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早有耳闻,六年前为巡按时也机缘巧合见过一面,那时他便知道这看似倜傥风流的状元郎实则不能人道,后听闻其辞官外放,倒是心生敬佩,如今竟在此地相遇,便也想着有缘就帮上一帮……
而郑远山所谓的法子颇为骇人,他只道若想根治此疾,需在患处……施针。
李怀璟听罢也是吓白了面色,患处……那不是要在他的私处施针吗?
郑远山觉得这人好笑的很,若不用此法,这辈子也休想能复男子之风;若用了此法,最坏不过毫无成效,又有何损失呢?
李怀璟涨红着脸斟酌了片刻,觉得颇有道理,便也应下。不过是死马当活马医罢了,尚且还有一线希冀。
那日,李怀璟便随郑远山去了他临时的住处,别别扭扭地解了裤带,耷拉着二十多载不曾硬起的阳根闭眸立在屋子中间。郑远山初见那阳物时倒也吃了一惊,虽说不曾勃起,尺寸还是不容小觑,若是真能治好,将来倒是个女子喜爱的好物……
还真别说,李怀璟感受到胯间一阵刺痛后,就觉一股暖流涌入,疲软的阳物微微开始充血,只是须臾后便又无感。可这昙花一现的热意已经足以让他狂喜,此法竟真有成效!
郑远山共施五针,不过片刻就拔了针,提醒李怀璟穿上裤子,一面笑得狡猾:“你小子倒是运气,第一次施针便有抬头之势,往后三日来此处一回,不出一月,便可让你尝尝男人的滋味儿。”
“当真?”李怀璟喜得不知如何是好,这么多年了,他从未这样失态过。
“我骗你做甚?”郑远山颇为嫌弃地睨了他一眼,突然想到了些什么,揶揄道:“老朽记得你家中可是有位娇妻在侧的,你那儿子可是她偷了人所生?”
“老先生莫要胡说……”李怀璟微微变了脸色,但还是不敢说出实情。
“哼……”郑远山回想着那男娃的容貌,倒是和眼前的男人有几分相像,心下了然,“老朽还听闻李大人有一位兄长久久不曾娶妻,那你那妻房便是借了你兄长的种,是也不是?”
果然,李怀璟低着头不说话了,郑远山拍了拍他的肩,好心提醒道:“你这顽疾如今已不是问题,你该想的,是如何把此事告诉你那大哥,还有你那小娇妻……”
华灯初上,李怀璟一人失魂落魄地回了家。
自他回乡为县丞,便盘下了镇里一座不大不小的宅子,农忙时李意期和黎秋仍在村里的老屋住着,平日便一家四口留在此处。
“二弟,回来得正好,饭刚做好……”李意期见弟弟回来,亲热地招呼着,走近却发现他神色不太对,“怎么了?潼潼说你今日有要事……可是遇上什么难处了?”
李怀璟摇摇头,深深地看了他家大哥一眼,踱步走向后院。
李意期自然紧紧跟上,沉默地看着他有些萧索的背影。
“大哥……”李怀璟负手背对着他,良久才开口。
李意期心中微微一动,又想起儿子回来时鹦鹉学舌的几句话,隐隐猜到了二弟要说什么,“二弟,你我兄弟,有什么可以吞吞吐吐的?”
李怀璟闻言转过身,眼中隐有泪光,“大哥……我……我还爱着秋儿,如若……我是说如若,如若有一日,我身上的病能治好,你愿意让秋儿做咱们兄弟俩的媳妇儿吗?”
李意期静静听完,垂下了眸子,看不清神色,只哑声道:“只要秋儿喜欢你……又愿意做我们共同的媳妇,大哥……大哥没什么不同意的,况且,她是我从你手里偷来的……我……”
“大哥……”李怀璟上前抱住了照拂他至今的兄长,痛声道:“大哥,我对不起你……我也试着不在意她,把她当妹妹,可我是真是喜欢秋儿啊大哥……”
院落一角的身影微动,旋即闪身进了屋。
黎秋捂着怦怦乱跳的胸口,一时不知自己是什么感受……对李意期,毋庸置疑她是爱得极深的。而李怀璟……这些年来,先是替她报了血海深仇,再是为她辞官归于故里,平日对自己更是百般照拂,挑不出一丁点儿错来,人心都是肉长的,若说她对李怀璟半分情愫也没有,定是骗人的……
女孩儿深深闭上了眸子,她是不是太贪心,有了李意期却还是对李怀璟动了心。
“弟妹——”
黎秋身子一僵,错愕地看向身后男人,满眼惊慌,“大……大哥……”
李意期却冲她展眉一笑,上前把小姑娘揽进怀里,抵着她的脑袋温声道:“好秋儿,你都听到了是不是?旁的大哥也不再多说,这些年,我们兄弟俩如何,你也是都看在眼里的。二弟他的苦我们也都明白,他真的是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