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意思明明是让他亲自进宫见他,但也无法,只无奈地催促道:“快去快去,莫要继续耽误秋儿的病情。”
“臣弟遵旨。”
“微臣遵旨。”
一路上胤祥闭眸静坐,兴德也跟着他坐一辆马车,王爷不开口,他也不敢说什么,只这样不尴不尬地坐着。
“纳喇大人。”
胤祥忽然开口,倒是吓了兴德一跳,毕恭毕敬地回道:“王爷有何吩咐?”
胤祥嘲讽地扯了扯嘴角:“吩咐不敢,毕竟大人连皇家之女也敢欺侮,想必对我这个亲王,也没放在眼里罢。”
兴德顿时胸口狂跳,他知道这平日里喜怒皆不形于色的怡亲王恼了,皇帝尚无如此护犊之意,他倒是要替侄女出气了。若非马车里地敞狭小,他定然是跪下了,当下只能拱手回道:“下官怎敢,格格金枝玉叶之身,是兴德一时糊涂,他日定会……”
“他日?”胤祥冷笑着打断他,目光如炬,死死锁住这个让他极其不顺眼的男人,四哥真是瞎了眼,竟把秋儿托付给这样的人,“黎秋此刻在你府上一病不起,你一句一时糊涂就把自己的错推了个干净?这世上没有那么容易的事儿。”
兴德没料到这个十三叔如此难缠,硬着头皮问他:“那……那照王爷的意思,要臣如何赎罪?”
胤祥收回目光,冷哼一声,“照本王的意思,侍郎你即日起便与秋儿和离。”短短一句话,在他口中是那么随意,竟像是在说什么家常,却又带着不容置喙的狠绝。
“……和离?”兴德只以为自己听错了,“王爷,你……”
“没错,”胤祥意兴阑珊地掸了掸石青色的朝服,面无表情地回视他,“你既照顾不好她,便让本王带回宫去,另觅佳婿。天子既能赐下这婚,本王也自有法子让他收回来。”
“下官……”
“王爷,大人,咱们到了——”车夫的一声提醒,打断了兴德难以置信的问话。
胤祥也不理他,兀自下了车,带过几个太医入了府。
兴德紧紧绷着脸,眯眼瞧着那胤祥颀长的背影。果然,怡亲王有今时今日绝非他面上的亲和谦恭,是他小看了这个十三叔。皇帝金口玉言赐下的婚,一个亲王而已,他让他和离便和离吗?
男人的铁拳握得“咯吱”作响,谅你是亲王又如何,想从他府上把人带走,哼,做梦!
……
“陆院判,情况如何?”胤祥见陆辉收回手,有些急切地问道。
那陆辉沉默片刻,应是在考虑如何开口,“怡亲王,借一步说话——”
胤祥倒也是颇为理解,大手一挥,屋里的其他太医和伺候的丫鬟,一时间鱼贯而出,“也不必借一步了,院判有话便说吧。”
陆辉轻笑一声,边打理手下的诊箱,边开口:“格格昏迷不醒倒也没什么大碍,无非是受了些刺激,喝几副药,好生调理便也可痊愈了……”
胤祥沉默着,双眸染墨,就这样瞧着这太医的脸。他知道,还有真正的病候在后头。
“人总说这心病还需心药医,倒是极有道理的。”说着,指向黎秋苍白消瘦的小脸,“王爷,下官瞧着,格格此病倒是与王爷如出一辙呢。”说完,还煞有其事地上下打量着胤祥。
胤祥闻言启唇一笑,难怪这陆辉年纪轻轻就做了太医院院判,断人症候乃其一,更有识人心事的本事儿,“院判大人怕是糊涂了,本王是沉疴旧疾罢了,怎会与一个小姑娘一样,您说呢?”
陆辉对上胤祥有些危险的眸子,自知失言,“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微臣技拙,望王爷赎罪。”
“诶……”胤祥笑着扶他起来,“陆院判怎的如此谦虚,人有百态,这病亦有千百种。一时误诊也是有的……”说着,男人收了扶着陆辉臂膀的手,“只是,聪明人可以做错事,绝不会说错话。院判大人,可明白本王的意思?”
陆辉霎时面白如纸,怡亲王前段时间遭囚,和硕怀恪格格随即赐婚,朝堂上众说纷纭。一般人的确不会将两件看似不相关的事儿凑在一起,可他是太医,不仅识人病灶,也可略知人心中郁结所在,怡亲王和格格分明是为情所伤的身子,他略一思索便可知晓其中窍门。本也只是一时口快,也没有出言调侃的意思,现在看来……怕是要惹下杀身之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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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然没有人提换了封面的事情【哭唧唧
惜别离(21)
这边陆辉尚匍匐在地,等着怡亲王发落。那边黎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