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酒桌上没兴这规矩。”
而旁边有眼力见的, 隐约猜出点由头,笑呵呵给秦良庆倒酒,“废话多, 什么不行不能的, 方总说啥就是啥规矩,来来来,阿庆, 我们走一个。”
秦良庆未拒绝,碰了杯,一饮而尽,白酒烧喉咙。
他给她换了茶水, 她不时替他烫两筷子菜,默契而自然,亲昵之意明显。
可惜的是, 席间男人注意力都放在酒上了,也没注意到俩人的小动作。
却都存了心灌秦良庆酒。
一杯接一杯, 方忆看不下去了,出声劝阻, “你们差不多得了,别老是跟阿庆一个人喝。”
大伙儿笑,“方总, 这可都敬你的,是你自己让他代你喝的哟。”
方忆:“……”
她还要说什么,秦良庆侧过头,黑沉沉的眼睛浮起红。
他笑,“没事,我能喝。”
立马就有起哄声,是个年纪小的,“庆哥一看就是能喝酒的人,这才多少啊,跟喝饮料似的,小意思。”
方忆被逗乐,说,“今年公司吃团年饭的时候,我也让你这么跟饮料似的喝喝。”
“方总,不,方姐方姐,饶了我吧,我哪能跟庆哥比……”
“……”
方忆轻声对秦良庆说,“别勉强。”
秦良庆低笑一声,“放心,不会醉。”
她点了下头,烫了截鸭肠放进他的油碟里。
工程队的同事大都是三四十岁的男人,年轻一点的,也有二十四五的年纪,代沟不大。
秦良庆虽然不是他们公司的,但这段时间几乎天天一块相处,早就和他们混熟了,边喝酒边说事,氛围格外融洽。
后来他们又上了啤酒,这顿饭,他一人起码就喝了两斤白的五瓶脾的。
方忆见他还能跟他们谈笑,脸也不红,眼神也不涣散,心里想,看起来他酒量比她好。
她暗暗笑了声,招呼服务员盛了米饭给他。等秦良庆扒干净一碗饭,终于结束了,没醉的人,闹闹嚷嚷要回旅馆斗地主打麻将。
方忆嘱咐工程队管事的,让他多留点心,喝了酒不要出安全事故。
一群男人浩浩荡荡走了,笑声随着夜风渐渐消散在街角。
今晚小欧和小唐没喝酒,他俩都拿了驾照,就由他们一人开一辆车。
回到家,方忆说想看会电视——
也不是真的想看,找借口和他独处罢了。
遂了她心意,客厅里只剩下她和秦良庆两人。
他坐进沙发,上身往后一倒,大张着腿,懒洋洋的样子。
方忆打开电视,拿着遥控板换台,没什么目标,按到电影频道停下来。播放的是好多年前的老电影,周星驰的喜剧片。
她回身,就看见他直勾勾的盯着自己,眼神炙热滚烫。
方忆心猛地缩了缩,笑,“家里有蜂蜜没?我给你泡杯水缓缓。”
“不用,我没醉。”秦良庆摇头,抬了下手,“过来。”
方忆丢了遥控板,朝他走过去。
他拉着她的手往怀里带,“听说你今天跟老张他们道歉了。”
她坐在秦良庆大腿上,拿手去摸他下巴上的胡茬,“嗯,听你的批评,承认错误呗。”
他抓住她的手,低低笑了声。
电影里男女主角深情对望,两张脸越来越近,终于,四片唇瓣贴在一起。
秦良庆呼吸加深,从屏幕上收回目光,撞进她的眼里。
两人对视着,视线交汇处,似有火花迸溅,噼里啪啦的燃起来。
屏息凝视,一点一点向对方凑近,明明短的可怜的距离,此刻仿佛极其漫长。
终于,他受够这煎熬,手掌放在她腰后按向自己,然后激烈的吻到一起。
电影里的吻不过几十秒,他们却无休无止的,相互纠缠,相互追逐,似要把对方的味道完全吞进自己的肚子里,融入骨血,深深烙印。
不知何时,方忆面对面跨坐在秦良庆身上,他眼红耳红,额头脖颈青筋凸起,身体烫的可怕,蓄势待发。
心脏已然不是自己的了,跳动如密锣急鼓,呼之欲出,想要冲破胸腔的束缚。
喘息的空隙,秦良庆无意义的问了句,“还看吗?”
她脸红,娇俏反问,“你看吗?”
他一声笑,抱着她站起来,往上颠了颠,抬腿往楼梯口走。
方忆惊呼,双腿夹/紧男人睛壮的腰身,牢牢搂住他脖子,拥吻着上了楼。
某个时刻,女人娇软的叹了声,“疯了。”
是的,疯了。
疯了疯了。
他们疯狂占据着彼此,身体和灵魂合二为一。直到筋疲力竭,才鸣金收兵。
楼下客厅的电视,播放了整整一夜。
这样的日子,充实而甜蜜。
白天一同忙碌于工程建设,夜晚偷偷的没羞没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