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其自然,”闻琉将梅花玉瓶在案几上细细摆正,随后才说,“不可强求。”
还不能强求?张总管暗暗腹诽,昨夜不知道把人家折腾成什么样,怎么可能顺其自然?
但他也只敢在心中想想,嘴上却是应陛下说得对。
闻琉坐在黄花梨木书椅上,让张总管退了下去。
他从笔架上挑出一只毛笔,写了封信,又把信件给了暗卫后,才靠着椅背休息起来。
来这事情多,但闻琉却从未觉得累。他慢慢抬起手来,透过光亮看自己修长的手指,想到了以往。
那时他还小,除了会看人脸色,别的都不太会,什么也不知道。练刀没多久就伤了手指,做噩梦时梦见自己废了,再也去不了宴府,跑到她那里哭了许久。
宴卿卿身形风流初现,酥胸白皙饱满,也是疼他。
自己在她怀里哭成那样,她也不推开他,只是在他耳边轻声哄,说他的手好看,不会有事。
温声细语,十分好听。
闻琉不知道那时的自己在想什么,因为她的身子那么软,如流动的水一般,便连味道也是甜的,软绵的酥胸也比他的手要大,连握都握不住,他忍不住蹭了许多下。
他一直想要她,但她也绝不会答应。
闻琉放下手,闭了眼睛,他太了解自己了。
他只不过是个卑劣的人,为达目的,从来都是不择手段。
第33章
夜晚再次来临, 冷风呼啸而过,天上又淅沥地开始下起了小雪, 枝杈上有白茫一片,相然怕宴卿卿给冻着,就又让太监把火炉子给加了回来。
宴卿卿倒没说她, 今日没怎么出去, 下午也不过是躺在床上了看了会书, 可到了晚上, 却又莫名地累了。
“小姐怎么来这就嗜睡?以前还会和皇后娘娘出去走走,现在干脆就不动了。”相然检查一遍窗边的厚布帘, 过来拿走宴卿卿手上的书,“这书看了一天,晚上灯也不亮,小姐还是先歇息吧。”
宴卿卿无奈地揉了揉额头,“许久未说你, 你就又管上我了, 以后非得罚你顿不可。”
相然回她:“小姐再怎么罚,奴婢也是要说的,您到时可别在这生病了。”
“我是真的没事, 懒骨头犯了而已。”宴卿卿扶额道, “今天还是先睡了,明个早起。”
相然替她掖好被子, 又把坠着流苏的葫芦金钩上纱幔放下来, 对宴卿卿道:“明日是要在山中逛逛?”
宴卿卿想了想, “明早起来要是积了雪,可以找个亭子赏雪。”
她的双腿现在仍是酸软,还有些合不拢,若是动得多了,还会不自觉地轻颤,因与先前和闻琉中秋夜宴的荒唐不一样,宴卿卿倒没有想太多。
“那您记得要穿暖和些,家中拿过来的大氅您还没穿过,奴婢明天给您找过来。”
宴卿卿点点头,她是爱惜自己身子的,自然不想着凉。夜色凉到这种程度,还不如好好休息,说不定等明日身子就给缓过来了。
她也乏了,直接摆手让相然下去休息,不用再忙活。
相然应她,让她好生休息后,拿开灯罩,慢慢吹灭灯后,轻手轻脚地走了出去。
屋子里黑漆漆,这几天的皎洁月光都被厚重乌云藏了起来,难以窥见。宴卿卿一沾枕头睡意就来了,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房门突然“咔”了一声,有人轻轻推开。门上的棉帘也被人撩开了一角,高大的人影走了进来。
他身上还有白雪的痕迹,看样子在外面走了有一段时间,外面的宫女侍卫面色如常,连站的姿势都没有变化。
闻琉轻声脱了衣物,胸膛遒劲有力,他把衣服搭在一旁的黄花梨木架子上。房内温和如春,边角的火炉子燃得正旺,每隔段时间就会有人来换,即使只穿一件单衣也不会着凉。
他坐在床沿边上,轻轻掀开被子一角,把宴卿卿往怀里搂了搂。闻琉的手穿过衣物的横隙,挑开系带,顺着香脊滑到她的细腰上。
闻琉抱着她,亲了亲她的额头。
为什么自己这么卑鄙,他想。
宴卿卿是被胸前的胀破之感弄醒的,胸中就像含了团火,身上哪里都不及这热。
黑暗之中,看不清人影,闻琉的气息格外显眼,宴卿卿身子僵成一块石头。
后来,她趴在闻琉身上,羞愤得哭了好久。随后又被反压住,饱满成了他的战利品,他的舌头总是那么热,折腾得宴卿卿含泪摇头不断推他。
快感与清醒并存,香汗浸湿了云鬟,玉腕被闻琉攥住,肌凝瑞雪,她大口地喘着气,胸脯上下起伏。
他的手放在她的胸脯上,一直在她耳边说话,全是污言秽语。
“义姐要是招了婿,姐夫也会忍不住想弄坏你的。”
“到时姐夫睡在一旁,我入义姐,义姐岂不快活死?”
“好姐姐,这真的太甜了,不知道是不是和昨天一样,白色的,还干净得很,你想试试吗?”
“从前就想卿姐姐到底是什么做的,明明不用熏香,却比旁人要香好多,所以是这东西的香味吗?”
……
第二天一大早,宴卿卿便早早被惊醒,外面的天还是暗的,屋内又被遮得严实,同样没多少光亮,她手撑坐起来,额上还滴着汗液,黏腻无比,之后又脱力躺了回去。