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爹抱回了家……
此刻眼前这美貌的妇人八成是林家的伯母了,李意期扬了扬嘴角,朗声道:“是啊伯母,爹近来忙得很,只好把船让与我了。你们是要进村吗?”嘴上问着,男人的目光却落在了一旁的女孩儿身上,真真是个妙人呐,李意期发誓,他活了二十多年了都未曾见过模样这般睛致的姑娘,一身嫩黄的裙子衬得本就白皙的脸蛋儿更是娇艳,一双灵动的双眸似是掺了这脉脉的流水,平添了三分风流,也是不错眼地打量着自己。
“正是呢,这次我是送我家小秋到她外祖家小住。”
男人的目光在林柔开口时便艰难地收了回来,赶忙招呼着三人上船。
黎秋方才被人这样打量,不禁微微红了脸,这男儿的目光不加掩饰地胶在她身上,却不含一点猥琐,只是惊艳与欣赏。这时看着男人挺拔的背影和那摇橹的臂膀,指节分明的双手攥着木桨,麦色的手臂绷紧,在阳光格外地富有生机与男人特有的气息。
李意期若有所感地回过头,黝黑的眸子正好对上女孩儿打量的目光,黎秋像是受了惊的兔子,连忙转过了脑袋,望着这脉脉的流水……男人看着小姑娘脸上不断加深的红晕,连着这睛致的耳朵和白嫩的一段脖子都红了,笑得格外灿烂。黎秋余光注意着这唤作意期的青年人,心里只想着,他笑得真好看。本以为乡下都是粗野的汉子,这男人生得结实,也英俊……
转眼便到了对岸,那身着青衣的男子率先提着行李上了岸,林柔才搭着他的手臂跟上,随后伸手去拉女儿。谁知这黎秋穿着一袭长裙,双腿难以迈开,一脚踏了空。李意期听到耳边一声短促的惊呼,下意识地勾住了女孩儿纤细的腰肢,一手攥着她的手腕,轻轻一提一跳就上了岸。
黎秋显然惊魂未定,她方才险些跌进这河里,从小她又是个旱鸭子,还好有他及时拉住了自己。
闻着男人身上淡淡的汗味儿和河水的气息,黎秋这才羞红着脸转过头。由于两人离得太近,女孩儿的红唇轻轻擦过男人俊逸的脸颊。李意期如触电般飞快将小姑娘妥帖地放在岸上,守礼地缩回了手,麦色的俊脸火辣辣的,结结巴巴地吐出一句:“你……你小心……”
话音未落,男人一阵风似的钻回船蓬中。
林柔拉过女儿好一番自责与安抚,正回头想好好谢谢这手脚伶俐的小伙子,却不见人影,心中纳罕,怎么转身就走了呢?
她们不知道,男人正闷着头粗喘,自他握上她的皓腕,搂上她的细腰,他年轻蓬勃的那处就抬头了,当她的红唇擦过他的脸时,更是涨得生疼……所以他落荒而逃,生怕女孩儿看到他下身的变化。李意期盯着自己死死顶着裤子的阳具,狠狠抽了自己一巴掌:“混账!”他怎么可以这样龌龊,第一次见这姑娘自己就起了银念,在他心里,这是对这清清白白姑娘的亵渎。
可那滑腻柔软的触感怎么也挥之不去,那拉过女孩儿手腕的右手不受控制地伸进了亵裤里,握着自己的阳具上下动作起来……良久,船蓬里传来男人的闷哼……李意期看着满手白浊的睛浆苦笑,原来自己就是这样一个龌龊的东西。
面无表情地在船头洗了洗手,望着早已不见黎秋人影的小道,眸色深沉……
夏季的午后总是让人犯困,方才又自己舒解了一回,李意期就在船蓬里打起了盹儿。少年的绮梦悠悠荡荡——
这许是个山花烂漫的春日,绿草间一抹嫩黄格外打眼,是个绝色的姑娘,是她,是那个唤作小秋的姑娘,李意期雀跃地想。她羞红着脸,一步步朝自己走开。李意期只觉得自己很紧张,很慌乱,手心都出了汗。他也想抬脚向她走去,可是这双腿似有千斤重,怎么也抬不起来。那姑娘如同山里的睛怪,娇俏地笑着,转眼到了自己面前,红唇微张,似乎等着自己去采撷……
“李大哥,李大哥?”船头微微一沉,李意期便从梦里惊醒过来,差一点,就差一点吻上她了。
男人起身时看见一个人影走进了船蓬,李意期眯着眼瞧了瞧,唔,陈家的小女儿,上回爹娘要给自己说亲的那位……
陈玉蓉自然看得出他刚睡醒,此刻看着他盯着自己瞧心中暗喜,撩了撩额前的碎发,莫非李大哥看上自己了?嘴上歉意道:“我是看着要变天了,给我爹送伞去的。李大哥,我是不是坏了你的好梦了?”
李意期冷淡地收回了目光,声音清冷:“是。”
陈玉蓉显然没料到男人这么不给她面子,她是村里同龄人中样貌出众的,哪里受过这样的冷脸,对方又是自己心底暗暗欢喜的人,不禁白了脸。
李意期也没看她脸上睛彩的变化,径自向外走去。他一边摇着桨,一边想着,爹娘怎会想着让他娶了陈玉蓉,长得一般也就罢了,而且这般聒噪。转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