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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天晚上,太监领着宫女来闻琉寝宫,手中捧着个精致的雕花玉盒,盒中装有几本避火图,皆递与闻琉。

    闻琉不明所以,但还是收下了这盒子。

    太监一哂,上前对他说了几句话,他愣愣地听那太监说话,忽然明白了什么。

    但闻琉那天刚从军营转回来,又在宴府练了一天,着实是累,他对女子并无感觉,也不想弄这些奇怪事,便让这些人出去,自己回殿睡了个好觉,留下迷茫的太监。

    闻琉不想让别人进他寝殿----他殿内藏着不少宴卿卿的贴身物件,随便拿一件出来,都是让人脸红的。

    闻琉殿中的太监宫女平常也不允许随意进出,他们只以为闻琉这是在冷宫养成的习惯,不敢多言。

    而这太监却是不知道的,再说了,以前的皇子哪做出过这种事?他反应过来后,都想要拍门把闻琉叫起来,但他一个小小的太监,没那个胆子。

    他们一行人在殿外等着,吹了一宿的冷风,闻琉醒来时他们还在。

    闻琉睡得好,还疑惑地问了句他们怎么还不回去。

    第二天,这件事便传遍了皇宫。大家都知道五皇子长在冷宫,无人教导,猜得到他懂得少,只是没想到他会如此迟钝,不少人都在暗中笑话他。

    三皇子更是直接把人堵在出宫的路上,明里暗里将他冷嘲热讽了一顿,既说他是个傻子,又道他不会享福。

    闻琉抢走了宴将军这个助力,三皇子自然是不喜他,巴不得他多出点糗。

    闻琉没把三皇子的话放心上,他十分不明白。就算他允许那帮宫女进了寝宫,享福二字也是说不上的,说不定还会扰他睡眠,算不得划算。

    他未尝过女子滋味,不知销魂乡是什么。夜晚梦见宴卿卿,也不过是弄她那处,看她涨红脸的样子,自己也红了脸,而旁的,闻琉什么都不懂。

    昨夜的避火图更是没当回事,现在还放在床尾旁的几上。闻琉不喜赵紊,但不想在宴卿卿面前表现出来,便加倍用功,想要超过他,累了一天,也没力气去翻看那些图册。

    宴卿卿今日在宴府,他不想在宫中耽搁时间,便没理三皇子,抬脚就要走。

    三皇子双手抱胸,嘲笑道:“难怪是从冷宫出来的贱种。”

    闻琉脚步顿了顿,停了下来。

    骂他贱种的话,闻琉已经许久没听过。

    三皇子母亲虽没什么家世,但也是正经的世家小姐。而闻琉母亲却是个上不了台面的清倌,长得清素雅淡,有不食烟火之气,皇帝最喜这种类型,便给她换身份进了宫。

    与她相貌不符,那女子蛇蝎心肠,狠毒至极。她私下害死四皇子母妃,收养四皇子,却又因抚养不当,四皇子夭折。纸包不住火,皇帝厌恶后宫争斗,察觉此事后,直接把她被贬进冷宫。

    皇帝不知她已经有一月身孕,那女子也恨帝王无心,没把这事说出去。

    她本是想拿掉闻琉,可闻琉命硬,虽然几次都差点没了,但最后还是被她身边的老妪救了。后来闻琉出生,那女子突发风寒,也没活几天。幸好那老妪抚养了闻琉,但那老妪年纪大,只养他到四岁,便生病去世。

    闻琉转头回了句话,皱着眉道:“边疆此时尚未安定,一味沉溺于女子身上,还要享福,皇兄怎么事情轻重都分不清?”

    三皇子心高气傲,怎么受得了别人说他好女色。

    要不是有太监在旁边拉着,两人怕是会打起来,三皇子又骂了句:“下贱人生的,也好意思缠着宴家小姐。”

    闻琉手攥得紧紧,却没再理他,径直走了。

    但他终究不是大方之人,锱铢必较。

    闻琉以后会向太医请教,也会在太医院中待了好长时间,他会医人,也知道该怎么不动声色地下毒。

    ……

    闻琉忍着眼泪去了宴府,却扑了个空,宴卿卿不在。

    “江公子邀小姐去赏花了。”守卫对闻琉说,“她说若是您要是来了,没事的话,就先在府内等着,她一会儿就回来。”

    宴将军前几日已经走了,宴小将军也不在府中,估计是和赵紊喝酒去了。

    闻琉一人在宴府等了半天,小厮上来添了好几次茶水,宴卿卿也没有回来。

    他没再等下去,闻琉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的宫,只记得自己的腿像是生了铅一样重。

    他害怕自己再在宴府呆下去,就会看见江沐送宴卿卿回来。

    不过那天宴卿卿倒是坐自己马车回来的,她本不想外出,但江沐觉得家中闷,要是出去的话涂婉又会跟着,便邀了宴卿卿一起。

    宴卿卿还以为没一会儿就回来了,没想到涂婉回来路上扭了脚,肿了起来,倒是费了不少时间。

    她与江沐是从小相识的好友,两人都没那种意思,倒也不介意成为夫妇,只是涂婉和江夫人,宴卿卿叹了声气。

    等她回府时,小厮连忙和宴卿卿说了闻琉在府中等她半天,不久前才回的宫。她微微一怔,这才想起来自己吩咐过的事。

    宴卿卿心道坏了,闻琉生她气了。

    她揉了揉额头,先让马夫备好马车,又让厨房准备东西,准备去皇宫一趟。

    ……

    闻琉一回宫便把自己关在殿内。他蜷缩着身体躺在床上,眼神有些茫然,他心智尚未成熟,对许多事情都是半懂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