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生, 他这么说我, 你让我还怎么忍下去?你是不是不帮外人不帮我?”
许秋生被葛淼吵得头都疼了, 先前他还觉得葛淼是个聪明的,怎么现在一看, 却是个这么蠢的?
“他是什么外人, 他不是你的弟弟么?当弟弟的口无遮拦, 你跟你弟弟计较什么?”
葛淼还想说些什么,许秋生却凑到她耳边说道:“你别忘了咱们来是要干什么的,你就不能忍忍么?”
被许秋生这么一说, 葛淼发热的大脑慢慢的冷静下来, 她恨恨地瞪了葛焱一眼, 那眼神像是淬了毒似的,只是她不过是看了葛焱一眼,却没有在说些什么。
许秋生又堆起了笑脸,开口说道:“这问也问过了,咱们能不能进去了呢?”
葛森扭头看了葛焱一眼,开口说道:“火蛋,爹怎么说?”
上次葛淼踹伤了他之后,葛焱可是受了不小大的罪,现在见了面之后葛淼不说道歉,反倒是这样一个态度,葛焱对葛淼更加厌恶,不想让她进这家门,他刚想开口说些什么,葛磊却上前一步开口道:“爹娘让你们进去。”
葛焱有些急了:“二蛋,你说什么呢!”
葛磊看了葛焱一眼,朝着他摇了摇头,葛焱心中气闷,转身朝着东屋的方向去了。
葛森听了葛磊的话之后,往旁边让了一步,示意许秋生和葛淼两个进来。
葛淼脸上的神情好了一些,跟着许秋生一起进入了院子。
虽然两年多没有回来了,可是家里面的样子和从前也没有多大的区别,葛淼带着许秋生,两人脚步极快地朝着东屋的方向去了。
而速度稍慢上一些的葛磊和葛森两个倒是被他们两个给落在了身后。
看着那二人的背影,葛磊的眉头皱了皱,总觉得他们今天来是不安好心。
葛磊对这个许秋生十分陌生,上辈子没见过他,也没有和他打过交道,不知道这人究竟是个什么路数,不过先前在门外面看他的表现,似乎是要比葛淼要好上一些。
这个许秋生和上辈子葛淼嫁的那个张渚水有一条相似之处,那就是皮相长得非常不错,不过上辈子的那个张渚水就是个人渣,这辈子的嫁的这个许秋生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样子的。
葛磊心中转着各种念头,很快便跟着葛森一起走进了东屋里面。
东屋桌子上摆放着的菜肴已经被收走了,先前还在屋子里面的葛鑫,葛晶和李小梅也不在屋子里面了,白珍珍和葛青山两个坐在上首座位上,两人的脸色紧绷着,样子看起来极为严肃。
而葛焱和葛垚两个抱着葛嚞坐在一旁,脸上的神情也都不太好看。
许秋生和葛淼两个人在屋子当中站着,两人的头低垂着,像是犯了什么错误似的。
葛磊和葛森两人进门之后看到这一幕,不由得愣了一下,不过这个时候也轮不到他们来说话,两人十分乖觉地去了一旁,和葛焱葛垚他们挤在一起坐下了。
不得不说葛青山绷起脸来的时候还颇像那么一回事儿,他看也没看站在房间中间的葛淼和许秋生两个人,目光只是落在自己手边儿的那个白瓷缸上面,那样子就好像是那个掉了瓷的缸子上有什么吸引着人的东西似的。
在外人面前,白珍珍是极给葛青山面子的,葛青山不开口,她自然也不会开口说些什么的。
被晾了一会儿之后,许秋生还好一些,而葛淼却有些受不了了,尤其是自己的几个兄弟还在一旁坐着,她和自己的丈夫却像是罚站一样在这边站着。
这女儿和姑爷上门就是客,哪里有这样的待客之道?
葛淼的火气蹭蹭蹭地往上冒,尤其是她看到坐在上首座位上的同样板着一张脸的白珍珍时,她心里面的火气便更加地旺盛。
白珍珍就是地主余孽,封建残毒,是他们的阶级敌人,也是因为有白珍珍存在,所以她才一直没有办法爬到更高的位置上面去。
白珍珍不说对她充满愧疚,现在却在她面前摆这样的架子……若不是因为白珍珍占着是她母亲的光,现在的葛淼早已经冲上去将她给揪到地上了。
葛淼深吸了几口气,勉强让自己冷静下来,她不断提醒自己今天过来这里的目的,好让自己冷静下来。
“爹,我今天回来是回门的,难道你们就打算这么一直让我们站着么?”
许秋生安静如鸡地站着那里,只当自己不存在。
葛淼的这话说出来之后,葛青山仍旧没有看她,只是盯着那白瓷缸子看着,对葛淼所说的话充耳不闻。
葛淼的眉头紧紧皱了起来,心中的怒火再也压制不住了,她提高了声音,把自己刚刚所说的那些话再次重复了一遍。
“爹,我今天回来是回门的,难道你们就要这么对待我?这是你们的待客之道吗?!”
葛青山和白珍珍两个依旧没有说话,而这个时候坐在一旁的葛焱掀起眼皮看了气急败坏的葛淼一眼,凉凉地开口说道:“我们家前两天可没有往外嫁过闺女,也不知道这回门一说是打哪儿来的。”
“葛焱你……”
葛淼扭头便想和葛焱掐,然而许秋生却在这个时候抓住了她的手腕,制止了她开口。
葛淼的脾气不好,可是在许秋生面前却是极为乖觉,见许秋生不许她说话,她撇了撇嘴,虽然有些不甘,不过却还是闭上了嘴巴,没有再开口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