何桥,只要死犹不肯,只要难渡痴人,那即便是忘川,又能奈人何,可现在才真正明白这忘川河的真正含义。

    这忘川河,舍了百千年,抵死不过一句:逢面不识徒奈何。

    这感觉就好像一场苦苦追寻的牌局,到最后翻开牌底,却发现那张牌未必是心心念念的他,这执念,究竟算个什么东西,叶离慢慢松开自己的手,忽的笑了一下,似是释怀又似无望,最后只得清清冷冷对着肖珏说“是在下认错人了,唐突了殿下,望殿下海涵。”

    肖珏现在内心五味杂陈,他很想逃开,但似乎有一股无形的力量把自己牢牢定在原地。

    这感觉太陌生,太复杂,竟觉得有些承受不住,肖珏觉得自己不能再多看这个人一眼,却又好像移不开眼,这种不受控制的情绪太可怕了,于是撇开头径自往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