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给你买的。”
秦珍开心的说:“好吧。”
秦良庆:“……”
楼上,方忆洗去身上的风尘仆仆,手机设了静音,一沾床就睡着了。
她这一觉,睡得很沉,但是不安稳。
做了乱七糟八的梦,梦里面,一会是父母争吵的场景,一会是伏案工作的场景,一会又仿佛回到了高中课堂……
她还梦见秦良庆,梦见他用低沉的声音叫她的名字。
秦良庆确确实实在外面叫她,晚饭已经做好了。
方忆意识逐渐清醒,只是眼睛怎么都睁不开。
她睡出了后遗症——
白州天气湿润多风,方忆本来就有点着凉。再加上连日为了工作奔波劳碌,今天又开车跑了六小时高速路,她的睛神状态一直是紧绷的。
这会突然松懈下来,身体便跟着弱了。
方忆手撑着床头坐起来,又瞬间倒下去,缓了好一会,才头重脚轻下了床。
秦良庆没听见她的回应,便没急着离开,他抬起手准备再次敲门的时候,门突然开了。
然后,一具软绵绵的身体栽进他怀里,她身上的香味钻进鼻子。
秦良庆心里紧了紧,条件反应的伸手扶住她,他捏住了她手臂,觉得温度有些不正常。
方忆气若游丝,“阿庆哥,我好像发烧了……”
秦良庆摸她额头,温度比手臂还高,滚滚发烫。
果然发烧了。
秦良庆低头看她,脸热了热,转开目光,“换件衣服,我带你去医院看看。”
她身上是一条粉色的丝绸吊带睡裙,深v领,里面什么都没穿,旖旎风光一览无余。
方忆人糊涂着,所以浑然不觉,不由自主往他身上靠。
秦良庆跑了两趟车回来不久,他刚才用冷水冲了澡,身上凉冰冰的,她觉得贴着他很舒服。
方忆额头抵在秦良庆胸膛上,“不用去医院,你帮我买点感冒发烧药就行了……”
秦良庆不敢动了,僵硬着身体,片刻后,他一把打横抱起方忆。
由于她的裙子又短又露,他的两只手掌贴着软腻的肌肤,火烧一样。
方忆这幅样子,他还真没法儿带她出门。
秦良庆抱着她走进去,人没什么重量,抱着轻飘飘的,没啥实感。
白长了高个子,秦良庆心里道。
昏昏沉沉中,方忆感觉自己又重新陷入柔软当中,鼻尖嗅到男人凛冽的气息,很快消失了。
她听见了关门声,又听见了开门声。
好像还有一只温柔的手掌抚摸着她的头顶。
作者有话要说: 哭唧唧问:我为什么写不了粗、长?
谢谢你七哥哥投地雷,破费啦。
☆、第20章
20.
那只手捋开了她的发, 轻轻的覆在额头上面。
冰凉、粗糙的触感, 意识沉沉中,方忆仍分辨得出来, 不是他。
有说话声响起,“哎哟,咋这么烫?”
方忆听清了, 是外婆。
外婆叫她, “小方。”
方忆头疼欲裂,费力睁开眼睛,看到老人一张心疼的脸。
外婆坐在床边, 眼神关切,“你翻个身趴着,我给你刮刮痧,捂着睡一觉出出汗就好了。”
方忆反应迟钝, 一动不动。
外婆心想,她一个姑娘家当老板也是不容易,小可怜儿。
外婆站起来, 帮她翻了身。
方忆很配合,两只手臂压着枕头, 头深深埋进去。
外婆捏着她的裙角往上薅,顺手扯了薄被盖住她下身。
老人活了大半辈子, 还从来没见过长这么白的姑娘,还有这腰杆细得哟,瞧着就金贵。
外婆暗暗感叹, 从端上来的盛了清水的碗中取出一枚硬币,“你放心,这个毫子阿庆用酒睛洗过,很干净的。”
她一只手按在方忆肩头,拿硬币在另一个碗里面抹了油,“但是有点疼,你忍着啊。”
方忆闷闷“嗯”了声。
有冰凉的滑腻的坚硬的东西贴上颈后肌肤,随后顺着刮下去,疼痛感顿生,方忆“嘶”了下。
她皮肤不仅白,而且嫩生生的。外婆怕伤着她,只用了四分力道,但刚刮下的那道印子却红透了。
外婆觉得,自己是下不去这手了。
她愣一会,才狠了心,继续刮。
方忆只感到疼,火辣辣的疼。她哪儿吃过这种苦头,眉头拧成川字,两只眼睛泪汪汪水涟涟的。
好在很快就刮出痧了,外婆停了手。
此时方忆背脊一片通红,红色里间杂点点紫色,看着触目惊心。
外婆把她的裙子放下来,整理得熨熨帖帖。
方忆松了口气,也不知道是由于背上的痛感盖过头疼,还是真的起了点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